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之使徒的最後一天(1 / 2)

摔得十分糟糕, 並不是指對方摔的有多嚴重出了什麼問題之類的,而是指另外的一些方麵。

——比如,摔得姿勢十分得不能讓人直視。

雪白的繃帶淩亂的散落在四處,隨身攜帶著的工具箱也巧妙地掩蓋了身上的各個部位, 但就算如此, 依舊讓人忍不住浮想聯翩。

比如站在一旁十分直男的國木田獨步已經條件發射地回過頭避開這幕情景, 十分刻意地咳了兩下。要是仔細看過去臉上還有些微微發紅。

啊,是害羞了呢。

太宰治忍不住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以看好戲的態度嘴裡哼著小曲。

在太宰治哼小曲的伴奏中,罪木蜜柑通過日向創的幫助下好不容易站了起來,來不及整理她那摔倒在地導致有些褶皺的護士服裝, 就慌張地鞠了個躬:“真的很對不起嗚嗚嗚,我又不小心摔跤了,給大家帶來麻煩實在是.......”

又是熟悉的道歉自責的話語, 日向創在平日中已經不知道聽了多少遍了。然而每次聽到, 他都忍不住歎氣一聲。

“行了罪木。”日向創打斷了對方的話,他碧色的眼睛裡透露出無奈的神色, “既然你來了那就剛好,能幫我們看一下這個傷員嗎?”

他動身讓開位子,好讓罪木蜜柑能清楚地看到身後躺著的佐佐城信子:“就是這位。”

“好.......好的。”罪木蜜柑跌跌撞撞地拿著她的工具箱走了過去,隻是那微微晃動看上去十分不穩的步伐總是難免會讓人懷疑她下一秒又要摔倒。

幸好這短短的一段路沒摔。這使得在場的所有人包括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佐佐城信子都鬆了

咿呀!在走過去看到受傷者的情況之後, 罪木蜜柑沒忍住地小聲驚叫了一聲,發現周圍人都因這聲音看過來時,再次要發出來的聲音就很快地被她憋回進嗓子裡,“那個,對方的情況現在不是很好,可能......需要快速地救援。”

她顫顫巍巍地開口, 時不時地偷瞟一眼日向創,好似在糾結著什麼似的,一直在扣拉著自己的護士服。

“你還有什麼話要跟我說嗎?”觀察力姑且也算是敏銳的日向創很快就發現了對方此時的狀態,他耐心地問出口,“是治療需要什麼條件嗎?”

“是,是的.......”罪木蜜柑由於太多人眼神的直視變得更加不安,甚至出現了一些發抖的症狀,“對方失血過多,可....可能需要一些補血的藥劑。”

日向創剛想安慰下對方不用擔心這樣的環境,他們目前還處於中立甚至偏向於友好的立場,沒必要那麼戰戰兢兢時,就被另一個聲音捷足先登了。

“誒?補血藥劑?”太宰治絲毫不見外地插進了話題之中,“是像遊戲裡那種喝了就能快速提升血量的道具嗎。”

“是...是的。”

“那麼它的效果對比遊戲中的有多好呢?”

“我沒具體的玩過遊戲所以不知道嗚嗚嗚非常抱歉。”

在這幅情景之下,兩人一問一答的形式顯得更加滑稽,罪木由於之前黑手黨的一日遊而對太宰治害怕不已,產生了濃重的心裡陰影,也因此對太宰治提出的問題幾乎晉升為秒答且不斷抱歉的地步。

時間就在這樣無營養的對話中消耗著。

一旁的國木田獨步實在看不下去了,才強行掐斷了處於這個時候幾乎全是毫無用處和意義的對話:“你們,到底還要聊到什麼時候。”

太宰治一點也沒有被指責什麼類似的羞愧感和緊張感,而是巧妙地停下了對話,轉為無縫銜接地繼續哼著他的小曲。隻是音調稍有變化。

罪木蜜柑就跟太宰治的態度完全處於兩個相反的態度,如果說太宰治的態度是散漫和不在意,那麼罪木絕對是不好意思和認真抱歉的代名詞。

她接連不斷地向國木田獨步道著歉,與此同時眼淚也配合著在眼眶內暈開打轉,情緒激動時更是像掉了線的珍珠一樣摔落下來。

這會是國木田獨步感到尷尬了,與此同時更多的是對於【自己是不是太凶了可是太宰好像就沒什麼問題】和【自己竟然逼哭一個女孩子】這兩件事實的懊惱。

“你彆哭了,還是先把佐佐城小......佐佐城信子救下來再說吧。”

麵對國木田獨步略帶尷尬的安慰,罪木蜜柑抽噎地再次鞠躬:“我最想道歉的就是這個東西,咿嗚嗚嗚嗚,我真是太對不起【超高校級的保健委員】這個稱號了,我竟然連最重要的藥品都丟在路上了。”

“丟在路上?

在得到日向創同樣看過來疑惑的一眼之後,她的情緒好像更加慌張了,“是,是的!我來的時候經過了一片廢墟,我想......我就是在那個時候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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