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2 / 2)

正是因為薛揚這突如其來的改變以及餘新雅心安理得的縱容,因此,就這麼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過去,兩人之間相處的氛圍早就不是原先可以相比的了。

或許餘新雅的心裡依舊還沒意識到,她對薛揚的態度早就比原先要好上了許多,並且對於最初的那件事情,她的心中也早就已經沒有像之前那麼地計較了。

薛揚自然也是樂得接受餘新雅的這份變化。

薛揚坐下來之後,就先花上了二十分鐘左右的時間來給餘新雅喂飯,等到對方終於吃好了之後,他這才有些急促地開始他的這頓早餐,將對方吃剩下的一些東西全都塞到了他自己的肚子裡,儼然就是一部剩飯處理機。

餘新雅看到薛揚開始吃的時候,她這才意識到原來薛揚在來之前居然並沒有吃早餐,而且對方剛才居然餓著肚子給她喂了這麼長時間的飯,現在還這麼絲毫不介意地將她吃剩下的東西都給吃完了,餘新雅的心裡難免就感覺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等到薛揚快速地用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就將剩下的早餐都吃完了之後,他拿出紙巾擦了嘴,這才對餘新雅解釋說道:“我先去一樓繳費,待會再過來陪你。”

聽到“繳費”這個字眼的時候,餘新雅剛才還有些不好意思的表情立刻就定住了,身子也有些僵硬,她抬頭有些小心翼翼地看了薛揚一眼,並沒有發現對方的情緒有任何往不好的方向轉變的跡象,餘新雅這才看著薛揚點了點頭。

薛揚也因為餘新雅這突然產生的變化而感到有些心疼,若不是因為上次原主的態度,不然對方現在又怎麼會一聽到他要去繳費的時候,就突然變得有些小心翼翼、大氣都不敢喘,一點都不像是平時那位可以大膽地懟他的直白女人呢!

薛揚在心裡又暗自罵了已經不在了的原主幾句後,他這才起身離開了病房。

來到繳費的窗口,拿到繳費單之後,薛揚就掏出了存有他這些天來從股市上掙來的錢的銀行卡,把它交給工作人員刷了。

這次要繳的費用直接就讓薛揚這些天來所賺來的錢花了個七七八八,差點就又讓薛揚繼續像原主之前那樣入不敷出了。

看來他接下來還是要抓點緊、加把勁才行呀!畢竟,醫院的賬單可是在他的後頭催命呀!

繳完了這段時間以來的費用之後,薛揚並沒有選擇立刻回到餘新雅的病房裡,反而是轉頭往她的主治醫師的辦公室走去。

上次薛揚第一次來醫院看望餘新雅之後,他在離開醫院的時候就直接先找上了對方的主治醫師詢問對方的病情,後續的治療情況以及合適的造血乾細胞的情況。

可惜的是,當時暫時並沒有在造血乾細胞捐獻者資料庫裡發現可以與餘新雅配型的骨髓。

對於這一點,餘新雅的主治醫師對此也是有些遺憾的。

另外,在薛家和餘家兩家人都剛剛得知餘新雅患上了這種重病的時候,餘新雅的父親餘宏毅以及母親段霞姝兩人就已經先在醫院裡做過了測試,檢查身為對方直係親人的他們的造血乾細胞,是否能夠為餘新雅提供合適的治療。

可惜的是,即便兩人是餘新雅的親生父母,但也依舊還是不幸地不合配。

那天,想到這一點的薛揚就立刻向醫生提出了自己也想要做一個測試的想法,試試自己能不能與餘新雅配得上。雖然薛揚也知道這種可能性極其的低,但是再小的可能對於餘新雅來說也是一種機會。

如果兩人之間能夠配型成功的話,那麼薛揚是一定可以為餘新雅捐骨髓的,畢竟這捐獻造血乾細胞與其他捐器官的情況不同,可以稱得上“安全”二字,並不會因為救了一個人而害了另外一個人。

在薛揚到來之前,原主從未想起過這一點,因此他自然是沒有升起過這個念頭。

“梁醫生,上次我的測試結果怎麼樣了?”薛揚敲門進了梁醫生的辦公室之後,立刻就有些心急地問出了這一句話。

梁醫生讓薛揚坐下之後,這才麻利地從他的桌上的一份文件夾裡,找出了上次的測試報告遞給薛揚,並且在薛揚觀看這份報告的同時,一邊向他解釋說:“很抱歉,你的造血乾細胞依舊還是沒有和餘女士配得上,看來現在你們還是隻能先等待骨髓庫裡有消息傳來了。”

梁醫生對於這個結果依舊感到有些可惜,畢竟餘新雅這位病人今年還這麼年輕,聽說家裡還有一位還在吃奶的孩子,若是真的難以找到合適的骨髓、無法進行手術的話,那麼病情就更難減緩乃至於治愈,實在是很可惜了。

薛揚聽完了梁醫生的話後,手中抓著的報告都直接皺了起來。

在心中暗自歎了一口氣之後,薛揚又接著和梁醫生聊起了餘新雅現在身體上的一些情況,以及詢問對方後續的化療,還有費用等上邊的問題。

等到薛揚發覺自己出來的時間有些長了之後,他這才停止了自己和梁醫生之間的交談,又接著重新回到餘新雅的病房裡。

餘新雅都已經進醫院這麼多天了,現在卻依舊還是沒有找到能夠配型的造血乾細胞,薛揚的心裡對此還是有些感到擔憂和煩悶的。

但是,一回到餘新雅的麵前的時候,薛揚卻還是隻能選擇將心中的這份對於對方的擔憂給暫時壓在心裡,不讓對方察覺出來,免得讓對方也因此而心中惴惴,增添了她心中的壓力和負麵情緒。

“你怎麼去了這麼久?”餘新雅撇了薛揚一眼,臉色也不怎麼好看。

剛才餘新雅聽說薛揚要去繳費的時候,心中就已經有些不安,生怕對方因為這些事情又重新回到之前的狀態,讓她再也見不到這陣子開始對她逆來順受的老實丈夫了。

結果薛揚這一去居然去了這麼久,餘新雅的心裡難免就更加地擔憂了,生怕對方可能因為要交的錢太多,在一氣之下就直接離開醫院,看都不願意再回來看她一眼了呢!

薛揚搖了搖頭,說道:“沒什麼,我就是又去了趟洗手間,接了通媽的電話而已。”他眼睛也不眨一下地在餘新雅的麵前撒著謊。

餘新雅有些懷疑地看了薛揚一眼,可是又並沒有發現對方有說謊的跡象,她這才放下了心中剛才的那份不安。

“這次又交了多少錢?”餘新雅咬了咬唇,最後還是有些遲疑地向薛揚問出了這個橫亙在兩人之間,顯得有些尷尬的問題。

“……沒多少。”

餘新雅繼續斜了薛揚一眼,板著臉繼續說:“你把單子給我看一眼!”

“不是都說了沒多少了嗎?你還看什麼呀!”薛揚就是不願意乖乖地聽餘新雅的話。

眼看薛揚是真的堅持著,餘新雅乾脆就直接坐起了身子,準備直接伸手去掏薛揚的口袋。

薛揚這才趕緊起身躲了躲,連忙說:“哎哎哎!我自己動手,行了吧,你快躺回去咯!”

餘新雅這時候才終於成功地從薛揚的手中接過了繳費單,看到了上頭清清楚楚的五位數,甚至是快要接近六位數的數字。

餘新雅接著又把單子還給薛揚之後,她直接有些煩躁地開始準備啃起手指甲,結果她剛一動作,就立刻被薛揚給製止住了。

“你可千萬彆把自己給咬出血呀!”薛揚簡直是看不下去了,餘新雅都已經是這麼大的人了,怎麼現在還有這種小孩子才有的壞習慣呢!

餘新雅一聽到薛揚的理由,這才反應過來地停下了自己手中的動作。

她現在這種病,凝血功能基本就是個擺設,若是真的被她自己啃出血了,那肯定是止不住的了。

餘新雅現在就隻好放棄了她這個平時用來緩解焦慮時的小動作。

餘新雅皺了眉頭、苦了臉,把被子往自己的身上一蓋之後,又在薛揚的麵前直接抱怨道:“那這接下來可怎麼辦呀?”

餘新雅也是清楚家裡的經濟狀況的,現在家裡已經在她的身上花了十多萬塊錢了,薛揚和她兩人先前存下來的準備過陣子買車的存款,現在肯定也已經被花光了,那麼她接下來的治療費可怎麼辦呀?網,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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