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葉子仰天長嘯:“孟婆,你真是害死我了!”
餘晚並不知道空間裡的某人對自己的“未來”這麼絕望,她這會兒正在聽“小姑子”發飆。
“餘晚!你以為你是千金大小姐麼?擺什麼譜呢?又是要牛奶,又是要麵包的。”
“……”
鄭小芳進廚房的時候,恰好聽到餘晚在陰陽怪氣的諷刺張秀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實在忍不住罵起來。
“你去村子裡看看,誰家媳婦兒像你這樣?我們家不求你去掙工分,但是你也不能把臭老九那一套搬我們家!”
“……”
餘晚安靜吃著饃片一言不發。
她不是說不過鄭小芳,是她知道自己一開口就要“進入角色”。
到時候恐怕就不好收場了。
餘晚想好了,現在無論“小姑子”說什麼,她隻要保持沉默就好了。
反正她剛才說的話的確“欠罵”。
鄭小芳罵了幾句,發現餘晚始終不說話,她就像是拳頭打在了棉花上讓她更生氣:“餘晚!你彆裝死,說話啊!”
“你這是乾什麼?剛才罵我媽的時候你不是挺厲害?現在裝什麼?”
餘晚抬起眸子淡淡看了眼,隨即拿著空盤子和杯子出去了。
“餘晚,你這個杯子再砸了,我家可不會再給你買了!”鄭小芳氣的罵道。
自從這個嫂子進家,那玻璃杯不知道買了多少個。
大家都用搪瓷缸,搪瓷碗,就她矯情非要用玻璃杯和瓷碗。
而且還要配套!說什麼生活不止是眼前的苟且?!
用個玻璃杯就不苟且了?
“好了!你彆說了。”
張秀花連忙拉住大呼小叫的女兒,道:“你二嫂子心裡不舒服,你就少說兩句吧!”
“她不舒服?她都嫁進來快三個月了,還不如舒服呢?”
鄭小芳已經受夠了全家圍著一個女人轉的生活,道:“彆家娶媳婦都是家裡工分變多了,咱們家倒好,光添丁不加分!”
“你嫂子讀書人,哪裡乾得了粗活呢。”張秀花轉身盛了碗飯,招呼道:“趕緊吃,吃了去大隊上工!”
再過幾個月就到冬天了,不多掙點布票和棉花票,到時候怎麼給新媳婦做棉衣棉褲呢?
鄭小芳不情願的坐在了桌前,一看碗裡的菜疙瘩湯,頓時覺得委屈:“明明我才是鄭家的閨女,憑啥我吃菜湯啊!我也要喝牛奶。”
“行了,你又不是小孩子,喝哪門子牛奶啊?趕緊吃!”張秀花催促道。
等到鄭小芳吃完了飯,餘晚拿著洗乾淨的玻璃杯和盤子回來了。
“晚晚,你這是——”張秀花看到媳婦被凍的通紅的手,還有手中那乾乾淨淨的盤子驚訝萬分:“你怎麼去洗了呢?放在井邊的盆裡就行。”
餘晚嫁進鄭家沒有主動收過一回碗筷,更彆說洗盤子了。
頭一次見到兒媳婦這麼懂事兒,張秀花眼皮子直跳。
看到婆婆一臉誠惶誠恐的小心模樣,餘晚覺得自己要說些什麼,可一想到自己開口就會“進角色”她還是忍住了。
不過,餘晚太低估係統的“限製力”,就在她將手裡洗乾淨的盤子和杯子放下的瞬間,她的手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拉扯著,讓她的手淩空就鬆開了。
啪嗒——
手裡拿著的杯子和盤子直接落在了地上,成了一地的碎片。
身後的鄭小芳怒吼道:“餘晚!你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