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三年前指婚之後,餘未央就總是時不時冒出一些奇怪的話。
費春蘭一開始也沒當回事兒,可餘未央總是說安樂王齊盛冕,這讓費春蘭也不得不在意。
“未央,你到底是怎麼了?怎麼總是提那個殘王呢?”
“娘。”
餘未央垮著小臉,滿臉憂愁,問道:“你是希望女兒幸福呢?還是為了你的榮華富貴,讓我嫁給太子呢?”
“你這話說的!嫁給太子不就是幸福?”費春蘭點了下女兒的額頭,怒其不爭地說道:“你該不會是看上齊盛冕那個小白臉了吧?”
齊盛冕的那一身風華費春蘭也是知道的,彆說這些小姑娘了,就是她這婦人看了都覺得臉紅心跳。
可是那好看能當飯吃麼?那好看能有彆人敬仰麼?
餘未央卻是臉色蒼白,喃喃說道:“安樂王許下餘晚一生隻會娶一人。而太子……何況,餘晚還是正妃,而我隻是側妃。”
以後太子還要立正妃,等到正妃入了太子府,那她這個側妃就更要一輩子被一個女人欺到頭上不能說話。
想到這些,餘未央就更加不想嫁給太子了。
“娘,若是我嫁給齊盛冕,他就算再納妃也不可能比我厲害啊。以後安樂王府的一切,不都是我說了算麼?”
“未央你不會是說真的吧?”
費春蘭還是了解自己女兒的,她能說出這些,那絕不是鬨脾氣隨便說說。
更何況,自從指婚後餘未央的臉上就沒開心過,後麵幾次節日費春蘭都想給餘晚使絆子,可是餘未央卻是都拒絕了。
這兩年餘家倒是安靜,餘晚也在京城的貴女中有了地位。
尤其是她和珍香樓的老板關係不錯,總是能夠拿到最新的香料和脂粉,這更是讓餘晚在京城中的貴女圈受歡迎。
費春蘭其實一直都不願意這樣,可是想到餘未央已經指給了太子,而餘晚也確定給了安樂王,她也就對這些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畢竟,餘晚再風光這輩子見到了餘未央也要低頭。
可現在……
“未央,男人說的話你也信?你爹還說我進門之後不會再納妾了,結果呢?”
費春蘭勸說道:“那齊盛冕現在這麼說,也隻是說說而已。等過幾年,他看著餘晚看膩了,那妃子也絕不會比太子少納!”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男人都一樣!好了,你今天就好好準備及笄,之後就要準備嫁給太子了,你可不要再任性了。”
“……”
費春蘭明顯是不想繼續再說這個話題,說了幾句就說要去前院招呼,讓她也快點準備好出去。
餘未央看著銅鏡中貌美的自己,卻是歎了一口氣,心中更是覺得難受起來。
以前她盼望著及笄,可現在她卻一點都不想。
及笄之後就要成婚,那就意味著她與齊盛冕再也沒有可能了。
……
“你怎麼跑來了?”
餘晚剛剛梳妝好,就看到齊盛冕出現在她的身後。
“怎麼?晚晚不希望看到本王吖?”
“不是……”
餘晚轉身有些無奈說道:“你這樣子萬一被人看到,要我怎麼說?你又怎麼辦呢?”
若是讓彆人看到傳說中的殘王現在雙腳正常的站著,那恐怕會引起軒然大波。
尤其是朝堂內,更是會出現問題。
餘晚可不喜歡麻煩,又道:“你這時候來有事?”
“當然是有事了。”
齊盛冕從懷中拿出一個盒子,然後單膝跪地,道:“晚晚,希望你答應嫁給我。”
餘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