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雞蛋糕(1 / 2)

時進很後悔, 後悔和廉君賭那一場。

“不應該啊, 怎麼就輸了呢,我明明把牌都算好了。”他扼腕歎息, 滿臉苦色。

小死安慰:“高手難免也有失手的時候, 正常。”

時進頹喪歎氣:“可是輸了, 我就沒理由讓君少幫我調查時家五兄弟各自母家的情況了。”

小死天真快樂地說道:“你可以直接開口讓寶貝幫你查啊,寶貝肯定會幫你的。”

“那我不就欠他一個人情了, 那我以後還怎麼理直氣壯的逼他吃飯喝湯!”時進想得很遠,也想得很深。

小死沉默,然後小小聲:“可你什麼時候不理直氣壯過, 犯錯挨罰都壓不下你的理直氣壯……”

“你碎碎念什麼呢!”時進語氣陰森森。

小死果斷掐住嗓子,熱情建議:“你可以再找寶貝比哇,這一次輸了, 那下次肯定就贏了哇,進進加油!窩相信膩!”

時進覺得它說得很有道理,心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光,說道:“對,就我的技術,輸一次完全是意外,下次肯定能贏!”說完把平板一拿, 又興衝衝地湊到了廉君身邊。

十分鐘後,他拿著平板窩回了屬於自己的位置, 長籲短歎:“發牌係統肯定在針對我, 憑什麼廉君摸牌一摸一個準, 我摸半天都是我不想要的牌。這下好了,以後我要每年親手給廉君做個生日蛋糕了……對了,廉君的生日是什麼時候來著?”

小死回答得超級快:“三月下旬,寶貝是帶著春天氣息降生的寶寶。”

時進一愣,翻出手機看了看日曆,發現廉君的生日居然已經差不多快到了——今年的新年來得比往常晚,過完年差不多就二月末了,仔細算算,現在距離廉君的生日居然連一個月的時間都沒有。

小死還在開心地往下說:“所以進進你現在就可以開始學著做蛋糕啦,現在開始學的話,到寶貝生日的時候,你蛋糕應該已經做得像點樣子了。”

時進越聽越覺得可疑,總覺得它的語氣有些過於興奮和篤定了,好像早就知道會有這一出一樣,皺眉琢磨了一下這兩次的牌局,又琢磨了一下小死提供的賭注建議,終於回過味了,磨牙說道:“小死,是不是你搞的鬼!你是不是操控發牌係統了,專門給我發爛牌!”

小死嚇了一跳,磕巴解釋道:“我、我沒有啊。我怎麼會做這、這麼過分的事情呢,進進窩當然是向著膩的,窩辣麼愛膩,膩是窩的小寶貝呀。”

時進被它膩歪得雞皮疙瘩起了一身,越發肯定就是它搞的鬼,憤憤道:“我是你的小寶貝,但是廉君是你的大寶貝,你個偏心鬼!”

“我沒有!”小死狡辯。

“你就有!”時進氣得就差拍桌了。

房車內的其他人就見時進在輸了牌局後,跟中了邪似的窩在角落對著平板一頓齜牙咧嘴,一副把輸牌的原因全部歸咎於平板,想把它生吃了的樣子。

卦二看不下去了,一臉的一言難儘,說道:“他真的不是傷了腦子嗎?怎麼看上去越發蠢了。”

卦三和卦五也是一副看不下去的樣子,想說什麼又閉了嘴,偷偷用眼角餘光去瞄廉君。

那邊和卦一談完正事的廉君接收到眾人的視線,也側頭看向了時進,手指點了點輪椅扶手,主動滑動輪椅去到時進身邊,伸手抽走了他手裡的平板,說道:“再比一場,這次我贏了,你就去把功課撿起來,我輸了,就答應你之前想提的要求。”

時進從和小死的幼稚吵架中回過神,聞言先是眼睛一亮,然後又皺了眉,問道:“功課?什麼功課?”

廉君已經點開了麻將軟件,回道:“高中的功課。”

“高中的功課?”時進有些懵。

高中的功課,什麼玩意?他大學畢業都好多年了,哪還記得高中學的東西,而且撿這東西乾什麼?

小死貼心提醒:“原主才18歲,你重生過來的時候,原主還沒高中畢業,後來你翹學跑掉了,算是中途輟學,準確來說,你現在隻有初中文憑。”

時進:“……”

小死繼續補刀:“寶貝手下的人,就沒一個是大學文憑以下的,學曆最高的卦九是雙學位博士。”

時進:“…………”蒼天呐,為什麼當黑社會還要看學曆。

“比不比?”廉君並不跟他多廢話,把打開軟件的平板放到他麵前,強調道,“機會隻有一次。”

時進聞言心臟一緊,艱難抉擇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咬牙說道:“比!”同時在心裡嚴厲製止小死再次幫廉君作弊。他就不信了,沒了小死作祟,他還能再輸了!

事實證明,人倒黴起來,是真的會持續被係統針對的。

時進生無可戀地癱在椅子上,想卸載掉麻將軟件。

看熱鬨的卦二忍不住笑出了聲,真是太慘了,敢和君少玩賭博類遊戲,時進還是太天真。

“隻要你把功課撿起來,我可以幫你做一件事。”廉君把平板放回桌上,問道,“你想讓我幫你查什麼?”

時進唰一下坐起身看他,一副懷疑自己聽錯了什麼的樣子。

廉君抬手撐住下巴,看著時進傻乎乎的樣子,眉眼微微舒展,語氣溫和地又問了一遍:“時進,你想讓我幫你查什麼?”

窗外照進來的陽光,陽光下坐著的美男,美男還在歪著頭笑!

時進被廉君此時慵懶愜意的樣子震住了,回神後一個猛撲按住他的腿,激動說道:“幫我查我那幾個哥哥母家的情況,越具體越好!君少你真是個大好人!”

廉君被按得稍微往後滑了一下,眉尾微挑,伸手按住他的腦門,慢慢把他推回去,滑動輪椅回到了卦一身邊。

時進順勢倒在椅背裡,美滋滋:“君少果然是個好人……”

小死憐愛地摸摸他沒什麼營養的大腦,自動自覺地給他調出了高中課本,貼心說道:“給,看吧。”

時進:“……”突然想要嚶嚶嚶。

……

回到B市後,廉君花兩天時間和官方一起處理了黑玫瑰留在B市的殘黨和老窩,然後花大力氣全方位壓製了黑玫瑰現存的大部分生意,拉動官方發起了一場針對黑玫瑰的清剿活動。

時進對此很不解,拽住卦二詢問道:“君少之前不是說現在還不是動黑玫瑰的時候麼,還說這次隻準備小小收拾他們一下,怎麼現在突然搞這麼大的動作?”

卦二眼神奇異地看他一眼,問道:“你不知道?”

時進搖頭,擰著眉:“你們都不說,我怎麼知道。”

“那你也不需要知道了。”卦二轉身就走。

時進用力把他拉回來,虎視眈眈地看著他。

卦二望天歎氣,看向他解釋道:“動黑玫瑰,當然是因為黑玫瑰這次做得太出格,惹君少生氣了。也是他們自己蠢,把收拾他們的借口主動遞到了君少手邊。大年夜在居民區外動火,你覺得官方能給他們按個什麼罪名?”

“什麼罪名,聚眾火拚?威脅公眾安全?”時進一時間隻能想出這些。

卦二一臉高深莫測地搖頭,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年輕人多看看新聞吧,黑玫瑰那種規模的組織,還是合法的,要動他們,你說的那兩個理由,都不能算是理由。”說完趁著時進陷入思索,腳底抹油,溜了。

時進一頭霧水,如果這都不算理由,那什麼才算是理由?

帶著這種疑問,時進連著蹲守了好幾天的新聞,終於在某天看到官方播報的某條新聞時,知道了能動黑玫瑰的理由是什麼樣的——官方居然把團結小區門口的衝突,定義成了黑玫瑰針對團結小區居民的恐怖襲擊。

聚眾火拚和恐怖襲擊,這事件性質和危險程度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時進沉默,在心裡給黑玫瑰點了一支蠟燭——事件性質上升到這種程度,黑玫瑰這次算是涼定了。

轉眼又是幾天過去,時進的傷口徹底愈合。他找了個時間去醫務室拉著龍叔嘰嘰咕咕了好一陣,然後在當天晚飯後,帶著一堆工具去了廉君的書房。

廉君抬眼看他,問道:“這些是什麼?”

“給你按摩用的東西。”時進把東西放到書桌上,坐到書桌後麵,看一眼廉君,又看一眼他手裡的文件,然後看了看牆上的掛鐘,用意十分明顯。

廉君把視線挪回文件上,問道:“傷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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