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姆冷笑道:“你居然還能猜測出他腦子有問題……沒錯,他七年前是被洗腦了才會加入組織,他從來就不是組織的這一方!不論是他那個當麻藥取締官的父親,還是當交警的母親,甚至是當刑警和公安的祖父祖母,還有他這個排爆警察!就都該死!!該死!!!”
“明明都洗腦了!明明都用藥劑了!明明都半年一次加固,他怎麼能有這麼堅韌的精神!”
如果是彆人,他不至於這麼生氣、這麼害怕,也不會失去理智陷入妄想,情感外露,但是——Eli是個黑客。
朗姆懼怕於自己逃到天南海北,都無法逃離Eli的雙手。
因為那十根手指讓Eli足以通過任何一個人的手機找到他,尤其是他知道那個天才少年澤田弘樹已經在為公安效力。
——隻要雁過,必定留痕。
朗姆害怕的是Eli的執著,是Eli的年輕,還有他仿佛無堅不摧的意誌。
眼見著已經到達了基地外,朗姆鬆了口氣,看著陽光,竟然有一種短暫的從Eli手裡逃脫的錯覺。
總之,還是先跑吧。
波本笑了一聲,突然掏出槍來:“朗姆,你被捕了。”
*
早些時候,鬆田陣平帶隊借了汙點證人赫雷斯白蘭地的光,成功進入了組織基地。
在貝爾摩德不在的這個時候,抓卡爾瓦多斯變得輕而易舉。
有貝爾摩德後,卡爾瓦多斯會變得像打了雞血一樣,反抗也更加厲害,想保護貝爾摩德、沒有退路的情況會讓他抵死反抗。
但是現在呢?隻有他自己的話,鬆田陣平可以說自己完全能比得過卡爾瓦多斯,不然他就白活了這麼多年!
哈,區區一個卡爾瓦多斯!!
鬆田陣平摩拳擦掌,把手/槍保養的鋥亮,全部給拆開了重新安裝,確保沒有任何問題,腰後的手銬也放好了,就連他不離身的墨鏡今天也沒有帶出來。
他的隊員聯係他,說是被卡爾瓦多斯打了,受傷了但還能活(鬆田陣平:……好菜啊你們。),告訴他往哪個方向跑了。
卷發警官火急火燎地跑了,整個人狀態超好,見到卡爾瓦多斯這個狙/擊手直接來上一拳。
體術沒那麼強的卡爾瓦多斯實在沒想到鬆田陣平靠近的速度那麼快,相對於狙/擊槍,他本來就沒那麼擅長手/槍,結果更沒想到的是他打開保險還沒舉起來,就被按住手腕,一槍打到了地上。
卡爾瓦多斯:……
本來長相凶惡的是卡爾瓦多斯才對,但是他硬生生說被麵前這個卷發警官凶狠的表情嚇到了。
哈?一個警察怎麼可能比他還凶?
卡爾瓦多斯試圖反抗,但是這個身體素質硬是讓他比不過鬆田陣平。
舉起拳頭,被擋住,抬起腿也被架住,比力氣比不過,想抱摔還被反剪,給個頭槌都沒擂過這個條子,倒是錘得他自己頭暈眼花。
沉默寡言的卡爾瓦多斯終於沒忍住:“你還是人嗎?!”
他是用英語說的。
鬆田·聽懂了·陣平一邊發狠一邊把他銬上:“嘰嘰歪歪說什麼鳥語!”
他把‘我聽不懂’表現得淋漓儘致。
卡爾瓦多斯憋了憋,最生氣的那段也過去了,他用帶點口音的日語怒罵一聲:“該死的條子!”
鬆田陣平隨口道:“條子怎麼了?條子抓的你!”
幾位趕過來的公安:“……”
這位領隊,你不覺得你這個警察更像黑/老大嗎?你就應該不把自己稱呼為‘條子’啊!
卡爾瓦多斯看向幾位公安的目光裡都帶著點感激。
如果是說為什麼,是因為鬆田陣平坐在了他後背上,壓的他一口氣都快上不來了。
他懷疑自己還沒進監獄,就要交代在這了。
鬆田陣平雙腿往外一支,還點上了一根煙,胳膊肘杵在膝蓋上,他不像黑/道的誰像?
他慢慢的起了身,拍了拍西裝:“行了,我的任務圓滿結束了。”
幾位公安聞弦歌而知雅意:“這邊都處理好了,鬆田警官想去支援完全可以去,支援的隊伍已經給您撥好了。”
鬆田陣平滿意的一擺手,掐滅了煙蒂,又大跨步的跑起來:“走了!”
卷發的警官看上去肆意又瀟灑,他跑出基地,奔著自己的港灣而去。
——所有的一切,都要結束了。
……如果他沒有在公安嘴裡知道自己男友luo著上身和琴酒在一起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