鬆田陣平勉強笑道:“琉生你在說什麼啊,我可是你的……同期啊。”
萩原研一擔憂的看了他一眼,注意到他眼中的血絲,垂下眼眸掩蓋住眼中情緒,又笑眯眯的抬眼打招呼:“小琉生,我們都是你的同期兼同事哦,我是萩原研一,他是鬆田陣平,還記得嗎?”
暫時性失憶會失憶這麼多嗎?連帶著以前的一起失憶,是不是有一些太誇張了……難道對小琉生來說,和小陣平在一起的日子都痛苦的讓他遺忘?
不不不,小琉生對小陣平是什麼樣的,他也是看在眼裡的,所以——
應該是小琉生不想讓彆人發現他的戀人,這才會遺忘的吧?
隻要不記得,就不會有感情,當然也沒法用小陣平去威脅他了。
萩原研一的話沒讓栗棲琉生露出頭痛的回憶模樣,反而讓鬆田陣平難受地收回了拳頭放在身邊。
鬆田陣平覺得自己就仿佛是一個等待著宣判的罪人,在幾乎沒有回寰餘地的時候,他居然還想著被特赦。
他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無論如何也沒有辦法放手栗棲琉生的心情讓他黑曜石般的眼睛裡閃過一絲決意。
也就在這個時候,深棕發的警官忽然道:“我的代號是萊特,LightWhisky,淡質威士忌。”
鬆田陣平:“哈?”
突然的話題跳躍讓他的腦子沒能跟上,整個人呆呆的,看上去有幾分可愛。
萩原研一倒是咂摸出味道了,他笑著說:“哎呀,這可真是把小陣平和研一醬嚇了一跳呢!”
栗棲琉生已經整整六天沒有見過鬆田陣平了,現在看到他也忍不住想要廝磨一番,正所謂小彆勝新婚吧。
隻是可惜他身上需要用力的地方都受傷了,也隻能遺憾的放棄這個想法。
栗棲琉生像以往一樣露出個細微的笑,眼睛晶亮,熟悉的狗狗眼又回來了:“陣平!我很努力的回來了喔!”
雖然做筆錄的時候他就是一個高冷酷哥,三兩句都沒法讓他給個回應,但是麵對心上人,那態度能一樣嗎?
栗棲琉生可是老雙標狗了。
不如說,他好像比以前要更加的黏人?
鬆田陣平的拳頭緊了又鬆,萩原研一一看就聳了聳脖子,生怕被揍的是自己,最後小陣平沒上手,但是語氣也陰惻惻的:“怎麼?耍我很好玩?”
萩原·也被耍了但是被落下了·研一:“……”不敢說話,小陣平真的還在氣頭上!
栗棲琉生剛想前傾身體來個大動作,但是他很快就被自己的傷口出賣了,直接動不了了,臉上也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他這樣子,鬆田陣平怎麼能繼續生氣?琉生這幅虛弱的模樣是真的很少見,但是反而更加讓人憐惜。
鬆田陣平歎了口氣,又歎了口氣。
說實話,他這輩子都沒有這麼窩火過,但是一想到是栗棲琉生,那一點窩的火也就算不上什麼了。
畢竟能安全回來的人真的太少了。
忽然間,病房的門被敲響,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一一回頭,就順著狹窄的門上豎條玻璃看見了有些惴惴不安的三津木護士。
之前為了讓栗棲琉生習慣,不要產生應激,再對記憶造成了刺激,雖然栗棲琉生受了兩處不同的傷,但是沒有傷及內臟和腿部神經、骨頭,這就都屬於外科,就還是安排在了原本的科室病房。
鬆田陣平也答應過有了消息就告訴三津木護士,而今天筆錄做完,他就給三津木護士發了消息。即便那時候她在忙,但是今天白班的她很快就看到消息後過來了。
兩個人見現在不是什麼好說話的時候,萩原研一就起身去開了門,然後三津木護士一下就給他們鞠了個九十度的躬,因為是在醫院裡,所以聲音不算是太大但是很清晰:“我很抱歉!是我沒有照顧好栗棲警官,我不應該讓他離開我的視線!”
不然栗棲琉生也不會受傷了……聽說脖子上還綁了炸/彈,這也太危險了吧!
萩原研一立刻就紳士地扶著她肩膀讓她起來:“沒事,這不能怪你啦小沙耶,這個意外是誰也沒有想到的,不要自責~”
鬆田陣平點點頭,但沒說話。
栗棲琉生的嗓子有一些啞,應該是之前掙紮時候被掐的,他溫聲說:“的確不是你的錯,如果你在場的話,隻會多一個人被擄走,或者是你受到傷害,我不希望你被牽連。”
被擄走,沒用了的話很可能被殺了,要麼就去當人/體試驗的受害者,就算被打暈還很不好受,還不如最開始就沒什麼牽扯。
三津木沙耶感到很不好意思,她待了沒一會就走了,大概是看出了幾位還有想說的話,而不好在她麵前說。
他一走,幾位警官就鬆快了一些,鬆田陣平的手上早就按開了一個信號乾擾器,他沉著臉:“所以你這段時間過得很不好吧?”
萩原研一也說:“看你受了這麼嚴重的傷,一定很難受!”
他沒說出口的是,這個切口很像是栗棲琉生身上那把染血的柳葉刀的切口,也就是說從角度和力度來看,感覺是小琉生自己動的手。
所以……為什麼?
栗棲琉生無奈的彎了下眼睛:“不用擔心,我現在還好好的在這裡。”
可兩位警官不是那麼好糊弄的人,不說他們之前就聽過黑衣組織的消息,了解了它的可怖,就是現在栗棲琉生失蹤了快七天還沒能追查出來,這做的簡直是天衣無縫,這就足以讓他們十分警惕了。
不過——
萩原研一在意很久了:“小琉生,你身上都揣了些什麼東西?”
給小琉生包紮傷口的醫生都目瞪口呆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