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姣姣開車朝著盤山路走的時候,低頭直想啃方向盤,瞎幾把寫時一時爽,身曆其境火葬場。
原本接下來的劇情,是原身雇傭打手把卓溫書打死,她穿越了,接管身體,隻要不走這個劇情,就完全ojbk。
但是卓溫書在監獄裡麵滾了那麼多年,真的不至於讓幾個人隨隨便便的就打死了,所以喪病的作者,為了讓他打死的理所當然,弄了更喪病的直線劇情。
石姣姣也是剛才和石悅城談起卓溫書的媽媽,才想起來的。
卓溫書因為出獄之後實在是沒有任何的出錢路,他媽媽敬老院又急需大筆的錢,有案底的人,加上他瞎了一隻眼,根本沒人願意用他。
他的人生,從進監獄的那一刻開始,就失去了所有的顏色,能夠給他提供快速賺錢方法的,也都是一些灰色項目。
這些項目,用兩個字就概括——玩命。
他隻能玩命,隻要贏了,無論能不能爬起來,他都能得到錢。
在原身雇人找他之前,他出了車禍,已經摔的半死不活,所以才有後麵輕易被打死的劇情。
他從生死邊緣爬回來,強撐著把他媽媽的住院費交了,出了敬老院沒多久,就被人圍堵,打的內臟出血,趕上當天飆車場地被人點兒了,第二天被警察連鍋端的新聞一播,連錄像都有,都沒需要原身出手,就被判定了飆車致死。
真正他媽的人間慘劇,石姣姣伸手揪了一把自己的頭發,她現在就希望她能來得及攔下卓溫書。
路上的時候,她的電話響了,石姣姣拿起來看了一眼,被備注給雷了一下——親愛的老公。
她把電話扔在副駕駛的座位上,任它響沒有接的打算。
一路開到了盤山路,找到了那個飆車地點,卻老遠就被攔下來。
這條路天險加上護欄年久失修,已經禁止通行了,隻有這幫大米吃多了的閒出屁來的二傻子,才會在生與死的邊緣尋找所謂的刺激。
攔車的是兩個強壯如牛的大漢,石姣姣把車剛停路邊,車窗就被人哐哐的敲響。
她揉了揉臉,打開手摳,掏出了錢,鼓搗了一會兒,這才降下車窗,笑著對兩個男人說,“哥哥們,麻煩下,我找個人。”說著手伸出來,遞的是疊好的紅票子,兩個四角,分量夠厚。
難得遇見一個這麼上道的,石姣姣沒費什麼力氣就跟著進去了,隻不過非賽車不讓進,她是跟著走進去,路上穿著高跟鞋崴的夠嗆,剛跟著走過賽道,一溜煙十幾輛摩托車呼嘯而過。
石姣姣嗆的捂住嘴,跟著進了場地隻之後,見了一個一臉大麻子的凶悍男人,是這裡管事的。
石姣姣遞了個比剛才還厚的四角,男的才掀開眼皮,操著一口卡著痰似的嗓子問,“你找誰?”
“卓溫書,光頭,裡麵剛放出來的,我老公。”石姣姣說。
說話間幾個人鬨鬨哄哄的進來,興奮的說著方才山路上的驚險,大麻子臉把錢順手揣兜,朝著石姣姣的身後駑了弩嘴,“那小子?”
石姣姣一回頭,看到卓溫書一身賽車服,抱著頭盔正踉蹌著跟在人群的後麵進來,賽車服的大腿側麵,已經刮開了,血糊糊的看著很嚇人。
石姣姣連忙跑過去,扶住卓溫書,“老公!”
卓溫書被她這一嗓子叫的一愣,看清了是她,臉色陰沉的可怕,“你來這乾什麼?”
“我來找你回家啊老公!”石姣姣抓著卓溫書胳膊,“咱媽的事情我已經解決了,跟我回家。”要不然你今天可不是受這點傷的問題。
“滾!”卓溫書一下子甩開了石姣姣,石姣姣穿的是高跟鞋,向後踉蹌了好幾步,被人一把給托住了,要不然肯定結結實實的摔個大屁墩。
回頭正要道謝,又對上一張和卓溫書不相上下的陰沉臉,竟然是單秦!單秦身後好幾個人婚禮當天都是在的,從一臉震驚過後,有一個不懷好意的吹口起了口哨。
出言嘲諷,“呦,這不是石家的二……”
嘲諷的話說一半,石姣姣把他當空氣,根本沒聽他說完,轉頭又走到卓溫書的麵前,試圖去拉他的手,小聲的哄人,“溫書,我真的解決了,你腿受傷了,咱們回家吧。”
一屋子人男人都朝著這邊看過來,卓溫書再次甩開了石姣姣的手,這時候剛才那個麻臉管事的說話了,“小姑娘,你這就不懂規矩了,你男人字都簽了,今晚不跑完三場,退不了的。”
石姣姣自己設定的狗雞玩意,自己也知道,簽的是生死狀,除非躺了,否則跑不完三場,也彆想站著出這裡。
彆問法治社會為什麼會有這種霸王規則,問了就是瞎幾把寫的。
“我們賠錢行嗎?”石姣姣試圖和管事的交流,“雙倍賠。”
這場比賽下來,卓溫書肯定重傷,哪怕後麵活活打死的劇情沒了,他一個炮灰,傷太重很難搞,萬一死了,媽的還得重來,石姣姣不敢冒這個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