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全站在辦公室門口,眼睜睜看著鄭大慶抱著自己喜歡的女人進了學校醫務室。
他想要去看看情況,可一想到鄭大慶那把子力氣,他頓時如泄氣的皮球沒了勇氣。
“張老師,聽說餘晚在學校門口暈倒了啊,你咋不去瞧瞧呢?”
曹莉嗑著瓜子,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
昨天餘晚坑了她,現在隻要餘晚不好,曹莉就覺得心情敞亮。
張全當然不會說自己是怕鄭大慶。
作為男人,他不可能承認另一個男人比自己厲害。
“鄭大慶在跟前,我要是過去了,對晚晚不好。”
張全臉上儘是擔憂,說道:“萬一鄭大慶那個大老粗動手了,晚晚怎麼辦呢?我不過去是為了晚晚好。”
曹莉翻了個白眼,心道:真是說的比唱的好聽。
什麼為了晚晚好,還不是害怕鄭大慶的拳頭啊?
聽說早晨在校門口,張全被鄭大慶給提在了半空中一頓臭罵!
學校那麼多孩子,事情發生在學校門口,想不知道都難。
曹莉也不拆穿張全的謊話,湊過去低聲說道:“張老師,彆說我不提醒你啊,醫務室今天可沒人,你就不怕鄭大慶把昏迷不醒的餘晚怎麼樣了?”
“沒人?怎麼沒人呢?”張全有點急了。
想到餘晚那柔若無骨的柳腰,被鄭大慶那大老粗握著,張全心裡就像是起了一把火一樣憤怒。
“鄉裡開會,村長和劉醫生都去參加了,你不知道?”
“呃——”
張全想起來了,好像今早爹走的時候,說是去衛生所開會。
“張老師?你真不去看看?餘晚可是暈過去的啊,萬一鄭大慶乾了什麼,她可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哦。”
“我……”
張全是一萬個想去看看,可是他隻要想到鄭大慶就心裡發怵,雙腿打顫。
要是餘晚真的被鄭大慶怎麼樣了,他肯定會難過死的。
可他去了又能做什麼呢?
打架麼?他去了隻能被鄭大慶當沙包。
“張老師,要不我替你去瞧瞧?”曹莉“好心”說道:“我要是去了,鄭大慶想乾啥也不行了,你說是不是?”
“曹莉,那就多謝你了!”
曹莉笑的燦爛,道:“張老師,謝謝可不是拿嘴巴說的。”
“啊?!”張全臉上的笑容僵住,問道:“你這是啥意思?”
曹莉端起手指瞧著,裝作漫不經心道:“昨天,餘晚讓我寫了一張兩元錢的欠條。提前說啊,這錢可不是我真的欠她,是昨天我跟她說起鄭大慶和你的事情,她不高興,故意坑了我的。”
“你說啥了,她不高興?”張全好奇問道。
“我就說讓她快點離婚,說張老師這麼等著她也不容易,她就特彆生氣。說我什麼都不懂……”
“晚晚這是什麼意思?”
張全腦子裡開始亂琢磨了。
他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眼窩,昨天餘晚打他的時候,他總覺得是帶了狠勁,要不然就餘晚那小手,怎麼會把他的眼窩砸成這模樣?
看張全不說話,曹莉低聲繼續勸說:“張全,那餘晚的話你也彆全信了。我看啊她心思可多著呢!搞不好是吃著碗裡,巴著鍋裡呢!”
“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
曹莉輕嗤一聲,道:“那餘晚和鄭大慶同一個屋簷下都住了三個月了,你就能信啥也沒發生?她說要等兩年才離婚,這兩年說不定娃娃都出來了,還離個P的婚!就是可憐了你呦,還傻乎乎的對人家一往情深。”
張全:“……”
張全覺得餘晚不是那種人,她被碰一下手都會臉紅,怎麼會做這種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