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莉不怎麼信神明,因為如果信仰有用的話,她早就不在組織裡了。
她會和姐姐遠走高飛,買喜歡牌子的衣服和包包,偶爾出去喝喝咖啡,吃個甜點,去遊樂場找回童年的快樂,再去電影院看新上線的電影,也許還能去看喜歡足球隊伍的比賽,聽喜歡樂隊的歌曲。
可以做的事情太多了,哪怕她們二人是汙點證人。
在這個緊要關頭,不信神的雪莉忍不住向自己能想到的神明祈禱萊特一切順利。
這麼想著,也就是下一個瞬間,她辦公室裡的燈全滅了!
驚慌之下,她打開辦公室的門向外麵看了一眼,同樣是黑漆漆的,她再度關上門,抱緊了自己之前就整理好的資料,還有偷偷存好的U盤。
唯一的機會——!
難道說這是萊特給她製造的機會?可是出了這間研究室,還是會有監控,不知道外麵有沒有停電……
但這是唯一的機會——
不對!
雪莉冷靜了下來,冷汗在瞬間從額角流下。
是她大意了。
萊特向來說話算話,雖然傳言他喜怒無常又隨心所欲,情人多還受那位先生寵愛,但是他說到做到,做不到的隻會說儘力。
他對每一個承諾和約定都看得很重,而他才剛剛離開,以他的能力也不會這麼快就遇到危險。
他說過,讓她等他過來。
“呼——”雪莉鬆了口氣,靜心去聽外麵的動靜。
她門前有腳步聲在靠近,她能聽出來,是她的下屬。
果然,她下屬的聲音響起,是來詢問她裡麵是否有什麼意外情況發生的。
她揚聲回答:“沒事!我怕資料泄露上麵怪罪,我們一個就都彆想逃離責罰!我就不出去了,你們趕緊喊人排查原因!”
下屬的聲線立刻變得發緊,顯然也能明白,如果資料泄露,雪莉肯定沒什麼大事,但是他們就難說了。
下屬匆匆忙忙離開,去找人排查了。
雪莉再次鬆了口氣。
她後背倚靠在門板上,心裡多少無法完全放鬆,在這時候她才在一片黑暗中放任了自己的腿軟,她一點點滑下來,也顧不上地上今天還沒清理——雖說天天清理的地板也說不上有多臟。
冰涼的瓷磚穿透了單薄的衣物,但是遠遠不及她的內心冰冷。
而被她所擔憂的萊特威士忌卻遠遠比她所想象的輕鬆。
萊特有一個不符合科學的能力,比如能夠通過觸碰破壞炸彈計時器裡的電路,即使他看不見裡麵是什麼構造,也不清楚原理是什麼。
就像他不明白為什麼這個能力能夠分解注入他肌肉的洗腦藥劑一樣,他同樣不明白為什麼人能徒手接子彈,還能手劈電線杆。
但是既然他自己也是受益者,可以完全控製墜著柳葉刀和匕首的魚線,而且世界沒有排斥和壓製,那就是合理的屬於科……柯學的範疇,不會比小泉紅子的魔法更加離譜。
所以,雪莉辦公室,包括外間的電路,都是萊特伸手摸了一下的結果。
萊特:誒嘿。
萊特:雖然解釋不明白,但是報告裡寫一句‘切斷了雪莉研究室的電源’就可以了!
剩下的?全部交給安室透。
安室透:……?
同樣的,萊特頗有能力,他有一手不錯的黑客技術。
而組織裡的人從來都不知道他就是情報販子Eli,也就是他才讓組織內網‘癱瘓’七年,無法篡改。
所以,他光明正大的入侵了係統,讓這個研究所的網絡係統暫時癱瘓。
更不用說這研究所本來就多是紙質報告,不敢聯網,生怕泄露資料。
所謂的保密措施。
萊特輕車熟路的搞垮這個分係統,但同時他也暴露了自己為此而準備的便宜手機,暴露了這個黑客Eli此刻就在這個研究所裡。
情報部會知道的,因為每個人編寫程序的習慣是不一樣,也很難模仿的。
並不是完全無法模仿。
隻是當一個人的技術成為這個行業的頂尖一批的時候,能夠模仿的就隻剩下了同樣頂尖的人,可他們也有著自己的個人風格,不會刻意去模仿彆人。
而Eli恰好是屬於有強烈個人風格的一類。
況且,模仿Eli是沒有必要的,這有什麼好處?是圖他和黑衣組織有仇,還是圖模仿他之後會暴露自己的ip地址?
誰想模仿他?誰能模仿他?誰敢模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