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普拉米亞的身手不凡,可第一是TA受了傷,第二是這些人仿佛預判到了TA的行動軌跡一樣,第三是就連退路也埋伏了人,所以她理所當然的撲街了。
在銬上之後,栗棲琉生摘了她兜帽,就發現這個TA是個女人。
是個久經鍛煉的女人。
栗棲琉生想到了沒能適應爆處組沉重盾牌與防護服的女警小林佑子,一時有些感慨。小林佑子求而不得的身體素質,在普拉米亞身上隻是她用來犯罪的資本。
高大的警官垂下眼眸,用趕過來的萩原研二的手帕(萩原研二:“小琉生QAQ!”)堵上了普拉米亞的嘴。雖然他不覺得這個女人會自殺,但是以防萬一,還是堵上吧。
安室透沉思兩秒:“你們帶回去吧。”
萩原研二明白了他的意思,是公安不打算直接插手,隻是這種國際案件,抓捕又有臥底參與,案子終歸會轉到公安手裡。
鬆田陣平也擺手:“好了好了,你們快走吧。”
讓人看見和在職警察在一起,問題可太大了,屬於是直接出殯的程度。
……
潛逃多年的犯人就這麼落網了,知道這個金發女人就是普拉米亞(意為火焰)的時候,內河一朗大為震撼。
他茫然的看看栗棲琉生:“你沒在開玩笑吧?”
栗棲琉生點頭:“我從不在這種事情上開玩笑。”
沒錯,就因為他不會開玩笑,內河一朗才這麼懵的。
他又看了看在栗棲琉生旁邊的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兩個人一個站在一旁神遊天外的撚著手指,一個對著他笑:“呦,警部~”
內河一朗捏捏眉心:“先想辦法確認身份,然後審訊上報。”
總之,多年犯人落網是一件好事,更彆說這是一個國際的罪犯,這樣的犯人落網,能給他們長長臉麵。
萩原研二笑著說:“哎呀,不止是我們三個抓的,普拉米亞可是身手非常好哦。”
內河一朗一開始沒能明白是什麼意思,後來他想起這個罪犯潛逃多年,很多時候在現場碰到也抓不到,就猛然明白了。
他直奔重點:“你們幾個人?”
栗棲琉生湊近,低聲說:“六個。”
萩原研二把內河一朗拉走:“內河警部,我來告訴你是怎麼回事。”
畢竟這次在場的行動人員中有兩個公安,而且還全都是臥底,顯然不是能在大庭廣眾之下直接說出身份的存在。
既然有萩原研二去周旋,栗棲琉生也就不在意了,和鬆田陣平直接光明正大開始摸魚。
等第二天的時候,他倒是聽說普拉米亞還是沒有開口,也沒太在意,因為他也知道那個女人是個硬骨頭。
但是栗棲琉生忽然反應過來,今天本來是鬆田陣平的殉職時間,那他昨天問安室透今天有沒有什麼計劃,安室透的回答卻是公安部處理好了。
……綠川光,也就是諸伏景光的殉職時間是12月7日。
今天是11月7日。
栗棲琉生:“……”
但是昨天在場的人沒有一個提出異議,都沒有提到彆的話題。
安室透大可以在11月7日後,哪一天都行,去說公安部的問題,畢竟組織裡還能看見彼此,情人的身份也不會讓他們連一句話都說不上。
所以,他們是在乾什麼?隨機應變的在試探他的記憶嗎?
栗棲琉生煩躁地捋了一下頭發,低聲罵出來。
一個個鬼精鬼精的,原來在這裡等著他!
現在可以想見,未來的事情可能有很多都與他無關了,因為他幾乎沒什麼有用的記憶了,但他會是一個能夠表現出最自然狀態的、天然的演戲棋子。
排除在外還要利用他嗎?
哼。
……還有這等好事?!
根本沒想到自己同期會這麼試探的栗棲琉生想著,反正他們都知道他不記得多少了,乾脆就這樣好了。
——‘謝謝你們,我的外置大腦!!’
當萊特的時候他演的是喜怒無常的家夥,並不擅長於那些陰謀詭計。武力超標了,他自然也就不會在意那些隻有腦子的人,對他來說一力破萬法就足以應付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