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巧合純粹是鬨劇了。
諸星大估計這輩子都想不到,他作為FBI的臥底,在最後提醒了一下似乎是壞人又似乎是好人的萊特威士忌注意組織內動向。
而萊特威士忌對勞爾哈白蘭地也是這個心情,簡直像是戲劇一樣,萊特作為警視廳臥底也提醒了勞爾哈。
這一波,隻能說勞爾哈白蘭地這個聊天情人是贏麻了。
而勞爾哈破天荒的也回了萊特一句‘你也是’,真不知道該說是‘心有靈犀’還是應該誇一句‘有夠戲劇性的’了。
聯合了其他部門的抓捕行動即將開始。
安室透正在給栗棲琉生打電話做最後的確認:“你沒問題的,對吧?”
“當然。”栗棲琉生回答。
組織裡即將動蕩,而有幾位代號成員是那位先生現在會十分看重的。
安室透作為波本,現在是情報組朗姆下的第一人;貝爾摩德還是那位先生寵愛的女人;而萊特是被洗腦後無條件服從那位先生的好用的工具;還有一位就是那位先生的忠犬琴酒。
其他的,還有研究所的雪莉和波爾多,更多的也不是不能舍棄。
如果再在幾個人裡選一下,是隻留下琴酒、貝爾摩德和雪莉也可以。實在不行的話,說不定貝爾摩德都會被那位先生舍棄。因為隻要有雪莉,那位先生就能從頭再來。
儘管要蟄伏更久,可那位先生怕死啊。因而其實接下來的幾年,甚至是十年,除非雪莉的研究有了成果,不然他都會一直像個陰溝裡的老鼠一樣,見不得半點光。
不過也因此,在不確定栗棲琉生會不會被‘傳喚’的情況下,給他安排的任務是他在明麵,他所帶領的搜查行動隊在暗處,他稍微和守門的演個戲,就能在門開後放倒他們。
然後他去主控室,就可以用耳麥聯係那些公安衝進來了。
他的任務不重,隻是考慮到那位先生的多疑,也不知道在最後關頭能不能信任他,因此才安排了這樣的任務。
這樣哪怕栗棲琉生最後作為萊特被那位先生叫走保護他,也可以讓這些公安繼續執行任務,除了栗棲琉生之外,隊裡還有一個副隊長,是本來就直屬於公安的指揮。
讓栗棲琉生來做領隊,並非是說這位公安的能力不足,而是因為栗棲琉生更了解組織,當然也僅僅是因為這樣。
栗棲琉生穿著他習慣穿的連帽衫,戴上棒球帽和口罩,又拉起了兜帽,再一改變眼神,旁邊的副隊差點當場掏槍。
他無奈的說:“彆緊張,還沒有到時間。”
這裡隻有他和副隊兩個人,其他人都在稍遠處,不會有人知道他就是萊特,而隻有副隊一個人知道他這時候的樣貌,如果泄露了,就隻可能會是副隊乾的。
栗棲琉生與副隊待了差不多又十分鐘,確保安室透那邊已經在順利展開,他拉了拉兜帽,確定自己已經完全隱藏好了,這才向副隊打了個招呼,離開了。
副隊離得近一些,但也沒有太近,畢竟那可是研究所,還建立在荒林之中,紅外線和攝像頭實在是太多了,他沒有正當身份的確是不敢靠的更近,生怕自己就變成了毫無價值的東西。
而往前走著的萊特心裡也不是一點都不緊張。
幸虧琴酒在通宵任務的回程中,麵前研究所和雪莉的去向,已經能夠成為定局了。
琴酒的行動力自然不必多說,能力更是不用提。雖然安室透抱著想要抓捕所有猖獗犯人的想法,但是實操……絕對不隻是嘴上說說這麼簡單。
計劃就隻是計劃,不然也不會說計劃要比變化快了。
所以萊特心裡想的是最好不要和琴酒碰上,不然絕對會麻煩不少。
萊特即使戴著口罩,臉上也帶著笑容,在口罩外麵露出的眼睛是深灰色的,是萊特換了新的美瞳,而棒球帽帽簷下漏出的發絲也是金色的,這讓他看上去帶著幾分神秘。
很不好惹。哪怕他是笑著的,門口守門的中層人員也得出了這樣的結論。
他們沒有強硬的攔下這個男人——因為知道這個地方,並且目標明確的人顯然是沒有幾個的——而是讓他提供身份證明。
感謝安室透提供的基地地點。因為萊特不知道。
這讓萊特忍不住想:不愧是搞情報的。
萊特威士忌證明了自己的身份,守門的組織成員表達了他的困惑:“原來是萊特大人,不過我們沒有得到您會來訪的通知,請問是有什麼突發情況嗎?”
什麼突發情況也沒有,最大的突發情況就是組織要完蛋了,萊特想著,忍不住心裡吐槽。
然而表麵上,他看上去是相當的冷淡,笑容立刻就從臉上消失了,完美的體現出了組織裡傳言的喜怒無常。
高大的男人隻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琴酒來,你們也是這樣的反應?”
中層人員露出了惶恐的神色:“不敢,萊特大人這話我不敢接……”
另一邊守門的賠著笑容,為他打開了門,自己退到一旁,彎腰伸手做出引路的姿勢:“萊特大人,您請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