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還是他?!(1 / 2)

石姣姣本來以為自己能有一個休息時間的。

她回到係統空間,空間大屏幕上顯示著她這個世界的積分和解鎖的雜七雜八的技能, 石姣姣看到下個世界提示可以解鎖了, 她尋思著點開先看下劇情介紹。

畢竟這些早古年間寫的文,她人物設定又都是模板抓鬮搞出來的, 自己也記不住哪個是哪個。

她仔細瀏覽,再也不敢因為是自己寫的, 就不好好的看, 大致都看了一遍,稍稍的鬆口氣,這個世界至少她不用擔心被掐死了, 因為要攻略的還是個小崽子,並且是個癱瘓,並不具備殺人能力, 她可以慢慢的搞。

準備關了劇情提示等到休息夠了再細細研究, 結果關的時候提示是否穿越。

她本來想點擊拒絕,但是這個坑逼東西做的像是色.情小廣告的套路, 兩個選項都是立即穿越, 關閉隻能點上麵的小x。

石姣姣看著一個紅的一個綠的,習慣性點了紅的,然後罵了一聲操, 就聽到了腦中彈出係統空間的提示音。

穿越的滋味輕飄飄, 好像是發燒。

石姣姣沒睜眼,就感覺到渾身浸泡在溫溫的水裡,睜開眼一看, 果然,她正在一處看上去很豪華的浴室。

手邊上放的東西,印著三川酒店的字樣,石姣姣看了會,操蛋的突然伸手揪了把自己的頭發,腦子嗡嗡作響。

穿越的節點,係統隨機,這根本就是個霸王係統,想想上個世界的那個比較刺激的節點來猜測,她早有心理準彆這世界估計也好不到哪裡去。

但是沒想到操蛋到了這個地步!

正崩潰著,浴室門突然被敲響,石姣姣下意識的一縮,門外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姣姣寶貝兒,你已經進去半個小時了哦!”

這聲音黏膩的石姣姣把耳朵貼在肩膀上蹭了下,清了清嗓子,回道,“馬上了。”

腳步聲漸遠,石姣姣滿心草泥馬的回想了下先前看到的劇情。

她在這個世界的身份,是男主樂正海的小媽,比樂正海也大不了幾歲,心思卻歹毒的要命。

仗著年輕漂亮,還會拿喬,把樂正海爸爸耍的團團轉,證沒領,小手都沒摸上幾次,就搞到手裡兩套房子,可謂是小情兒界的楷模。

這邊還沒跟“皇帝”成既定事實,那邊就開始設計著除掉“太子”,常雇傭小混混揍樂正海,讓自己弟弟誣陷他作弊什麼的,可謂是把作死演繹到了極致。

但是這都是小兒科,重要的是樂正海爸爸和哥幾個一塊上山徒步掉下山摔死了,偌大的家業,迅速被對頭弄垮,火速破產。

樂正海也被一起玩的小夥伴“不慎”撞下樓,摔到了腦袋,人醒過來,腰以下都不能動了。

然後**來了,這時候石姣姣穿越的這個惡毒小媽,趁著樂正海住院,把僅剩的家產卷走了,和情人遠走高飛,害的樂正海因為延誤治療,再也站不起來,一輩子隻能坐輪椅。

當然最後惡毒小媽的結局,也是很淒慘,被情人騙身騙心,最後被樂正海找到,逼死了。

而石姣姣穿越的這個節點,就是她卷了家產,跟情兒跑了,而且跑了已經有段時間了。

這個三川酒店,就是她被騙身的騙財,一覺醒來人財兩空的地方!

剛才敲門的那個男的,就是騙財騙身炮灰渣男郝天成。

回想劇情到這裡,石姣姣感覺有點窒息,但是更讓人窒息的是,這時候,門外又響起了哐哐的敲門聲,比起上次顯得有些暴躁大聲,還是那個聽起來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的聲音,“姣姣寶貝兒,你洗好沒有啊!哥哥都等著急了!你再不出來我可進去了,一塊兒洗個鴛鴦浴,彆害羞嘛……”

說著,就伸手擰門,石姣姣瞪大眼睛,尖聲咆哮,“不行!你敢……”

石姣姣及時咬著後槽牙刹住了車,聲音生硬的轉為柔和,“就好啦,彆急嘛,你要是進來,我可生氣了。”

說完這句話,石姣姣雞皮疙瘩都竄了一身,門外的郝天成本來很不耐煩了,聞言皺了皺眉,但還是停止了要進來的動作。

“你快點兒吧,”郝天成的聲音明顯已經有些勉強,他本來就不喜歡這個蠢女人,要不是為了她手裡的錢,他怎麼可能哄著她這麼長時間。

石姣姣沒再吭聲,聽著腳步聲遠去,趕緊衝洗了一下起來,嚴嚴實實的穿好了浴袍。

在浴室裡略微一琢磨,就想到了怎麼整治外麵那個混球。

石姣姣開了浴室門出來,郝天成正在臥室裡麵,披著浴巾正在盤腿打遊戲。

看到石姣姣穿著嚴嚴實實的出來,臉上露出了不滿,“你不是說今晚要做我的小兔子嗎?酒店送的那套衣服怎麼沒穿呀?”

石姣姣聽了這話之後,想起了浴室裡麵那個所謂的衣服。

一個兔子耳朵,一個兔子尾巴,外加一個空心兒裙子。

石姣姣的直接氣笑了,“今晚上不玩小兔子,咱們玩點更刺激的。”

郝天成聽了這話放下手機,臉上也露出一點興味,他長得其實也還行,小白臉類型,石姣姣的筆下能有名字的角色,就沒有長得醜的人,畢竟她都是搞的模板,沒那個功夫老去做人設。

“玩什麼?”郝天成下了床,朝著石姣姣走過來,石姣姣卻退後了兩步,餘光看到了旁邊的酒櫃,走過去拿出了酒…

“夜還長著呢,咱們先喝點兒吧。”說著自顧自的開瓶倒酒。

郝天成本來以為她有什麼新鮮玩意兒,看她隻是倒酒,表情立馬就不太好了。

石姣姣看到他的神色,又加了一句,“今天是個大日子呢,我要把我所有的東西都給你,這難道不應該慶祝嗎?”

“所有的東西”當然包括原惡毒女配,也就是現在的石姣姣手裡麵的錢。

郝天成聽這個,臉色立馬又好了,湊近石姣姣,想要親昵一下,卻被石姣姣不著痕跡的擋開。

他也不介意,隻黏糊糊的說道,“我會對你好的,你的錢放在哥哥這裡,哥哥幫你存著,幫你翻倍,哥哥一切都是你的呀…”

這話聽的石姣姣一陣反胃,但還是笑著羞澀的低頭,趁著他沒看見,從空間掏出一個小瓶子,兌在紅酒裡麵,遞給郝天成。

說著比他還惡心的話,“你看看這酒的顏色,就代表了我對你的心。”

石姣姣笑著說,“你要全都喝了,我的心就是你的了。”

郝天成低頭看著一麵,臉色不著痕跡的抽搐了一下,這要是紅酒的話說著代表我的心,還勉強,但石姣姣不知道都倒了些什麼東西,杯子裡麵呈現一種褐黑色。

“既然我的姣姣這麼說,我當然要把你的心吞進肚子裡,”郝天成說著,喝中藥一樣捏著鼻子把酒一口灌了。

石姣姣微笑著看著他,見他把酒咽下去了,輕啟嘴唇,查了五個數,然後郝天成臉上黏膩的笑容開始逐漸消失,眼神也失去了神采,木木然的站在地上,仿佛瞬間被抽走了靈魂。

“這聽話水還挺好用的…”是她最新解鎖的技能。

石姣姣悠悠的喝了一口紅酒,圍著郝天成轉了一圈,命令道,“跳個舞。”

郝天成聞言把手裡的杯子放下,唰了一下把浴巾脫了,然後晃著屁股就跳了起來。

石姣姣一口酒噴了出來,郝天成跳得像一個在水中儘情搖晃的大頭蟲,實在是太辣眼睛。

“咳哈哈哈…”石姣姣笑了兩聲,把嘴上的酒漬抹掉,抬手命令,“停吧。”

郝天成立刻停下了,垂頭站在石姣姣的麵前,儼然是一個等待操縱的傀儡。

石姣姣把酒杯放下整了整衣服,不打算玩了,直接命令道,“把你的錢都交出來。”

郝天成把所有的錢都給了石姣姣,這其中還包括兩張卡,外加一瓶寫著乖乖水的小瓶子。

石姣姣輕而易舉地問出了密碼,拿著小瓶子看了看,估計這是郝天成拿來對付她的,沒想到先讓她給喂了聽話水,石姣姣笑了下,把所有東西都一股腦塞進包裡。

舉起手機對著郝天成,“抬頭看我,笑一下,說你是自願把錢給我的。”

說完之後按下了錄像,郝天成抬頭微笑,十分純良的說道,“是我自願把錢給你的。”

石姣姣搞完之後,把手機揣進兜裡,又揮手對他說,“上床,用被子把你自己卷起來,卷得緊一點。”

郝天成依言照做,把自己卷成一個卷,然後從被子裡露出臉看著她等待下一個命令。

石姣姣從櫃子裡翻出了新的床單,隨便扯了扯,從頭頂到腳底,把郝天成和被子捆了個嚴嚴實實。

然後調高了空調的溫度,笑眯眯道,“睡覺吧,好好享受。”

這是他企圖跟自己玩小兔子的代價。

郝天成聽話的閉上眼睛,石姣姣找了自己的衣服換上,這才從酒店出去。

要說原身和郝天成膽子也是真大,大概是仗著男主樂正海已經廢了,沒人給他出頭,卷錢跑了這麼多天還沒出三川市,竟然在市中心開了個房。

石姣姣出門就是繁華街道,打了一輛車直奔三川市中心醫院。

這個節點上,男主樂正海究竟在哪,石姣姣也不知道,反正寫的時候也很模糊,就寫他沒錢之後被迫出院,然後又因為半身癱瘓,被自家親戚各種輾轉嫌棄。

至於現在到底是在醫院還是在哪個親戚家裡,石姣姣也不知道。

樂正海果然沒有在醫院裡頭,石姣姣和住院處的小護士死磨了兩個來小時,把自己形容成一個默默暗戀著樂正海的卑微小姑娘,活生生把小護士給磨得受不了了。

想到樂正海出院的時候連主治醫師都在歎息,小護士到底還是心軟的,最後並沒有明著給她透露,隻是把關於樂正海的資料調出來,然後電腦就那麼放著她去上廁所。

自己看的就不能算是她違規,石姣姣懂得這個道理,從善如流,還真的找到了把樂正海接出院的家屬電話。

電話記下來之後小護士正好回來,石姣姣在走廊裡麵的販賣機買了很多的零食,一股腦的塞給小護士,作為感謝。

小護士當然不能要,但是石姣姣扔下直接跑了。

出了醫院之後已經是半夜了,石姣姣沒有立刻打電話,而是找了一個地方住了一晚,第二天早上起來才打的電話。

“你是誰呀?”電話那頭是一個中年男人接的,語氣明顯不耐煩,“他的同學?你找他不要找我這裡了,他現在在三眼街,他那個四舅舅那裡。”

石姣姣聲音十分客氣,“叔叔你能告訴我確切的地址嗎,我找他確實是有急事的。”

一個癱瘓廢物能有什麼急事?

男人的聲音滿含著不屑和不耐,“就三眼胡同,你打聽劉大眼,就找到他們家了。”說完就掛了電話。

石姣姣掛了電話,撇了撇嘴,果然是落魄的鳳凰不如雞,好歹是男主呢。

她打了個車按照地址過去,現在正是早上八點多鐘,大部分人家吃早飯的時間。

胡同口各種小吃攤位堵著,小麵館門口坐滿了人,男人衣服翻著露出肚皮,汗流浹背的吸溜著麵條,生活氣息濃鬱。

石姣姣模樣長得好,偽裝純良的小姑娘更是手到擒來,輕聲細語的跟人一打聽,好幾個吃麵的老爺們爭先恐後幫她指路。

順著坑窪的小巷朝裡麵走,數字1,2,3,4,第5家,大門是那種十分破舊的,很有年代感的木門,上麵已經被風雨腐蝕掉了不少木屑,和旁邊油漆鋥亮的門比起來,這家從外麵看就能看出條件不咋地。

石姣姣正抬手要敲門,門突然從裡麵打開了,一個比她膝蓋高不了多少的小男孩從那裡跑出來,手裡捏著一張濕漉漉的錢,在她的腿上推了一把直奔巷口。

石姣姣稍微讓開一點,順著半敞開的門縫,向院子裡看進去。

院裡的空間不大,狹窄逼仄,院子當中一個破長凳上躺著一個人,背對著這邊,側身弓著背,清瘦的脊骨,幾乎要從襯衫裡麵凸出來。

他對麵站著一個女人,手裡端著一碗像豬食一樣的飯,上方還圍著蒼蠅在亂飛,女人滿臉橫絲肉,撩起眼皮朝這邊看了一眼,絲毫沒在意。

“哐當”飯碗放在少年旁邊的小桌子上,喂豬一樣說道,“吃吃!”

少年一動沒動,女人眼皮跳了一下,根本不在乎,開始唾沫橫飛道,“正海啊,你彆怨舅媽說話難聽,我們家條件你也看到了,和你大姨家可是一半都比不上的。”

“你爸爸沒了我們都很可憐你,但是我跟你舅舅老來得子,這養孩子啊忒費錢,你四舅舅一個月工資也就3000塊,我們就算想要照顧你也有心無力。”

躺在破凳子上麵的少年,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應,連動都沒動一下,也沒吭一聲,女人的嘴抿了一下,明顯是不高興,說話就尖酸了起來。

“我可聽說你給你大姨家一個金首飾呢,那可能換上萬塊,”女人嘖了一聲,說話越發的難聽,“雖然說你四舅舅是你親舅舅,但你們家發達的時候我們也沒借到什麼光,現在你爸爸死了,那麼大的家業一丁點都沒剩下誰信呢?!”

“你在你大姨那兒就出血,在我這就往死裡摳,你不用給我弄個大金鐲子出來,就你脖子上這條細鏈子給我也好呀!”

少年還是一聲不吭,清瘦的手慢慢挪到脖子上,卻沒有去摘鏈子,而是一種維護的姿態捂著,眼神堅定。

這是他爸爸留給他唯一的東西了。

也是他家裡唯一的念想了,隻有它在樂正海才能想起自己曾經是幸福過的。

女人徹底生氣了,一下子站起來,徹底撕破臉,“我們養你是可憐你,不養你也是本分,不犯法的,你這樣不識好歹,藏著掖著東西不肯拿出來,我可告訴你,我跟你舅舅已經商量好了,我們養不起你,你愛哪兒去哪兒去吧!”

說著看到少年無動於衷的臉,朝著凳子上踢了一腳,沒想到這一腳直接把那破舊的凳子一條腿,踢的一歪,承受不住上麵人的重量,直接朝後傾倒。

少年從那上麵滾了下來,狼狽的在臟汙的地麵滾了一圈,最後趴在了地上,按了一手的泥。

站著的女人沒想到一腳就把凳子給踢翻了,眼中閃了一下,但很快恢複平靜,看著少年摔在地上,並沒有蹲下去扶一下,而是嘴唇抿成一字形,抱著膀站在那裡垂眼看著。

石姣姣知道前麵這個人就是樂正海,知道現在自己應該衝過去把他扶起來。

但是她看到那半邊臉的時候就愣在了門邊,等到樂正海完全的摔向她這邊,徹底看清了他的樣子,石姣姣整個人都傻了。

怎麼……怎麼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