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陳小姐為什麼不趕緊把她治罪?或者告訴你父親?”
陳寶兒搖搖頭,說道:“陳嬌兒再混賬也是我父親的女兒,我若告訴父親,也隻能讓他左右為難。父親每天很辛苦,一把年紀了還要天不亮就上校場,我若是為這些事煩他,就太不孝了。”
段明月聽到這話,更是喜歡陳寶兒了,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大咧咧的姑娘,心思竟然這麼細膩,而且這麼孝順父親。
“可是,總不能坐視不管吧?”段明月問道。
陳寶兒苦笑一聲,提了一口氣說道:“等會兒回去我就去找陳嬌兒,好好鬨一鬨她,讓她知道我的厲害好了!”
餘晚拿起茶盞喝了一口,沒有多說話。
聽著陳寶兒說的咬牙切齒很嚴重,其實她說的鬨一鬨也不過就是嘴上說幾句氣人的話,然後再弄壞幾件陳嬌兒的衣服首飾出口氣。
事實上,這些手段真的沒什麼殺傷力。
陳寶兒見餘晚不說話,問道:“晚晚,我知道你醫術很好,你可以治好我吧?”
“你的問題很嚴重,現在背後那人已經迫不及待了,要不然她不會一次下這麼多毒讓你短時間胖這麼多。”
餘晚指了指陳寶兒的手,道:“你看看你的手,已經完全水腫了。”
“啊——”陳寶兒看著自己的手,說道:“我的腳也腫了呢,我以為是胖了。”
說完,陳寶兒又氣憤問道:“陳嬌兒太壞了,我隻不過是摔壞她一些衣物首飾,她卻要害我的命!”
“你確定是陳嬌兒?”餘晚蹙眉問道。
“不是陳嬌兒還有誰呢?我們陳家除了她和我作對,其他人都對我特彆好。”
陳寶兒有些驕傲說道:“你知道陳嬌兒最生氣的是什麼?每次沈姨娘都會向著我,陳嬌兒氣的跳腳。”
“沈姨娘是誰啊?”段明月好奇問道。
“沈姨娘以前是我母親身邊的丫鬟,後來我母親不在了,父親念她可憐就抬了她。”
陳寶兒說完見段明月似乎還沒明白,補充道:“沈姨娘就是陳嬌兒的親娘!”
段明月聽到了這句,眼中掠過一抹驚異,快速看向身邊淡定的餘晚。
“段姑娘是不是也感覺到不對了?”
“是啊……”
餘晚這麼問了,段明月索性說道:“哪裡有親娘向著外人的?若非這沈姨娘度量寬廣?”
“若是真的寬廣,也就不用把陳寶兒吃成一顆球了。”餘晚直接點破。
這下子輪到陳寶兒一臉懵了,她很聰明自然聽得懂餘晚和段明月話裡的意思。
“不可能是沈姨娘的,她一直待我極好!”
“我家那位母親待我也是極好呢!”
“……”
餘晚知道陳寶兒是那種典型的看彆人事兒通透,自己事兒迷糊的人,乾脆直接說道:“你身上的毒可不是一天兩天了,是十幾年一直不間斷下的,你想想府內誰會從你出生就一直下毒?誰又有機會?”
陳寶兒倒是不想承認是沈姨娘,可是身邊的丫鬟都是她記事後跟著她的,若說十幾年在她身邊的,整個府內也隻有沈姨娘一個人了。
而且仔細想一想,陳嬌兒那個性格,就跟炮仗似的一點就著,還真的乾不出來這麼有耐心的事情。
陳寶兒臉上的光彩一點點消失,最後變成了滿滿的失望。
“晚晚,你先替我解毒吧。這件事我再想想。”
“好。”
餘晚也不多問,拿出銀針幫陳寶兒紮了幾針,又給了她一副藥方,叮囑了注意的事情後,陳寶兒有些黯然的離開了五味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