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3 章(2 / 2)

B2終究比前J5強太多,情緒隻是稍微失控,很快就靜沉穩下來。111察覺到後,眼眸微動,閃過一絲失望。

“你真心黑。”懶慢一隻手玩著馬尾,看透了111的心思,忍不住出聲語氣玩味的評價道。

111沒回答,他不覺得自己心黑,眼下的情況很明顯了,B2不如早點變炮灰成全半King考生,結束這場考試,如此,他也能脫離考場,不必在這裡煎熬。

監考官們寥寥幾句,考場的情況已經發生了不小的逆轉。

元歸雲在毀掉魔方標簽前,用【禁欲】標簽除掉了監考官J5。雖然J5沒死,結果也沒太大差彆。

因為世界上的一切有得有失,J5僥幸活命,那他肯定付出了另外的代價,生不如死。

“公主,神紋消失了,你自由了。”

數不清的藍點漂浮在空中,已經不是小魅魔狀態的江西糖順著元歸雲的視線,低頭卷起衣裳,看見了肚子上的神紋漸漸變淡,最後徹底消失,還給他一片空白。

出題的監考官J5消失,03考題自然也沒了力量。

本來江西糖都以為自己已經習慣神紋的存在了,可是看著神紋消失,內心冒出的欣喜明顯反駁了這個觀點——對於神紋,自己還是不喜,並不想擁有!

他的身體是屬於自己,是屬於江西糖的,不該有任何存在在他的身體上打上標記,就算是保護,那也不應該!

江西糖忍不住眨了下眼睛,雙手摟住元歸雲的脖頸,藍眸亮晶晶:“哥哥,我都差點忘記了,你還記得!”

他自己都差點忘記不喜神紋,元歸雲卻還記得。

江西糖這般想著,整個人泡好像泡在了甜水裡,忍不住彎眸笑,漂亮的睫毛像蝴蝶飛舞一樣一顫一顫。

殘破的世界,漆黑無光的夜,唯有公主的眼睛在發光,光芒越過天上星辰。

“嗯,沒關係,公主忘了也沒關係,我不會忘。”元歸雲語氣平靜又包容,沒說甜言蜜語,卻勝過千言萬語的情話。

江西糖藍眸更亮了,笑容也更甜了,忍不住主動親了一口:“哥哥是最好的哥哥!謝謝哥哥!”

他們膩在一起,一旁的霍從完全成為了背景板。

霍從怎麼可能甘心?

“寶寶。”他出聲,讓江西糖看向標簽亂飛,充滿尖叫與混亂的

世界,英俊的麵孔完全被黑霧籠罩,哪怕美麗的月光也照不進他晦暗的眼眸:“如果沒有我的意願,他不會[禁欲]成功。你看看我,看看我,並不是隻有他記得,我也記得。”

偽神的神紋,怎麼敢標記寶寶的身體?

偽神該死,出題的監考官也該死。

霍從怕寶寶不信,轉而眼神冰冷的看向元歸雲:“你要否認嗎?我隻是慢了一步。”

他當然要殺監考官,不過因為想虐殺慢慢折磨J5,才被元歸雲搶了先。

不過就算這樣,也能否認他的功勞。

因為他這個“神”對監考官J5充滿惡意,元歸雲才能那麼順利用標簽禁欲,除掉監考官J5。

元歸雲當然不會否認,不過他也不給霍從機會表現就是了:“標簽力量存在,偽神不死,你就無處不在,自然什麼事都能插上一腳,除非你退出這個考場。”

新舊金手指,新舊愛人針鋒相對,因為江西糖的存在,兩人並沒有動手,隻是嘴上交流。

江西糖張唇,原本想跟霍從交談,察覺到一道熾熱的視線,追過去一看,控製不住瞪圓了眼睛,語氣不可置信:“溫軌??!”

“溫軌”一直在偷看,他沒想到自己會被抓包,內心慌亂如麻,第一時間伸手捂住了臉,低下了頭。

奇怪,好奇怪。

男人的心跟手都在顫抖,他不記得自己是誰,不記得這是哪裡,不記得偷看的漂亮少年是誰,不記得少年的名字。

可是他記得自己的自卑與膽怯。

……自己不敢光明正大看漂亮的少年,他隻敢偷看。

“溫軌?是你嗎?!溫軌?!”

江西糖第一眼還以為自己看錯了,但是在他仔細打量一遍後,確定男人就是溫軌,身形跟穿著打扮都一樣!

隻是為什麼死而複生的溫軌要捂著臉低著頭不敢見他?

江西糖迷茫了,不得不求助元歸雲。

“哥哥,你來看,那是溫軌對吧?我沒認錯吧?!”

霍從見溫軌搶奪了江西糖的注意力,第一次後悔不該留著溫軌的骨頭!

他搶在元歸雲前麵冷聲回答:“寶寶你認錯了,他不是溫軌,是偽神。偽神搶走溫軌的骨頭,苟延殘喘的複生了。”

“不……”

“溫軌”本能厭惡霍從,聽見霍從開口,他立即抬起頭,露了臉,怒瞪他:“騙人,我不是!”

g利用了溫軌的骨頭後,氣質大變。

江西糖看清“溫軌”凶惡的臉後,第六感相信了溫軌說的話。雖然是同一具身體,但是明顯是兩個人。

“你不是溫軌,也不是偽神……那你是誰?”江西糖好奇又警惕的問。

“我……我不知道。”

不知名的男人又捂著心臟,他想朝江西糖靠近,又莫名奇妙不敢接近。

清澈透亮的淚珠打濕了他的睫毛。

男人明顯不是軟弱好哭之人,卻哭了。這便顯得他流下的眼淚很詭異。

江西糖明顯愣住,語氣不自主變輕了。他見男人直勾勾盯著自己流淚,有種說不出的悲傷,便小心翼翼的詢問:“嗯……你好像認識我,抱歉,你哭是因為我忘記你嗎?”

說實話,江西糖已經頭腦風暴了一輪,沒想到自己忘記了誰,會讓男人見到他就委屈的落淚。

“不,你不會認識我。”

男人明明忘記一切,卻莫名知道答案:“你我一直素不相識,但是……”

頓了頓,男人說:“我很想靠近你,認識你,然後對你、對你說……說對不起。”

心臟忽然劇烈震動,砰砰砰,“溫軌”隻感覺頭腦傳來一次刺痛,他忍不住頗為狼狽的單膝跪地,機械一般吐出了一句,似乎隱藏在內心深處很久很久的話:“我叫江近久,是江西糖的江,靠近的近,很久的久。”

伴隨著這句話的,還有另一句話。

「考生,我想靠近你,很久了。」

男人隻覺得頭更痛了,心臟也痛,他迷茫的想:

什麼是考生?

江近久?自己怎麼會擁有人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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