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灰原哀想的不同,栗棲琉生並沒有注意到她。
他出頭也並非是因為發現了她的異常,而是因為江戶川柯南還是個小孩,根本就沒有鎮壓住場麵的能力。
而栗棲琉生也絕對不可能看著麵前有人離開,因為所有人都是嫌疑人。
他從衣服裡拿出警察手冊展開:“冷靜!我是警察!在刑事部警察到場查清前,全部不許離開!”
灰原哀:誒?
江戶川柯南:誒?
少年偵探團:“大哥哥是警察!”
鬆田陣平無奈:“……我就知道。”
他也抵抗不了自己的‘本能’,更彆說他還是切切實實的當過四年刑警,因此他也起身,悄無聲息的用出色的身手到了案發現場。
被害人確實沒救了。
在亮出警察手冊,阻止彆人翻動屍體的同時,他從兜裡摸出輕薄的專用手套,開始初步檢查——肯定不是剛剛才死亡的,至少也有一小會兒了,像是窒息死亡。
有點想法,但是線索太少。
少年偵探團:這個大哥哥也是警察!
沒敢喊出來是因為這個大哥哥看上去一點也不好相處,而且好凶好凶啊!!
“誰是店長?監控好使嗎?有誰認識死者嗎?”鬆田陣平問。
在他一係列的問題下,店長站了出來,頗為尷尬的說:“這裡是更衣室,肯定沒有監控,但是走廊裡有監控。”
認識死者的人也站了出來,一共就三個。
鬆田陣平:意料之中啊……
介於他在這個世界已經殉職了——拜托,想一想就知道了,看琉生那樣子也知道安室是孤身一人——他十分注意大家的手裡有沒有在用相機或者手機之類的進行錄製或者拍照,總之他這個‘死而複生’的人可不能流露消息出去。
主要是不能夠讓黑衣組織知道。
這三個人互相推卸責任,簡直可以說是狗咬狗一嘴毛,鬆田陣平想著現在記下來的話,在門口的栗棲琉生也是不可能全聽到的,他乾脆就沒讓他們交代自己剛才都乾什麼了,示意等刑事部的警察前來取證再說。
沒有記錄警員,他才不想用腦子記。
再說了,這時候可是佐藤和高木……啊等等。
鬆田陣平掏出手機,給安室透打電話——剛才被打岔都忘了,現在必須打了,因為他們在這邊的警視廳裡可算不上是在職警察,要是讓佐藤和高木看見他……
——不知道會不會有問題。
一直沒變過號碼的安室透很快就接了,想必在安室透眼裡,鬆田陣平這個撥出去的手機號也相當的令人震撼。
就算警校訓練時候不讓帶手機,但是畢業後他們怎麼可能不交換手機號?而幾位同期對孤身一人的安室來說影響很大,電話號碼就算記不下來,看著也肯定是眼熟的。
安室透沒有說話,他忍住了,但呼吸聲不可避免的稍微重了幾分。
鬆田陣平麵對著這個從某種角度來說,是過去同伴(上輩子)的安室,一時居然也不知道說什麼了,他糾結了兩秒後,果斷隨心開口。
他擋住嘴,悄聲說:“降穀你快來撈我們,我們在店裡吃甜點碰上殺人案了,少年偵探團也在,馬上警察就來了。”
“……你們?你是誰?”安室透話語中的警惕讓熟悉他的人一下就能聽出來。
鬆田陣平:“我當然是鬆田啊!我的聲音你還聽不出嗎?總之安全了我會告訴你為什麼的,三係的人快來了,快來撈我和琉生!不能讓佐藤看見我的臉啊!啊,琉生是栗棲琉生,剛才給你打電話那人,我們赴不了約了……hagi要是來了就好了……算了,快點啊!”
他剛要掛斷電話,店門就打開了,他震驚道:“完了!他們要是以為我死而複生,上新聞了可就完了!組織還沒乾掉呢!降穀,快來撈!監控也掃一下尾!hiro也許會過來——”
“啊,掛斷了。”卷發警官看著手裡的手機,平複了一下心情。
驟然來到異世界,就算是重生過的鬆田陣平內心裡也不免有些慌,不知道再次見到熟悉他的人會怎麼樣……不熟悉的還好,畢竟他也沒避開柯南他們,看起來是沒什麼事情。
但現在要是沒避開佐藤他們,一是可能會被組織發現,誰知道三係有沒有安插的眼線,二是他這個很有可能還是要離開的人就沒必要讓他們空歡喜。
可……他不會化妝,基本也不會偽裝,當年偽裝他可是低空飛過的!
鬆田陣平趁著幾個人還沒走過來,讓開了換衣間的門口說要去趟洗手間,讓幾個湊過來的少年偵探團的看守門口,自己直接去了洗手間。
他把窗戶一開,看了眼周圍沒人,又看了看監控的地方,手套也沒摘,穿著西裝和皮鞋,就這麼躍了出去,消失在了灌木叢附近,走之前還用繩子的小機關帶上了窗戶,處理了自己的腳步痕跡。
事實證明,一個經驗豐富的刑警完全可以隱瞞自己的行蹤——也許對上經驗更加豐富的可能掩蓋不了太久,但是這點時間足夠他被撈了。
……隻要安室透夠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