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餘晚早就注意到她進來了。
“你這個時候應該不會回來啊,怎麼來了?”
“回主子。”
衛影一身白衣白褲教踩白靴,一身衣服和鞋子上都帶著用銀絲繡的暗紋,她的長發高束在頭頂,再配上著一身衣服,顯得颯爽英姿,讓人看過去就精神一震。
這是餘晚來到南邊後,精心為她設計的衣服。
衛影在影閣學了一身本事,她是不應該拘泥於後宅的一寸天地的。
到了南邊安頓好之後,餘晚直接把暗月殿交給了衛影。
當然,暗月殿所有的重要事務還是要餘晚來決斷。
餘晚放下茶盞,轉身進了身後的書房。
院中的兩個團子看到娘要走,哇哇喊起來,有一個還從墊子上往這邊跑起來。
因為剛學著走路,重心不穩跌倒了。
青翠嚇壞了,還以為小家夥要哭,誰知道這兩個小團子知道哪個重要,口中喊著:“娘親——娘親——”
餘晚怔愣了的片刻,自己腿上就多了兩個小團子。
無奈之下,餘晚隻好左手抱一個,右手抱一個,然後讓青翠帶著玩具還有吃喝進了書房。
進了書房,這兩個小家夥好像知道餘晚有事,主動直覺的跑到了距離書案一米多的地方玩耍,不吵也不鬨。
青翠看著懂事的兩個小家夥,有時候甚至懷疑,這兩個孩子身體裡住著的是個成年人。
要不然,怎麼一進屋就不吵鬨了呢?
一歲的孩子,哪裡有這麼懂事的?
衛影看到餘晚兩個孩子的表現也是驚歎,道:“兩位小主子真的是聰慧,若是不說年齡,屬下恐怕會以為兩位小主子是個成人呢。”
啪嗒——
那邊玩玩具的兩個小家夥不小心掉了玩具,另一個則是不小心把桌布給拽到了地上。
看到這裡,衛影笑了笑:“不過,到底是孩子。”
餘晚瞟了眼不遠處,眼神微微閃了下,沒有再說話。
衛影知道餘晚不喜歡攀談,連忙拿出消息放在桌上。
“京中傳來消息,餘家遭逢巨變,餘有才被革職在家,費春蘭則是被齊盛冕斷了脊柱,徹底癱了。”
“他為何要這麼做?”
餘晚看著這個消息不禁蹙眉。
如果齊盛冕想要找費春蘭的麻煩,完全可以直接殺了她,斷了脊柱讓她癱瘓,那不就是不想讓她死,卻也不想讓她好活麼?
這種做法比起一刀給個痛快真的是殘忍。
“齊盛冕說是要考驗餘有才的情誼,若是他能照顧費氏七載,那七年後就封他為丞相。若是這七年裡費春蘭死了,或者說他照顧不周,又或者他在外有彆人,那皇上就會下令殺光餘家府內上下所有人,連帶著餘家關聯的家族全部不能幸免。”
“這……”
餘晚聽到這裡,竟是一句話說不出來了。
俗話說久病床前無孝子,大難臨頭夫妻各自飛,這齊盛冕是要乾什麼?
餘有才現在怕是騎虎難下,就算他豁出去,那些餘家的族人恐怕都不允許他不照顧好費春蘭啊。
“還有一件事,皇上一直沒有立後,坊間流傳是和您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