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糖忍不住揉了揉藍眸,竟然真的是夏至跟易檸。
他對他們的印象,還停留在他因為迷宮變換,被迫與他們說了再見的時候。
誰能想到再次見麵,居然會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江西糖回想了一下,他最先是遇見夏至,對他印象深刻,是因為商哥說他身上的假標簽,是出自於夏至之手。至於易檸,僅有一麵之緣,除了知道他的名字外,就沒有其他信息了。
當時看著夏至好像跟易檸也是第一次見麵啊……結果不到半天的時間,他們就在一起了?
江西糖越想漂亮的臉蛋皺巴的越狠,那麼多人,他是最吃驚的那一位。
易檸的發絲已經被汗水打濕,他的眉眼殘留著餘歡,眼尾的淚痣像吸了血般豔麗,唇又紅又腫,還被咬破了。
他躲在夏至身後,緊抿著唇,非常不安地顫抖著睫毛收拾好了自己後,雙手緊緊握住夏至的衣角,沒有勇氣抬頭。
夏至卻跟喘喘不安的易檸完全相反,他沒有被抓包的驚慌,也沒有被他人看了好事的害羞,整個人異常淡定的拍了拍易檸的手,轉身將易檸抱起來,從神明雕像的雙腿上,直接跳了下來,穩穩的落地。
到了地麵,易檸仍然垂著眸,第一時間還是選擇了躲在夏至身後,視線看著地。
“神之子殿下,如您所願。”
夏至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鏡,視線先看向偽神留下的標簽魔方,下一秒才看向江西糖,柔聲道:“我們又見麵了。”
江西糖看著夏至,因為還處於被震驚到的狀態,完全不知道要說什麼,好像說什麼都無法匹配當下的場景。
他們為什麼會在一起?
又為什麼要在神殿的禮堂……做那種事情?
目前這不僅是江西糖的困惑,還成了觀眾眼下最想解開的謎底,兩個乾擾項,為何會糾纏在一起?
“你們好大的膽子,當偽神死了嗎?”
監獄長孟殺尖銳的語言,直接如鋒利的刀刃一樣,紮在了夏至跟易檸身上。
易檸就算躲在了夏至身後,也膽小如兔,被孟殺的話嚇到,顫抖著身軀後退了一步。
夏至轉動視線,淡定地朝孟殺勾唇笑了下,眯起了桃花眼,聲音很勾人:“我們一見鐘情,是準備要結婚的關係。他是我的未婚夫,親近自己的未婚夫,還需要膽子嗎?嗯?親愛的監獄長大人?”
監獄長孟殺並不吃這一套,他挑眉嘲諷地笑了聲,問道:“你們非要挑現在,跑到神的大腿上結婚,入洞房?老子真是長見識了。”
夏至彎了彎桃花眼,不緊不慢地說:“因為想在神的見證下,給予未婚夫最炙熱的愛,才如此。偽神並沒有出來打擾我們,也沒有降罪,這說明偽神願意見證我們的愛情,並且覺得沒有問題。”
孟殺聽愣住了,表情竟然若有所思,跟著夏至的思緒去想合理性。
夏至帶著易檸在禮堂做的事情,堪稱找死,算是非常惡意的玷汙了無臉的神明雕像。
觀眾們自然也非常惱火,恨不得衝進神殿,將兩人暴揍一頓,讓監獄長孟殺將他們關進最凶殘的監獄牢房。
可夏至的話,讓他們的怒火一下斷了。
對啊,偽神在這裡。
如果偽神不同意,他為什麼不阻止?如果發現的晚了,將他們殺了也行了。
現實卻是,夏至跟易檸做了那種事情,還好好地站在他們麵前,什麼事都沒有。
為什麼?
譚霜雪的手指已經不動聲色地摸到腰間的配/槍,他冷聲道:“你們是乾擾項。”
夏至反問:“偽神並沒有規定,乾擾項不能乾擾乾擾項吧?”
譚霜雪目光堅定:“夏至。”
夏至是警察局的心理講師,兩人同處於一個警察局,哪怕譚霜雪獨來獨往,不喜跟同事相處,他們也見過不少麵,彼此認識,說過話。
在譚霜雪心裡,夏至的形象一直是專業的心理醫生,天天說話很溫柔,因為一雙天生的勾人桃花眼,他經常能從姐姐口中,聽到誰誰誰喜歡他,說他是警察局裡桃花最旺的人。
——現在這些印象,全被推翻了。
譚霜雪語氣冰冷至極,吐出的每一個字都透露著寒意。
“你在褻神。”
夏至仍然保持著彎眸的表情,看著譚霜雪,聲音溫柔:“譚警官,你在說什麼?我沒懂你的意思。”
譚霜雪重複:“你在褻神。”
“誤會了嗎?雖然我的乾擾項目標是商破行,他的目標——”
夏至聲音微頓,扭頭看了垂著頭的易檸,讓他抬起頭來。
“乖,聽話。”
易檸咬著唇,聽話的抬起了頭。
夏至伸出手指,指著扶著蘿桃桃的顧池:“是他……”
顧池愣住:???
觀眾:???
本來就很抓馬的事情,還能更抓馬?
商破行的乾擾項夏至上了顧池的乾擾項易檸?然後元歸雲的乾擾項蘿桃桃卻已經提前把顧池拿捏住了?
太混亂,太抓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