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自救第134天(1 / 2)

聽到萊特的話,銀色長發的男人滿臉嫌惡:“不要用那種惡心的語氣。”

這幾次因為萊特的身份還是不能讓他完全放心,每次也都要試探下,所以他都坐在了後座。

萊特聳聳肩,看上去並不在意琴酒的警告:“我可是在友善的打招呼。”

琴酒如同野獸一般盯著自己的獵物,深綠的眼中輕慢又孤傲,他最寶貝的伯/萊/塔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抵上了萊特的喉嚨,壓出輕微的痕跡,他扯出一個帶著惡意的笑容:“你最好隻是這樣。”

萊特脖子的位置上次沒抵過琴酒的強硬,被琴酒親手戴了炸/彈項圈上去,向來喜歡用槍指著人太陽穴和眉心的琴酒這次指著他的喉結,很難說是不是一種挑釁,亦或者是侮辱。

細微的疼痛刺激著萊特的神經,腦中逐漸興奮起來,麵上他仍舊是毫無壓迫感的柔軟抱怨,眼中扯出絲絲甜意,像是最甜蜜的糖果,一點點融化成糖漿,把人包裹其中:“你每次都要這樣嗎?”

這種不按套路出牌,不在掌控之中的感覺,才是琴酒最不喜歡的。

琴酒冷哼一聲:“我這是適當的懷疑。”

對一切都抱有質疑的態度,下手毫不留情,從不節外生枝,這些才能夠讓他從自相殘殺的訓練營裡脫穎而出,一步步長成今天這位組織裡最強的殺手,成為了狼群的領袖。

除非有人能馴服這隻頭狼,否則他將會對所有人都維持著這幅警惕的樣子,帶著血/腥與硝煙的味道,屹立於頂端。

即便是被馴服,他的溫馴也隻會對一人顯露出來。

萊特“哦”了一聲:“既然隻是懷疑,就不用這麼嚴肅了吧?是要給我一份大禮嗎?”

他的手握上已經打開了保險栓的木倉口,攥緊的時候似乎能聽見咯吱的聲響,兩者角力之時,他竟然真的成功把木倉口偏移推開,讓危險裹挾著試探遠去。

隻是他的喉結處不可避免的有一種火/辣辣的摩擦痛感,因為誰都沒有手下留情,而萊特絕不可能再現頹勢。

他接住了。哈,勢均力敵才有趣,不然豈不是沒有看頭了?

銀色長發的男人收回木倉口,殺氣如同潮水般退去,他愛惜的擦了擦木倉身,斜眼瞥他,裡麵的躍躍欲試隻讓人惡寒:“我期待著你露出老鼠尾巴的那一天。”

萊特在晨陽下像橄欖石般新綠的眼眸閃過算計和打量,但他甜蜜的笑容看上去隻令人作嘔:“連證據都沒有,就這麼主觀的懷疑我——連道歉都沒有嗎?”

終於敢喘口氣的伏特加:“哼,大哥怎麼可能……”

琴酒毫不猶豫:“閉嘴,伏特加。”

萊特:我感覺我聽得最多的就是‘閉嘴,伏特加’。

他臉上的幸災樂禍表現得如此明顯,讓琴酒一眼就看了出來,而他還在思考,不會每次來都要和琴酒鬥智鬥勇一番,表明自己真的不是老鼠,自己是忠於組織的吧,不會……吧?

“我懷疑你是分內之事。”,琴酒的傲慢溢於言表,這都是基於他實力的自信,“下次,來過兩招。”

本來還倚靠在一旁的萊特‘噌’的一下坐直了身體,甚至湊到了琴酒的身前,被男人下意識拿出來的伯/萊/塔抵住肩頭也不顧疼痛,硬生生靠近了琴酒,臉上帶著幾分熱切:“真的嗎?你願意——!”

瘋子,琴酒想。

但是組織裡全都是瘋子,能有幾個正常人呢?不如說,就是瘋子才好啊!

他咧嘴露出一個期待而嗜血的笑容,伸手壓住帽子,遮蓋住眼中的興味,這次終於把槍完全收回了懷裡:“啊,我給你這次機會。”

一個光明正大報私仇的機會,但是能不能把握得住,就要看萊特自己了。

伏特加戰戰兢兢地開著車,總覺得後麵那兩個人說的話好像是在求婚:‘你願意嗎?’‘我願意。’

……是昨天沒睡夠,把腦子睡壞了吧。

萊特哼起了歌,不過哼了一句他就自己住了嘴,眼睛裡仿佛有星光灑落其中一樣,把自己整張臉懟到琴酒的眼前:“喂,琴~酒~”

琴酒難得心情還算可以,沒有第一時間把他從自己眼前拎開,而是用眼神示意他:“有事?”

萊特興致衝衝:“呐,我和你說,警察的滋味真是不錯耶!”

琴酒:“彆和那群條子走得太近——”

他話還沒說完,萊特就打斷了他的話:“但是那種情況下不可能是正距離吧!”

琴酒懂了他的意思,頓時他的手就忍不住想去摸槍,不過他忍住了,隻是眯起眼睛:“你在耍我?”

深棕發的男人笑嘻嘻地攤手:“沒有哦,就是真的滋味很好嘛。”

琴酒:“閉!嘴!”

萊特不爽但是沒辦法:“哦。”

……剛才那句話原來不是當警察風光的意思,而是這個意思嗎?!伏特加大為震撼,豎起耳朵生怕自己錯過什麼,很可惜這次的確什麼都沒有了。

萊特終於安分下來,他的心裡也是嫌棄到作嘔。他一點都不想把自己的珍寶讓彆人知道,但是如果表現出重視……那他就是沒用的工具了,想必很快他就會被‘處理掉’。

而他的白月光能不能安全,就真的說不定了。

組織最好早早倒閉,以貝爾摩德的性格,她肯定是恨不得脫離組織,隱姓埋名的過下半生,而琴酒可能會繼續逃亡,逃到國外去,因為這裡到時候不會再有他效忠的那位先生……

在這裡死/刑很難,所以像琴酒這種不是因為自己興趣而殺人的家夥,萊特是抱著隻要之後他不沾染觸碰底線的那個東西,他都是不會抓著不放的態度,因為他知道想活捉琴酒是多麼困難的事情。

而且,他的手上也不是沒有血/腥,那些去臥底的人又有哪個手上乾淨?隻不過他們會和自己心中的道德底線反複拉扯,良心受到譴責,鬱氣難以排解。

因此萊特唯獨受不了的就是那個底線——d品。

“……”忍了忍,萊特實在是沒忍住,打了個哈欠。

沒辦法,這輛車上最大的威脅就是琴酒本人,而當琴酒沒了攻擊意圖的時候,漫長的驅車旅途讓萊特會產生困意,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還好,在他睡著之前,基地終於到了。

準確的說,這是Y59基地,是個研究所,說是基地還是有點勉強,因為它並不能讓各位代號成員來訓練,保密程度也是一般。

它當然沒有銀色子彈係列重要,自然就不那麼受重視,更彆說那藥劑在彆的地方也是有資料的,因為要上交給Boss過目。

深棕色頭發的男人在下車的時候,被冷空氣激得打了個噴嚏,一下就把他在溫暖車上的困意給打沒了。

他緊了緊衣服:“好冷。”

穿著黑風衣的琴酒從他旁邊過去,拋下了一聲嘲諷的:“嗬。”

萊特跟上去:“……”

真是記仇,小氣鬼啊!

但是沒關係,熬過了琴酒這一關,Y59這一關不是很好過嗎?疼痛得多了,也許就會習慣了……也說不定呢?

和琴酒交鋒過後,萊特就稍微放鬆心情了,哪怕看到那個研究員,他都沒有感到不舒服,甚至心情很好的向他打個招呼:“呦,又見麵了,你叫什麼名字?”

本來臉上熱切的研究員瞬間被冷汗汗透了後背:“萊特大人,我,我叫五反田勇人……”

“哦,五反田啊。”萊特拖長聲音,慢慢的說到。

明明他的聲音是這樣的溫柔,還帶著絲絲蜜意,態度也是漫不經心的,然而五反田勇人就是感覺自己的生命好像受到了威脅,他像是被掐住了嗓子的尖叫雞,根本叫不出聲。

琴酒冷冷的警告道:“萊特。”

萊特隻好安分下來,細微的殺意被收回,他略不滿的答應下來:“好嘛,既然是琴酒這樣說了——”

渾身上下裹挾著寒意的男人不願意再聽,徑直出了裡間,在外間等待。

等待是琴酒最擅長的事情,耐性是他最不缺的東西,在萊特進去檢查身體並且加固洗腦,他進行這次‘任務’的時候,也是他難得放鬆的時間,畢竟用不上他拷問,也用不上他威脅,等待的時間就是可以放鬆的。

而萊特出來的這段時間,一直到他回到自己家附近下車,都不會給他惹什麼麻煩了,因為萊特已經筋疲力儘。

看到萊特這樣狼狽卻還要維持一副孤高清冷的模樣,琴酒的心情就非常非常非常的愉悅,欣賞他人的痛苦未嘗不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果然,回程的時候萊特蔫蔫地靠在車門上,隻是在中途看了眼手機,就又靠了回去,渾身上下像是湊不出一塊完整的硬骨頭一樣。

毫無意外的把萊特送了回去,又在附近丟他下車,琴酒今天心情很不錯的繼續做任務……隻不過一想到那家夥要去什麼溫泉山莊,琴酒的怒意就又一次衝上來了。

不過最近波爾多應該又按捺不住了,不如給她找點事,讓她不痛快。

很好,去找萊特吧,波爾多,這是獨屬於你的,限時一天半的身份揭秘任務。

等她發現自己所期望著的男人是個和她過去所遇到的那些人沒什麼不同的肮臟家夥,會受到什麼樣的打擊,真是太讓人期待了。

不過針對這個行為,要先和Boss彙報,隻是重點在於——波爾多會影響到組織的發展和情報獲取。

栗棲琉生回去了,還帶著不知道是早餐還是午餐的打包好的飯,畢竟這個時間說早餐太晚,說午餐又太早。

可惡的琴酒,總是會打亂彆人計劃,手機上卻連郵件都不發!

萊特完全和其他所有代號成員分割開來了。

除了琴酒,誰也不會聯係他。

“叮咚——”

栗棲琉生按響了門鈴。

因為收拾行李不太方便,因此人約定時間在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租住的公寓集合,隻不過他現在妥妥遲到。

幾乎是在他按門鈴的下一秒,門就打開了,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像是一直守在門前一樣,是從公寓裡衝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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