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祇震怒!(1 / 2)

不知道是不是跳的實在太彆具一格了, 槽多無口,眾人竟然一時間都安靜的看著石姣姣自信的笑容, 張了張嘴, 誇吧,不甘心,貶吧, 也不知道從哪裡開貶。

這其中尤其是在首位上坐著的鎮南王世子,他剛含嘴裡一口酒,還沒等咽下去,石姣姣一個媚眼飛過來, 他沒控製住, 一扭頭,全都噴在他身邊坐著的美妾身上了。

接著一陣撕心裂肺的咳, 大概是生平沒遇見過這種媚眼拋的像是翻白眼一樣比酒還辣的女人,咳了一陣子抬起頭的時候,紅光滿麵,看著石姣姣頓了片刻, 竟然哈哈笑了起來。

他一笑,眾人也跟著笑,鎮南王世子名叫文悅,極受鎮南王器重,在這個天高皇帝遠的地方,他平日的用度,和宮中太子也差不多。

甚至很多地方, 甚至要比宮中太子好太多了。

什麼女人都見過,懷著各種各樣的心思接近他,女人基本上看他一眼,他就能知道是不是想要勾搭他。

不過大多數都欲語還休,**直白的也有,前不久他剛弄死了一個嗆人的小辣椒,一手鞭子使的出神入化,就是太烈了,吃著不適應。

那之後大多在他麵前都沒了膽子,好容易碰上個石姣姣這麼直白的,跳這麼醜也敢上來,看在她眼珠子都要甩他臉上的份上,文悅多打量了石姣姣幾眼。

乍一看並不算絕色,但是仔細看,便會發現她皮膚白皙的過分,一隻小手還衝天翹著,手腕上帶著一堆的閃耀寶石,更襯得一雙手纖細白嫩。

鼻子嘴都很小巧,但是一雙桃花眼像盛著一汪秋水,眨眼間如風吹水麵,粼粼波紋蕩人心魂。

文悅有些意動,揮揮手讓她們下去,卻側耳吩咐了身邊的美妾幾句,美妾身子僵硬,但也不敢耽擱,很快就起身悄悄的退出宴席。

眾人心照不宣,繼續籌光交錯,相互恭維。

石姣姣退場之後,則是有些忐忑,她的模樣好,可也算不是極品,本來想讓暗夜上,但是暗夜會的都是剛勁的武功,跳起舞來比石姣姣還僵硬,要說石姣姣是個大螳螂,好歹她還會揮舞兩下爪子,而且舞技不夠,無恥來湊。

要是讓暗夜上去,那就是個木頭樁子轉圈圈。

況且無論石姣姣怎麼逼她回憶,暗夜都不記得她有沒有在當天劫殺的時候看到鎮南王世子。

為免萬一,石姣姣親自上了,至於會不會跳,古代的舞蹈在石姣姣看來,就是舉著袖子瞎幾把甩。

外行看熱鬨,她就不信那些紈絝,能看出什麼門道來。

再者,她也不過是靠這個接近文悅,這世界上除了男女主之外,無論是誰,隻要讓她靠近,那對方就算是天王老子,也是她說了算。

聽聞小傀儡說,文悅對送上門的美色幾乎來者不拒,石姣姣自認剛才媚眼拋的夠給力了,可文悅為什麼沒把她留下呢?

這個辦法不行,那就隻能是用計劃二,裝成婢女,混他身邊,趁他洗澡睡覺下手了!

雖然猥瑣了一點,但也不過就是拍一巴掌的事,真讓石姣姣看石姣姣還懶得看,能有封元淮的身材好嗎?

不過石姣姣跟著幾個對她乖順無比的舞姬才回到小院子裡麵,就有個女人帶著幾個丫鬟氣勢洶洶的來了。

見了石姣姣,鼻孔衝天,張嘴就說,“你個小賤貨,膽子還挺大的,竟然公然勾引世子!”

石姣姣:“……”她在這個世界被叫賤婦的概率是不是有點高啊。

石姣姣仔細看了眼來人,就看出她是剛才坐在文悅身邊的那被酒噴了的美妾,頓時知道這是個故意來找茬的,估計是給她個下馬威。

她最不耐煩這種後宅手段,更沒工夫去應付,正想著怎麼脫身的事兒,這美妾指揮著兩個小婢女上前。

兩個婢女的手裡,各端著一個托盤,美妾一把將托盤上蒙著的布拽開,用下巴對著石姣姣說道,“彆以為世子一時看上你,你就會有什麼好結果,就在兩個月之前,世子還剛剛活活處死了一個敢頂撞他的女人!”

言下之意,是你這種大膽的女人在他身邊不會長久的!

石姣姣摘去她說的話裡麵那些累贅,算是明白了,她胡亂揮了幾下袖子,還真的成功了吸引世子的注意力……

事情比想象中的順利,石姣姣喜滋滋的接下托盤裡的東西,被酸幾句也無所謂,也不琢磨著把麵前的這朵嬌花給折了,還客氣道,“謝謝姐姐教誨。”

這女的本來還欲說出口的惡毒話,生生被石姣姣給噎回了嗓子,看石姣姣喜滋滋的樣子,擰了擰手中的帕子,想起世子的無情,當初她不也是和麵前這個小姑娘一樣,光顧著眼前的歡喜……

她沒在說什麼,也沒有試圖去勸石姣姣,而是轉身帶著兩個小丫鬟走了,留下了一個老嬤嬤,催促石姣姣去換衣服。

石姣姣換了衣服梳洗打扮好,才發現這衣服有些惡趣味,看著像是一身喜服,但是沒搭配中褲,也就是說空心大袍子,裡頭就一個大短褲。

石姣姣本來也沒在意這些,她是現代穿越過來,夏天的小裙子哪個也不長,這種程度可以稱之為保守了。

但是她跟在嬤嬤的身後,走到半路,兩條腿在行走間碰到彼此,這種奇怪的感覺自從穿越過這個世界,已經許久都沒有了……

石姣姣這才一個激靈反應過來,這他媽的算是古代的情.趣.服吧?這空檔是為了方便!

不過她也就是吐槽了一下,低垂著頭,假模假式的聽著嬤嬤的教誨,聽著她教自己怎麼伺候文悅,又說了一些文悅的小習慣。

喜歡動用一些器具,石姣姣在心裡默默的給文悅打了一個標簽——變態。

但是她沒在怕的,跟在嬤嬤的身後,一直到了一間屋子,被安排坐在床上,腦袋上甚至還蒙上了一層紅紗的帕子。

這是什麼玩法?搞得像新婚之夜一樣……石姣姣看了看桌子上的喜餅,又看了看被子上的花生和大棗,忍不住掀了頭上的薄紗,撿起被子上的花生給咬開,邊吃邊等。

大概有足足半個時辰吧,石姣姣等著都要睡著了,要不是有花生和棗可以吃,她真的已經會周公了。

不過她也已經整個人癱在柔軟的被子上,翹著二郎腿,哢吧哢吧的繼續嗑花生。

文悅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地花生殼子和棗核,而他今天晚上準備收了的火辣女郎,正穿著鞋子翹著腿,一邊朝嘴裡扔花生豆,一邊還甩著腳,十足一副紈絝流氓相。

“你膽子倒是不小。”文悅踩著一地吱吱吱吱的花生殼子,走到床邊站立,神色已經不太好了。

這女的竟然沒有等他,徑自待的倒是挺舒坦的。

他喜歡稍微有味道一些的女人,但並不喜歡女人衝撞他,這個也太過沒有規矩。

石姣姣聽到他的聲音並沒有起來,把最後一個花生投入嘴裡,嚼了嚼這才側頭看向他。

“你比鎮南王長得可差遠了,”石姣姣嘖嘖的坐起來,成功的看著文悅臉上露出的既震驚又憤怒的神色。

文悅的母親長得並不是很好,當初皇帝賜婚,鎮南王和她並不恩愛。

而他的模樣比較肖母,這一直是他的痛腳,平時根本沒有人敢踩!

文悅的神色立馬陰沉下來,石姣姣慢吞吞的做起來,明明是自下而上和他對視,卻給文悅一種石姣姣在睥睨他的感覺。

“我就不繞彎子了,”石姣姣雙手按在膝蓋上,直接道,“封元淮在哪?”

文悅眉梢一跳,一句話未說,直接朝著石姣姣動手,看著石姣姣的手伸過來,看著她在自己的肩膀上碰了一下之後,整個人就不動了。

“你不知道吧?”石姣姣突然露出了一個森森的笑,故意道,“我會妖術,不能動了吧?很快,你就會發現,你連呼吸都呼吸不了,如果你乖乖的回答我的問題,我就放過你,”

石姣姣站起來,和文悅麵對麵,伸手拍了拍他的臉,“如果你不聽話,你就會感受自己把自己給憋死是什麼滋味……”

文悅眼中露出驚恐,他確實根本動不了了,而且試著張嘴,也無法呼救,他發不出聲音了!

“把我的親閨女武功弄沒了,毒啞了,賣到窯子去了……”石姣姣狠拍了一把文悅肩膀,“你連個炮灰都算不上的填充貨,居然敢搞我女兒……”

文悅眼睛猛的睜大,石姣姣卻不再糾結這個問題,圍著文悅轉了一圈,比較滿意她新兌換的這個【木頭人】的技能。

“現在我問你答,不老老實實的,你不會想知道你是什麼下場,”石姣姣說著,直接問道,“封元淮在哪?”

文悅眼睛瞪著他,一句話都沒說,主要是他根本就說不出來,問他問題又不讓他說,這是人乾的事嗎?!

石姣姣眯眼,拍了文悅一把,“集中精神!”

然後接下來,文悅的眼睛就瞪得幾乎要脫眶。

“西院在地牢啊……”石姣姣根本沒打算聽他說話,她直接開口,是套著技能聽他心裡的話。

“地牢怎麼走,把手多少人,有沒有通行令牌,是你掌管還是鎮南王掌管?”

石姣姣問了一串問題,文悅一動未動,憋的滿臉通紅,嗓子裡卻連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石姣姣聽了他心裡想的,然後當著文悅的麵一一重複,每說一句,文悅的臉色就白一分。

最後她又在他身上摸索了一下,找到了通行的令牌。

“謝了…”石姣姣拍了拍文悅,“你家馬上就完蛋了,皇帝大軍已經逼近南疆,好好享受著最後的世子時刻吧。”

石姣姣說完就走,留著文悅一個人站在屋子裡頭,這個技能就隻有兩個小時的效果,但勝在便宜,石姣姣真的是不敢揮霍怨念值了,雖然這個世界的怨念值已經全部都得到了,但是誰知道下個世界是什麼狗樣子呢?

所以空間裡麵挑挑揀揀了很久,才總算找到這個有用又很便宜的技能。

她取了令牌,一開門門外一左一右站著兩個人,一看就是文悅的人,石姣姣一人一巴掌,套上修改劇情的技能,讓兩個人效忠於自己。

這才帶著這兩個人,朝著地牢的方向走去。

大搖大擺,府內人都認識文悅身邊的人,石姣姣跟在兩人的身後,很順利就到了地牢的門口。

不過進入地牢之後,石姣姣在一個昏暗的拐角處突然停住,低頭扯了扯自己的衣服,拍了拍前麵的一個人,“哎兄弟,來,照著我砍兩刀。”

兩個人被她修改,石姣姣現在就是他們的主子,對於文悅的那一份又敬又怕,轉移到了她的身上,連說話都低著頭,恨不得九十度鞠躬,上哪兒敢跟石姣姣動刀子。

石姣姣低聲鼓勵道,“彆怕彆怕不是真砍,就把我衣服砍壞了,砍得破爛一點……”

兩個人聞言相互對視一眼,麵露難色但又不得不聽從石姣姣的命令。其中一個人抽出了匕首,刷刷刷幾下,石姣姣衣服就破破爛爛,簡直像是從萬刀陣裡麵滾過。

但是這樣還不夠,必須具有衝擊力,石姣姣把自己頭上的簪子拽下來,頭發揉亂,現在整個人看起來像被禍害了好幾輪一樣。

低頭看了看,她一把搶過身邊男人手裡的刀,套上了一個高燒的技能,延緩感官,然後在兩個人目瞪口呆之下,沿著被削破的衣服,割出一道一道的口子。

還不是那種淺淺的小口子,每一個都挺深的,兩個人被她驚的張口結舌,石姣姣眼見著傷口流出了血,又在手上和裸露出的皮膚劃傷了一點,這才把匕首還給旁邊的人。

“一會我進去之後,你們兩個見機行事,把臉都蒙上,在外麵打鬥,乾得激烈一點,最好把獄卒都拉上來一場大混戰。”

石姣姣交代道,“但是不要攔著我,我帶人出來的時候,演的像一點,追殺我但不要真的砍……”

兩個人聽了雲裡霧裡,石姣姣重複了一遍,這才紛紛點頭,石姣姣抓了一把自己的傷口,把手上的血朝著臉上抹了幾道子,這才跟在兩人的身後繼續朝裡走。

按照剛才她在文悅那裡知道的,最裡麵的那個牢房,就是關押封元淮的地方,石姣姣拍了兩人後麵一把,低聲命令道,“去吧皮卡丘!”

兩人相互對視一眼,眼裡都是尷尬,共事這麼長時間,這還是第一次對彼此動手。

不過這兩人讓石姣姣挺滿意的事,明明隻有兩個人,乾出了驚天動地的架勢,刀劍時不時磕在牢房的鐵門上,嘿嘿哈哈的聽著像很多人,正是石姣姣要的效果!

而後,石姣姣就這麼破衣爛衫披頭散發的衝過去,接過其中一人甩過來的鑰匙,趴在牢房最末尾的一間鐵門上,眼淚霎時間從臉上流下來,淒惶的喊道,“將軍!將軍我來了!”

封元淮被鎖鏈鎖在黑暗處,聽到聲音躺在稻草上動了動,將頭轉過來,地上響起沉重的鎖鏈聲。

石姣姣饒是有心理準備,看到封元淮遭了刑訊,身上多處傷痕白衣生生染成血色,肩胛骨和腳踝骨都被穿透的樣子,也是驚的呼吸一窒。

封元淮隻給了石姣姣一個背影,沒有轉身,也沒有回答她的話。

石姣姣瞬間感覺上頭的熱血唰唰的落下來,本來一臉的戲都要維持不住了。

“元淮!”石姣姣手忙腳亂的打開門,急忙忙的朝著封元淮撲過去,封元淮卻背對著石姣姣,不肯將臉轉過來。

“元淮,你怎麼了?”石姣姣扳住封元淮要朝著稻草裡麵紮的臉,疼的封元淮一縮,悶哼出聲。

“你……”石姣姣看著手上的血跡,心中咯噔一聲,有了不太好的預感,“讓我……”石姣姣的聲音有些顫抖,“讓我看看。”

封元淮轉過來,饒是她有心理準備,卻瞳孔猛的收縮,原來身上的傷還都是小傷,封元淮這會讓沒有帶著麵具,但是臉上……

臉上落滿了烙鐵的印子,連眼皮都沒放過,甚至快要看不清人樣了。

石姣姣整個人像是被定住了,她看著封元淮這個樣子,準備好的話堵在喉嚨,伸手想要碰一下,封元淮卻轉過了頭。

石姣姣臉上的淚水簌簌下落,卻不再是虛假的,她的心情很奇異,並不悲傷,也沒有瞬間驚怒,但是一股破壞欲在肆意的生長。

她的表情堪稱平靜,好像此刻置身的不是牢籠,麵對的不是她前不久才纏綿過,現如今卻已經沒有人樣的封元淮。

她周身散發出的氣息,寧靜祥和,卻浩海一樣圈圈蕩開,封元淮被這氣息直接衝撞到對麵的牆上,登時口吐鮮血,地麵微微的震顫起來,門外按照石姣姣吩咐打鬥的兩個人,看守監牢的獄卒,一個接著一個原地如煙霧一般消散。

這氣息像是某種瘟疫,不,或者說比瘟疫還要致命恐怖十倍百倍,它慢慢的蔓延過鎮南王府的每一間屋舍,所到之處但凡活物,全都轟然化為虛無。

如迅猛的無可阻擋的瘴氣,隻用了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就蔓延了整間鎮南王府。

鎮南王正和屬下商量完應對皇帝的兵馬,才邁進真王府的門檻,就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從腿開始,迅速的消失,眼中震驚和恐懼還未等彌漫,整個人便隨風而散。

封元淮傷的很厲害,他沒想到石姣姣的反應這麼大,世界王者的力量之強悍,根本不是他能夠抗拒控製的……

他咬著牙,滿嘴的鐵鏽味兒,從牆邊上艱難的爬向甚至跪坐在那裡的石姣姣,張開雙臂,擁抱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