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化駙馬(9)(1 / 2)

番外

駱爭得了陳嬌的信兒, 正要往洛陽趕。途徑揚州治所,忽聽官道上有人喧嘩,將路堵了。小廝來報:“家主, 那牛車裡都是婦人在爭吵。”

駱爭:“姑且等等吧。”

天色不早, 繞道走尚且不安全。

駱爭在牛車裡閉目養神片刻,車動了。顛簸中車簾掀起一角,前麵的牛車已經上路,倒是路邊被丟下來兩人。其中一名婦人麵容清雋,很有些秀雅,還有個婆子攙扶著婦人, 正在垂淚。

“程芸?”

婦人詫異的看向牛車裡的儒雅男人, 她嘴唇動了動,“是駱大哥?”

駱爭叫仆從停車,他問:“你怎的在官道上?先上車吧,你去哪裡我送你一程。”

婆子:“芸娘, 他可值得信任?”

程芸點頭:“王婆, 駱大哥是我出閣前的鄰居,我倆自幼相識,自是信任的。”這般, 兩人上了牛車, 為避嫌駱爭騎上護衛的馬跟在牛車左右。兩人閒聊間, 駱爭才知程芸已和夫家和離,此行是去洛陽投奔親戚, 原本搭了前夫家的牛車去前麵的縣歇腳,豈料前任是個不堪的, 和離了還想對她動手動腳,她不從, 動靜讓昔日的婆婆知曉了,一怒之下將她和王婆轟下了牛車。

駱爭知曉了她的處境,承諾將她平安送到洛陽。

程芸感激道:“駱大哥,會不會耽誤你做事?”

“那倒不會,我家女兒三日前就來了信,讓我去洛陽與她相聚。”

程芸笑了一笑,溫和說:“那便多謝了。”說完,放下了車簾。牛車裡,程芸倒在王婆懷裡,頓了頓,捂著臉小聲哭了起來。

這一走,半個多月後才到了洛陽。

駱爭路上就聽說了洛陽的事,他到洛陽那天,正趕上王氏行刑,洛陽百姓膽子大的都去看淩遲之刑了。駱爭下了馬,一眼就瞧見被官差押解出來的王氏。

王氏披頭散發,眼神麻木的拖著沉重鎖鏈在街上走。

忽然,她眼波一動,瞟到了出現在人群中的駱爭,他穿著富貴體麵的衣裳,戴著冠,這身打扮比洛陽權貴還瀟灑。三年過去,駱爭更俊美儒雅,看著不像是商人,倒像是世家公子。王氏呆呆的盯著他,沒過一會兒,一名秀雅的婦人站到了駱爭身側,兩人說了幾句話。

王氏回了神,眼睛睜的大大的。

王氏認識那個女人!當年她也相中了駱爭,隻是自己下手快,又有入宮當娘娘的姐姐支持,搶在程芸前頭和駱爭成了婚。隻是婚後王氏才看出來駱爭安於現狀,不能給自己想要的權勢,才漸漸生了不滿。

即便這樣,程芸那個賤人也不配碰她的男人!

那兩人還在說話,駱爭低下頭,看向程芸的眼神惋惜又溫和,王氏受了好大的刺激,嘴裡支支吾吾的喊著,乾涸的眼睛震驚惡毒的盯著他們。

忽然,她跟瘋了似的朝人群衝去。

“安靜點!”官兵拖著鎖鏈將她拉回來,惱怒踢過去,王氏雙腿一彎撲通跪到地上,接著就是官差們的一頓暴打。

王氏被打的在地上打滾,嘴裡嗚嗚嗚的求饒,狼狽至極。

人群中,駱爭看夠了。王氏早已和他再無瓜葛,尤其是從陳嬌的信中,他得知王氏換掉了他的女兒,致使親生父女分隔多年。駱爭對王氏隻剩下厭惡,如今見她得了報應,心中的大石落下,便帶著程芸走了。

王氏行刑的那天四周圍了好些洛陽百姓,慘叫聲不絕於耳,直到翌日才徹底消失。

住的離刑場近些的,一晚上都被慘叫聲驚的睡不著覺,又過了一日,下了場雨,才徹底把空氣中的血腥氣衝刷乾淨。

王氏行刑那日,司馬清躲在屋裡不敢出門。

哐當一聲,門被推開。

看清門外站著的人,司馬清驚慌失措的想要逃,鄧二郎命令幾個力氣大的婆子將她抓了回來,按在桌子上。司馬清驚恐道:“你不能這麼對我,我是當朝公主!你敢!我要告訴父皇,告訴母妃……”

“啪!”

鄧二郎狠狠抽了她一巴掌,麵目表情的吩咐:“把她扔到馬車上,送去刑場親眼看著。”

司馬清五官都扭曲了,她渾身顫抖著說:“魔鬼,你是魔鬼。”她永遠忘不了成婚的那晚,鄧二郎是如何折磨她的,就算知道她還是處子之身,鄧二郎也絲毫沒有憐惜,弄得她渾身都好疼。

“清清,昔日我對你的情意,你不當回事。”

“眼下我變成這樣,都是拜你所賜。”

鄧二郎冷笑:“帶出去。”

“是。”

司馬清被婆子按著上了去刑場的馬車,耳邊是王氏的慘叫聲,司馬清被折磨的幾乎要瘋了,神經都有些失常。這時,!她透過車簾,看到了不遠處人群裡的一個美貌小姑。

她生的太像王貴妃了,氣度不凡,姿容絕色。

司馬清指著她說:“那是誰?”

婆子:“是陛下新封的榮安公主。”關於司馬清冒牌公主的身份,鄧氏裡上到家主族老,下到最卑賤的仆役都是清楚的。誰都知道榮安公主才是真正的皇家血脈,對待司馬清,這些鄧氏的婆子也是一臉鄙夷。

“胡說!我才是公主,她憑什麼還有封號?她就是個白眼狼,養育她十幾年的親母被行刑,她還能站在那裡觀看,冷血!魔鬼!根本不是人!”

司馬清狠狠瞪著人群裡的陳嬌,她那一番瘋話,陳嬌都聽清了。

隔著一段距離,陳嬌回頭看了眼。

這是她們表親姊妹第一次見麵,怕也是最後一次了。陳嬌朝司馬清多笑了幾聲。司馬清估計被她氣瘋了,說了什麼陳嬌也沒去聽,隻是鄧氏的婆子連忙將車門關緊,催著馬車往回走了。

一名護衛靠了過來,低聲道:“主子,那趙聞之被人擄走了。”

陳嬌側目:“是你做的?”

護衛頷首說:“屬下隻是將他的藏身之處放了出去,他樣貌不俗,喜好男風的權貴大有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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