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軟【三合一】(1 / 2)

沒有一點點防備,也沒有一絲預兆。

卓溫書動作快的好像八百年沒聞過腥味兒的狼, 生怕誰後悔似的, 石姣姣連個你乾啥都沒等問出口, 就疼的猛的抓緊了被角。

又乾又澀, 毫無前戲準備,比殺豬也差不了多少。

石姣姣殺豬一般的嚎叫, 正要出口, 又被捂住了嘴。

“不許叫。”卓溫書聽上去也很痛苦, 氣急敗壞的命令道。

殺了豬,還不讓豬叫, 這他媽的還是個人?!

石姣姣腦袋埋在被子裡, 自暴自棄的咬住卓溫書的手指。

好在這場沉默而突兀的狂風暴雨,開始到結束滿打滿算也就幾分鐘。

最神奇的是兩個人都衣服幾乎完好,卓溫書鬆開她起來, 打開門就走了,石姣姣疼的渾身冷汗,哆嗦著坐起來, 大姨媽似的熱流讓她麵紅耳赤的又蜷縮起來。

日你媽的八輩羅圈大祖宗!

石姣姣緩了一會,起身去浴室收拾, 打開花灑, 扶著牆衝洗,心情怎麼形容呢?

……就像是猝不及防被狗.日了。

卓溫書回到自己的房間也鑽浴室打開花灑衝洗,他的心情怎麼說呢?

……就像被迫日了狗。

兩個人初體驗無比的操蛋,都覺得自己是被迫委身了彼此, 石姣姣覺得自己是為了怨念值獻身,卓溫書則是覺得自己是為了那萬惡的交易。

石姣姣扶著腰從浴室出來的時候,看到抱著枕頭站在床邊上的卓溫書,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

她在現實世界獨自生活,並不是因為家庭不幸,而是因為驕縱成性,她父母雙全,上有把她慣上天的哥哥,下有對她唯命是從的弟弟,自己還能靠寫文養活自己,活的不要太瀟灑。

活到二十幾,要不是這一遭穿書,她還真的從沒懼過誰。

但是此時此刻,她看到卓溫書,控製不住的腿軟。

那事兒的疼,跟單純的疼可是兩碼事,那種活活從裡頭劈開的感覺,真的是令人……欲生欲死,她到現在大腿還有要轉筋的感覺,貼在浴室門上不敢過去。

連偽裝都懶得裝了,警惕的看著卓溫書,防止他突然發瘋。

她不是排斥這個事兒,但是從沒有過總有些幻想的,沒想到人生第一遭,遇到個不會憐香惜玉的屠夫,最重要怨念值毫無反應!

要是驟然下降她也就認了,她都英勇獻身了,獻身了啊!怨念竟然一點都沒下滑!

石姣姣想起這件事,氣的都有點哆嗦,隻能抱著僥幸心理,猜想為係統延遲了,等明天一早上睜眼,她說不定就突然完成任務了。

但是這會兒她看著卓溫書抱著枕頭,一副要入主中原的樣子,心肝兒不由得發顫。

“溫書,你這是……”乾他媽什麼來了?

頭頂白熾燈亮的很,床上被套也是清一色的純白,但正因為如此,那點還沒來得及收拾的臟汙印子,就顯得格外的清晰。

沒有很誇張的血跡,隻是血絲的痕跡也不容忽視。

卓溫書感覺頭頂的冷光像個大燈泡,烤的他有些頭腦發昏。

男女間的事兒,是監獄裡麵晚上關了燈,百說不厭的各種段子。

卓溫書沒真的上過女人,但他什麼類型的都聽過,也什麼都懂。

所以他有點懵。

石姣姣見他垂眼不吭聲,也沒什麼耐心了,主要是她還疼著,心煩,聲音就很冷硬,“很晚了,快回去睡覺吧。”

說著走到床邊上,彎腰把床單扯了,團一團扔地上,換上了新的,一回頭見卓溫書還在,語氣不由得衝了起來。

“你怎麼還在這?”實在不怨石姣姣沒心情哄他,廢了那麼大勁兒弄的東西給他,還給過生日,還被劈開似的日了一頓,怨念值也絲毫沒變化,她要還能舔著臉笑,那就神了。

卓溫書愣了一會,也注意到石姣姣似乎是不高興了,他皺眉想了一下,漸漸臉色有些發紅。

監獄裡麵吹起牛逼來,怎麼也是半個小時起步,他剛才……

這是不滿意了?

卓溫書主要是沒經驗,而且石姣姣裡頭真的絞的太厲害了,他實在沒忍住。

金主不滿意,當然更不能就這麼走了,這一步都邁出來了,現在回頭未免晚了。

於是卓溫書在石姣姣換完了床單,繃不住要攆人的時候,抱著枕頭爬上了床。

石姣姣:“……”還他媽的上臉了是吧!是吧!

她站在床邊深呼吸兩次,臉色泛紅,卻不是羞臊,是活活氣的,怨念值不掉,她感覺自己像是被白嫖了一樣!

而實際上,卓溫書也是這種感覺,雖然時間……時間是短了點,可是他乾了!

但現在卓溫書不得不低頭,隻好忍著窩火道,討好道,“我以後在這屋住。”這回你該滿意了吧!

他不情不願的討好,聽上去就像是欺男霸女的霸王,指著一個良家婦女說,“這個人今晚送我屋裡”一樣猖狂。

石姣姣憋屈的眼睛都有點紅,但是怨念值消減到現在已經一半,她真不想再重來了,無限循環巨惡心,而且她衡量了下自己的小身板,計算想把卓溫書扔出去,也辦不到。

最後隻好憋氣扒拉的關了燈,躺在了床上。

兩個人各占一邊,中間能放碗水不帶灑的,但是心中都窩著火憋著氣,誰也睡不著,一個個氣喘如牛。

半晌,還是卓溫書先憋不住,絞儘腦汁,直接問她是不是不滿意,要不要再乾一次,實在問不出口,憋了半天,想起雪白床單上不甚明顯的紅,出口問道,“你和單秦沒有過?”

石姣姣正憋的鬨心,準備進空間索性昏死,聽到卓溫書的問話反應了片刻,才明白他問的什麼玩意。

心裡哼哼冷笑,個小半瞎子,醋勁兒還挺大,乾過你能咋地?掐死我啊!

不過心裡如何的咆哮,嘴上還是儘量不帶情緒,一半臉悶在被子裡,快速且小聲道,“沒有。”

卓溫書看過太多的汙糟事兒,看的越多,心理越不太正常,說實話心理上是有些潔癖的,想到他碰的人和彆的男人糾纏,他就犯惡心。

但是得到這樣一個答案,他又太過意外。

一個雛,扒著他想讓他收拾,就因為他的色相?卓溫書真不覺得自己現在這模樣,有這麼大的吸引力。

卓溫書想不通,索性不想,翻身扯開石姣姣的被窩,鑽進去。

石姣姣:“……!!!”媽蛋上癮了是吧!!!

屋子裡隻亮著一盞牆壁燈,昏暗的很,石姣姣嘴被卓溫書的手死死捂著,額頭的汗洇濕了劉海,側頭枕在枕頭上像條脫水的魚。

卓溫書的腦袋就在她腦袋上,並沒與親吻她,隻是額頭抵著她的後腦勺,汗水順著白皙的側臉淌到下巴,再淹沒在石姣姣潮乎乎的頭發裡麵。

石姣姣抓著床沿的手泛著青白,屋子裡像是在演啞劇,除了錯亂的呼吸,隻有白色的被子無聲翻起的白浪,無休無止,無休無止……

一直到窗戶外麵的亮光順著厚重的窗簾透進來,蓋過了牆壁燈的亮度,白浪才慢慢止歇。

石姣姣整個人像是水裡撈出來的,卓溫書總算放開她的嘴了,她也一個音兒都吭不出來了,眼睛都沒睜開,累的睫毛抖了抖,就一頭紮進了黑甜的夢。

卓溫書卻長出一口氣,翻身坐起來,被角搭在緊要地方,全身抹了一層蜜似的,泛著水光,實際上全是汗。

他摸過床頭的煙,叼在嘴裡一根,低頭點著,垂眼鮮少的眉目柔順。

他手指夾著煙,翹著二郎腿深吸一口,筆直的脊背上從肩頭到尾椎骨,全都是各種疊積的猙獰舊傷疤,而現在那傷疤上麵,又層層疊疊全是紅道子,有的劃破了,還泛著細細的血痕,乍一眼看上去,像剛受了一場鞭刑。

他把吸進肺子的煙又緩緩的吐出,煙霧繚繞在他的俊秀的側臉,朦朧了他的臉,看不清楚神情。

床頭上電子鐘顯示五點半,卓溫書掐掉煙,掀開被子穿上衣服,期間沒有看床上埋在被子裡的石姣姣一眼,看過他媽媽之後,看了眼空蕩蕩的餐桌,今早上沒有給他準備早飯,餓著肚子出門了。

石姣姣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感覺?

不,她已經沒什麼感覺了,好像四肢不存在,整個都是一片麻木的。

吭吭哧哧的,像個風燭殘年的老人似的從床上挪起來,邁著小碎步洗漱。

大夏天的找了一件從脖子底下遮到腳兒的裙子,實在是洗澡的時候,自己不忍心看身上的印子。

可能本身皮膚白的原因,看著忒嚇人,還不是人家男女親昵正常的那種吻痕,卓溫書根本就沒親她,都是他掐的!

這個變態混蛋王八蛋!愛掐人!哪怕疼掐哪!掐了還不讓出聲!

石姣姣收拾好了自己,實在是沒臉把滿是痕跡的被單子給胖阿姨洗,自己團了塞洗衣機裡麵,連熱帶累的就一身的汗。

她現在的狀態,是真正的走道兒扶牆根兒,吐痰帶血絲兒。

血絲兒是她腮幫子被按破了,石姣姣早上微笑著喝粥的時候,心裡全是他媽了巴子。

而且這些都不是讓她怒火中燒的原因,最讓她心裡燎原的,是她今早上看了怨念值,不光沒降不說,還他媽的漲了!

漲了!

感情一晚上差點把她收拾的差點上西天和猴哥兒作伴,還累著他個龜孫子了是吧,怨念值竟然漲了0.1!

況且不是0.1不0.1 的問題,主要是憑什麼!憑什麼漲!

她氣到思維斷層,吃了點東西就回到臥室,癱在床上運氣。

實在是昨晚上累的狠了,還不讓出聲兒,憋的內傷,石姣姣本來琢磨著下一步怎麼辦,但是琢磨著琢磨著思維就散花了,不知不覺睡過去了。

這一覺,睡到了半夜。

稀裡糊塗的做了好長的夢,夢裡她變成了豬,卓溫書變成了屠夫,拿著把刀漫山遍野的攆她,要殺她。

夢裡麵石姣姣四蹄兒亂蹬,無論怎麼跑卓溫書都馬上要攆上她,她張著嘴歇斯底裡的叫,但不知道無論怎麼叫都沒有一丁點的聲音。

而且跑著跑著,不知道怎麼的,土地變成了水,一浪接著一浪,石姣姣覺得她要被淹死的時候,猛的睜開了眼睛。

夢裡窒息的感覺還在,她咳了幾聲,從床上爬起來,手按在胸腔給自己順氣,順到一半看到床邊上坐著的卓溫書,那一瞬間夢境和現實重疊——

石姣姣“嗷”的一嗓子,從床上連滾帶爬的滾到地板上。

卓溫書手裡夾著一根煙正要點,被石姣姣這舉動給弄的一愣。

屁股結結實實摔在地上的疼,讓她瞬間恢複神誌,她本來昨晚上被收拾的厲害,身體就沒恢複,這會兒猛的從床上竄下來,更是腰酸背疼腿抽筋兒……

她坐在地上緩了一會兒,看了一眼時間才發現自己睡了整整一天,揉了揉腦袋,想扶著床邊起來,但是一動尾椎骨就生疼,抽著氣緩勁兒。

卓溫書“哢嗒”一聲按著了打火機,點燃了煙。

略微歪著一點頭,看著石姣姣片刻,支使道,“我餓了,去弄點吃的。”

早上他就糊弄了一口,白天拿著昨天石姣姣給他東西,找到店鋪地址,去看了看,位置挺合適的,黃金地段,而且很大,裡麵裝修的富麗堂皇。

卓溫書今天一天都在跟胖子他們商量把紋身小店擴展的事兒,那麼大一間店他們這幾個人手肯定不夠,而且如果光是做紋身的話,地方太大要招很多的人。

忙活一天,卓溫書都沒怎麼吃東西,晚上回家,去看了他的媽媽已經睡下了,但桌子上沒有飯,冰箱裡麵也沒有……

這女人把他搞到手之後,待遇頓時就變了,平時無論他什麼時候回來總有熱乎的飯扣在桌子上,有時候還會等他,沒話找話。

昨晚弄了她一宿,爽完了,今天連飯都沒了。

屋子裡靜悄悄的,卓溫書打開臥室看了一眼,就見石姣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睡的麵色通紅,頭發披散了一床,香的很。

卓溫書想叫她起來,但是站在床邊上盯了一會兒,沒有吭聲,才坐在床邊上準備抽一支煙,石姣姣就突然詐屍起來了。

看到他跟見了鬼一樣滾到地上……

“你乾什麼呢?”卓溫書吸了一口煙,站起身走了幾步,蹲到石姣姣的麵前,朝她臉上噴了一下。

石姣姣嗆咳了起來,她本來就渾身疼的厲害,而且罪魁禍首就是卓溫書,這孫子現在理直氣壯還支使她做飯!

石姣姣想到係統空間紋絲不動的怨念值,整個人就不想營業,被煙嗆的直咳,推了一把卓溫書,沒好氣道,“起開!”

卓溫書這回是真的愣了,見過轉首無情的男人,還真沒見過這種下了床就不認人女人。

他眯起眼睛,半跪在石姣姣的旁邊,伸手捏起她的下巴,沉聲問道,“□□?”

昨天還不夠?

石姣姣火氣升騰,聽了這句話整個人一僵,氣焰頓時像被滅火器噴了一樣,收斂的無影無蹤。

她低著頭,抓著卓溫書的胳膊,被逼無奈開始營業,仰著小臉硬擠出一個微笑,嬌滴滴道,“拉我一把,摔的疼,我去給你煮麵……”

卓溫書近距離盯著她,當然能看出她笑容裡的勉強,他全當沒看到,其實心裡有點犯嘀咕,眉頭也微微皺起來。

把煙叼在嘴邊上,伸手把石姣姣拉起來。

石姣姣站起來,兩人離的很近,平時都是她朝上生撲,卓溫書嚴防死守,跳腳推她,石姣姣還覺得挺好玩。

但是此刻這麼近的距離,卓溫書不躲她了,煙草的氣味就繚繞在兩人之間,讓石姣姣的呼吸有點發窒。

兩個人就算再怎麼心懷鬼胎,再怎麼對對方不滿意,有了那種關係,還是那麼排山倒海的一晚上,皮膚記憶會不斷的提醒著神經,根本控製不住。

石姣姣被卓溫書抓著的手腕,竄起了一層細小的疙瘩,難以言喻的親密感,讓兩人都有些無所適從。

卓溫書皺眉放開了石姣姣,石姣姣搓了搓手臂,沒有抬頭看他,清了清嗓子說道,“我去給你煮麵。”

卓溫書卻擋在她的麵前沒讓她走,低頭看著她,心裡其實特嫌麻煩,特彆堵,但是他現在既然決定應付她,乾都乾了,總不能白搭。

石姣姣要繞過他,卓溫書稍稍挪了一點身子,又把她擋住。

“不高興?”卓溫書把煙用手指碾滅,頭一次沒有掐她,而是伸手托起了她下巴。

“為什麼?”卓溫書問道。

還能為什麼?

怨念值不下降,被狗日的渾身上下哪都疼,還為什麼,石姣姣真想一腳蹬死他。

不過她也隻是緩緩虛出一口氣,不怎麼情願的伸手抱住卓溫書的腰,連看都不想看他,把腦袋朝他的懷裡一埋,“沒什麼,我有點想你。”

想你個狗孫子拿了我的東西日了我的人,為什麼怨念值不掉反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