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萊特問我要不要做他情人。
沉默,家人又變情人了嗎?要情人乾什麼?看萊特的表情,完全不像是對情人有那種隱秘**的意思,所以我問出了口。
‘聊天情人’……我還是第一次聽這個說法,但是既然萊伊不介意也同意了(雖然我不覺得萊伊像是能忍住的人),那我就陪著過家家好了。
又過了五年,我覺得我都已經要成為了萊特的家人,這場過家家都已經變成了大型過家家,結果遊戲從根源被破解了。
當萊特給我發消息的時候,我就知道時間到了。
我的仇恨終於得以發泄——
但是為什麼,波爾多用我是臥底威脅我帶她走呢?
她對她的所作所為可曾有過片刻的後悔?
我不知道,也無法知道。
我隻知道,在心臟都抽痛的憎恨之中,我還是沒有因為私仇而泄憤殺了她……她被我交給了上級。
爾後,重新解密檔案,我官複原職,但暫時停職休養,因為要對我例行監測。
我想了想,還是打了報告回去看一眼萊特,做最後的道彆……哦,連帶著蘇格蘭和波本、萊伊、基爾、雪莉一起。
沒想到在國際那邊撤銷通緝的,不止我一個。
怪不得琴酒卷生卷死,這也是有原因的啊。我忍不住感慨。
最後我再次回國,光明正大去見了她——我殉職友人的女朋友。
我這麼稱呼她,也是怕我自己逾越了那條線,那條我自己定下的底線。儘管已經過了這麼久了,但是還是有一種心理上的背/德感。
但是十五年了還不允許她有新歡,未免要求也太高了。出於私心,我這麼寬慰了自己。
然而等我站在她的麵前,我又說不出這種話了,所以我什麼都沒說,像我以往一樣,當一塊木頭。
我這次唯獨多說的話,就是臥底任務結束了,我能光明正大的來了。
她叫住了我,和我道了歉,她說她以前是察覺到我的到來,才裝作發病的。
她說:“我用這樣的伎倆把你引出來,太卑劣了。”
我想:不是的,因為我每次都會被引出去,其實我也不是什麼都沒發現。
我的沉默好像讓她更難過了,她垂著頭:“對不起,給你造成困擾了,忘了吧,我什麼都沒說過。”
“如果……”,我的大腦一片空白,33年的閱曆似乎是空長的,“我說我喜歡你——”
“我也喜歡你!”她大聲而迅速的抬頭打斷了我。
我啞口不能言。
“我已經……33歲了……”
她再次低下頭,說:“我已經35了,我才是那個……我的病沒治好,我還殘疾……”
她還是很在意這些的。
我不介意,我這麼想,也這麼說了。
因為她本來就很耀眼。
意外發生之前,她就是品學兼優的人,運動細胞也很好;而意外發生之後,她自救了十五年,一直沒有放棄自己,她怎麼會不耀眼?
至於病……我連黑衣組織都待過,陪同她戰勝它,我又怎麼會做不到?
我想,我們已經錯過了十五年,不應該再被困於過去,而我們的未來還有很長時間。
……
【……臥底任務圓滿完成……曾用代號:勞爾哈白蘭地……因……現檔案封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