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退的萊特直到出了研究所,遠離了這裡,坐上了勞爾哈開的車,還整個人看上去都蔫蔫的。
剛才耿直的實話實說的勞爾哈白蘭地發覺了不對:“你在不高興?”
萊特頓時如同離開了彆人觸摸的含羞草,霎時間就支棱了起來:“我當然會不高興!”
“因為我的實話實說?”勞爾哈說。
“因為你說討厭我!”萊特控訴道。
勞爾哈頭疼的找補,開始後悔自己之前真是說了句混賬話,不說不就一點事沒有了嗎?
他試探的說:“我說隻有一點點。”
萊特幽幽道:“一點點就不是討厭了嗎?”
他的理解可是很過關的!!
勞爾哈隻好說:“那我現在不討厭你了。”
“我不需要你的同情!”渾身上下隻能看到一雙眼睛的青年不滿的大聲嚷嚷,像是個小孩一樣鬨起了脾氣。
勞爾哈沉默了半天:“……哦。”
這,他還能說什麼呢?萊特……還是個小孩子啊,很記仇,根本不像是二十多歲的人,
頭疼。
要和琴酒申請換搭檔。
兩個人‘冷戰’著回去了,不過應該說完全是單方麵的,勞爾哈因為一句話就被記住了,但他一直沒有找到什麼辦法讓萊特消氣,而萊特看上去一直興致不高。
考慮到琴酒很可能不會讓他換搭檔,勞爾哈隻好在把萊特送到地方之後停下車,按住萊特要解開安全帶的手。
後者難得沒有對他的碰觸露出高興的眼神,而還是氣鼓鼓一樣偏開了頭。
勞爾哈有點想笑,隻是因為他看萊特像是在看不懂事的小孩子。他家裡也有弟弟,相差的歲數也不算太少,因而麵對萊特的時候,倒是讓他想起來了他弟弟小時候的樣子。
嘛,他很多年沒有見到過弟弟了,如果長成了,現在也許會是萊特這樣子的性格。但他的弟弟可不會一直都是這樣,而是隻會在他麵前這樣。
勞爾哈看萊特這下沒有想要直接離開的意思,就把按住了安全帶的手鬆開,壓在了萊特的頭頂。
萊特好像僵住了。
勞爾哈發覺了這一點,終於笑出聲來了。他一邊隔著兩層帽子揉萊特的頭,一邊說:“對不起,是我剛才說的話不好聽,你能原諒我嗎?”
萊特沒有說話。
勞爾哈耐心的等待了幾秒鐘,又問了一次:“好嗎?”他的上半身都傾向了萊特的方向,讓萊特終於揮手推開摸了他腦袋的手,然後反手抓住,摩挲了一下。
然後……萊特泄氣的發現自己不能暴露身份,也不可能在勞爾哈麵前不戴手套,當然勞爾哈也戴著手套。
他鬆開手:“好吧。”
然後他快速瞥了一眼勞爾哈,嘟囔了一句:“就這一次。”
他飛快的下了車,這次從後麵看都能看出來他的步履輕快,看上去心情不錯。
勞爾哈看著他的背影,嘴角忍不住上揚。
就連這一點,也和他的弟弟很像啊。
萊特恐怕永遠也想不到,彆人以為金發的安室透是他眼裡琴酒的替身,但在勞爾哈眼裡,他自己又是勞爾哈的替身。
此時的他已經偷偷摸摸的回了警察宿舍,然後痛苦麵具。
他雙手捂住臉,發出了無聲的尖叫——他可不想在這夜深人靜之時,被同事們以擾民的名義拘留(bushi)——然後把自己埋進了枕頭,整個人賢者時間了。
怎麼會這樣?
就算勞爾哈這麼穩重,也不至於到老實的地步吧。
如果真的因為他演出來放飛自我的性格而不小心撩到手,栗棲琉生真的會感到愧疚和罪過的!但是勞爾哈白蘭地是黑衣組織的人,手上算不上乾淨……
可是這個人三觀這麼正常,真的完全沒有人性——不,完全不可能吧!
栗棲琉生思來想去,覺得自己應該還照常演,但是可以不太過分,總之是不能像琴酒那樣!
這裡麵可是有說頭的。
像他演出來的這種性格,肯定喜歡撩老實人,但是真是要撩到手了,恐怕並不會願意負責。不如說應該是還沒有到手的時候,就試試抽身了,不然就會被圈起來……老實人生氣才會更恐怖呢。
而且就勞爾哈這樣的,他有沒有心動根本不是能從表麵上看出來的吧?!誰知道他哪一天就到達了臨界值啊喂!
琴酒就不一樣了。雖然也看不出他心情怎麼樣,但是無所謂,這人公私分得清楚,不想就是不想,就算撩到手之後也隻會各取所需。
……啊啊啊!但是栗棲琉生才不要各取所需呢!他隻要他可愛的小陣平!
麻爪,真的能行麼,真的OK麼……人家臥底都如履薄冰,怎麼他如履薄冰的方向不太對呢?
一般的精英去臥底肯定不用為感情的事情擔心吧!!!
……真的是栓Q了。
由於這件事有點尷尬,栗棲琉生決定去問另一個和他的感□□件有那麼一丟丟關係的——安室透。
他發了條短信息給安室透:【睡了嗎?】
安室透卷生卷死,還真沒睡,幾秒後他就回了個問號。
收到短信息的栗棲琉生坐起身:【你對勞爾哈白蘭地了解多少?】
安室透:【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
【他說有一點點討厭我,後來和我道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