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斐逸的嘶吼聲驚起了密林裡大片的飛鳥。
薩魯驚喜道:“射中了?”
陳嬌搖了搖頭:“被他逃了。”
“可你的箭正中了斐逸的背心, 就算他擁有始祖血脈,隻怕也要沉睡好一陣子。”拉斐爾冷靜的分析完畢,他嚴肅道:“諾雅,你剛才衝動了。”
陳嬌隻是不想放棄難得殺掉斐逸的機會。
她說:“對不起。”
作為一個團隊, 她方才的魯莽舉動有時會給整個團隊帶來滅頂之災, 會死人也說不定。
拉斐爾無奈道:“幸好並無人員死亡, 以後不可衝動。”
“拉斐爾大人, 斐逸·萊斯特已經逃走, 我們要追嗎?”
“先護送傷員回營地。”
“是!”
拉斐爾望了眼天際,不安說:“風中的血腥氣太濃了。”
這一戰,雖然收獲頗豐, 但是他們也有不少成員重傷, 需要送回營地治療。斐逸身中兩箭, 一箭更是刺中他的背心, 尋常的吸血鬼早就被聖力灼傷而死,斐逸雖能憑借著血脈逃走,可要想恢複實力, 必須陷入沉睡。
那邊,斐逸邊逃亡邊試圖自愈被銀箭灼傷的肉身, 可箭頭上有聖力加持, 不僅破壞了他自身的治愈結構,更是封印了部分他的能力。
半日後,斐逸逃回了城堡裡。
小優驚呼,手裡的茶杯摔到地上, 匆匆跑過去:“逸,你怎麼流了那麼多血?”
“天啊,是誰傷了哥哥!”
從城堡出來的古雅目露震驚,盯著斐逸背上的傷口若有所思。
斐逸陰沉沉道:“是諾雅,還有那幫可惡的血獵。”
諾雅?小優抿了抿唇。
碧綠的漂亮眼眸裡閃過異樣的情緒。
“古雅,你去通知元老會的成員,今晚,我要在大會上宣布一件事!一件關乎血族命運的要事!”
古雅很快就以萊斯特家族的名義給元老會的各方貴族送去了邀請函。當晚,在血族的元老會裡,斐逸·萊斯特宣布了對血獵和狼人的第四次聖戰來臨。
經過萊斯特城堡一夜,元老會裡的血族權貴在那夜都有損傷,!,其中兩個強大的北方貴族更是損落了兩名族內的優秀子弟,他們主戰,積極附和斐逸的開戰決定。但血族經曆過前幾次聖戰之後,他們太平了太久的時日,耽於享樂。有些中小貴族並不願意再次向血獵和狼人開戰,畢竟一旦戰爭開始,最先死亡的就是他們這些勢力小的血族。而如萊斯特這種大貴族,更是會在一開始就讓他們去前線送死。
最終元老會以票數持平宣告暫時停會。
回到城堡,斐逸臉色鐵青,他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當晚他和父親商議決定,要拉攏主戰貴族,再威逼利誘的說服一些中間派。
於是,在三日後的又一場元老會的投票決議後。
血族對戰狼人和吸血鬼獵人的第四次聖戰開啟。
戰爭四起,斐逸在黑木棺材裡修養了兩個月就提前蘇醒,他激發了血脈裡所有的始祖之力,過於急功近利導致他的外形發生了一些變化,銀色的長發垂及腳麵,五官愈發深邃,性格變得暴虐反複。以前溫柔多情的茶色眼眸早已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那一雙冰冷的血色豎瞳。
小優擔心極了,每每想要上前關心她的愛人,卻被一雙血色的瞳孔嚇退。
轉眼,一年的時光匆匆過去。
聖戰中的兩方陣營交戰,普通百姓流離失所,站在一座城池的廢墟上,拉斐爾等人極目遠眺,目之所及都是被戰火波及的城鎮村莊。
人類和狼人陣營多有損傷,血族也好不到哪裡。
這一年來,斐逸完全被仇恨和血脈中的不穩定因素支配,他早已不滿足於聯合其他貴族支配元老院,而是直接憑借暴力將元老院發展為一言堂,順者生逆者亡。他的轉變,令一些吸血鬼家族十分不滿,這些人暗中聯合起來,在密謀著推翻斐逸的暴,政和商議停戰協議。
說到底,他們大多數都認為斐逸是因為一個女人而引發這場戰爭。
一年前,他的血仆出逃,還將他重傷,這場仇恨是導致第四次聖戰爆發的始因。
“因為一個人類的女人,斐逸閣下興師動眾,不惜破壞血族百年維持的和平和尊貴,我看他真是瘋了!”
“萊斯特家族的血脈自古就像是瘋犬!”
“這話不對,斐逸的弟弟古雅就是主和派,我前日還同他見過麵!麵,對於斐逸的種種暴行,他也深表遺憾,或許,我們可以將他拉攏過來。”
“你是說那個人類和血族結合而誕生的不倫不類?”
“他血脈低賤,如若能完成任務,倒是將功補過。”
這位小貴族的提議立刻引來了諸多附議。
而那位小貴族也被分派了主要任務,由他去牽線古雅,為血族今後的發展和延續做出貢獻。
就這樣,在第四次聖戰中,血族內部因利益的不均最先發生瓦解。
在一座廢棄的村莊裡,狼人和血獵的首領正在進行會晤。
“停戰?!”
一名樣貌粗獷,身體毛發旺盛的強壯男人惱怒道:“血族都是一群狡猾而不守信用的家夥,讓我們狼人相信他們答應停戰,不如把那群家夥都吃掉。”
拉斐爾:“這是由多個吸血鬼家族聯名送來的停戰協議書。”
狼人頭目接過協議書,翻開看了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