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1 / 2)

敦敦和赤峰站在門口看著熊伯將滿兜子的乾果遞給淩月,兩個大男人眼中那哀怨都快實質化了,你們見過這麼偏心的爹麼?!這一刻敦敦和赤峰恨不得自己是女兒身有沒有!

“妮兒,伯伯給你們燉肉吃,你們早去早回喲。爆炎那小子要是不肯跟你走,伯伯幫你揍他。”熊伯拉著淩月和飛螢的手,“要是不想走路就不走,讓敦敦變成妖形背著你們就好喲。”淩月感動的眼淚汪汪,這麼好的長輩哪裡尋,她已經下定決心要挖熊伯回西國了,誰都攔不住!這種被長輩罩著的感覺太爽了,淩月特彆享受!

“爹,你再不放手我們還走不走?!”敦敦怒,明明是自己的爹,見到姑娘就立刻成了彆人家爹,他能不心塞麼?!“走走走。”熊伯不舍的鬆開淩月的手,“妮兒,早去早回回來吃肉啊。”敦敦簡直看不下去了,他捂著臉:“你說,我爹到底對女兒有多執著?”“哎……你沒戲了。”赤峰同情的拍拍敦敦的肩膀。

淩月三人跟在赤峰和敦敦身後在雪中行走的,對,就是在雪中行走。他們就像是鼴鼠一般在深深的雪堆中前進。敦敦淡藍色的妖力在雪中走一圈便會形成一個一人高的雪洞,赤峰將三個姑娘護在他和敦敦的中間位置。

“敦敦,爆炎是個什麼樣的妖怪?”五個妖怪行走速度特彆快,而且在雪洞中感覺看到的風景都差不多。淩月為了不讓大家陷入趕路的沉默中就在找話題了。“唔……爆炎……太溫吞了,看著就特彆想抽他。”淩月:??此話何意啊,外麵都說爆炎性如烈火啊!“仙姬,敦敦的話你隻能聽一半。”赤峰及時的傳音過來,“敦敦脾氣特彆爆,他見誰都覺得溫吞。”哦,原來如此啊,淩月了然點點頭,那邊敦敦開始長篇大論了。

“爆炎簡直白瞎了他那個威猛的名字,做事情那個磨嘰,做什麼事情他都要給你挑出個理來。和他說話簡直要累死人,他說話都要掖著藏著,讓你去猜,你說煩不煩!就問你煩不煩!”敦敦想必想到了鬱悶的事情,他手一揮,旁邊的雪立刻炸窩了。淩月一聽敦敦說這話立刻就牙酸了,怎麼辦,聽起來爆炎就是那款她最不想遇到的人啊,說話做事留一半,剩一半你去猜啊。我猜你個蛋蛋喲!淩月煩躁的也揮了一爪子,結果旁邊的雪也炸了。“仙姬你們在玩什麼好玩的遊戲麼?”飛螢和流光在專注剝鬆子中,熊伯給了她們好多鬆果。

在雪洞中七歪八扭,期間敦敦還變成過妖形載著大家一段路。中午時分,他們來到了爆炎居住的地方,出乎意料的是,爆炎住的地方居然有個小溫泉,溫泉邊上還開著小花。

敦敦他們過去的時候,隻看到溫泉邊一個身形修長的人在背對著他們泡腳?“爆炎!我帶我好兄弟和淩月仙姬來見你了。日,雖然我一點都不想見到你。”五大三粗的敦敦一爪子拍到那人背後,隻見那人身形一縮,從敦敦的掌下快速挪開後瀟灑的飄到了溫泉邊的大石頭上。淩月恨不得給爆炎鼓掌了,這身形真漂亮!

等她定睛看清楚爆炎後,瞬間覺得妖怪們果真都是逆天生長。幸虧前麵有個五千歲還嫩的出水的老九尾墊底,淩月才沒對著爆炎那張臉流口水。隻一眼,淩月腦中便刷了好幾個成語出來:君子端方溫潤如玉鐘靈毓秀……打住,人家已經是幾千歲的老虎了,不能太沒節操,而且,犬科和貓科不對頭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之前犬夜叉的劇情裡麵還看到犬夜叉他們和豹貓族打的死去活來的。

“口鼻間全是犬科的臭味,想必這幾位都是狗?”爆炎的聲音特彆好聽,隻不過聽到爆炎的話,淩月很想揍他。敦敦有句話說的是對的,看著就特彆想抽他,淩月已經體會到了。“爆炎先生,幸會。”淩月作為領頭人上前端方的行了禮,哪知爆炎卻避開了:“在下和狗沒什麼好談的。”淩月額頭上已經開始爆出井號了。

“爆炎先生可是對犬妖有什麼誤會?”淩月笑著抬頭看著爆炎,隻聽爆炎緩緩開口:“並無。”“那您能否聽聽我的來意?”“在下不想聽。”爆炎慢條斯理的擼了一把頭發,淩月還在克製著,告訴自己要風度,一般賢者都自傲,淩月總要給足了爆炎麵子。

“先生對犬妖並無誤會卻又不想聽在下的來意,這是為何?”淩月總想知道個所以然。爆炎從大石頭上下來走到溫泉旁邊一個簡易的草棚中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淩月仙姬冬日前來,必定是有求於在下。”嗯,廢話,不然誰跟你在這裡虛情假意,淩月麵上帶著淺笑:“先生果真智慧。”“隻是在下生來與犬妖不對付,尤其是對寡廉鮮恥的母狗更看不上眼。”一句話,在場除了淩月,其他四個妖怪的臉色全變了。

“混賬!”敦敦衝上前去就想揍爆炎,赤峰緊隨其後,淩月伸出一隻手阻止了他們。“不知先生所謂寡廉鮮恥是何意?淩月不解。”“西國淩月仙姬的大名在下還是聽過的,聽說你容不下夫君納妾,還將夫君趕出了國門,這等奇女子真是顛覆了在下的想象。這妖界大妖怪有幾個姬妾算什麼?你西國的疆土還是鬥牙打下來的,你就這麼絕情將鬥牙王趕出了西國?嗬,不能共擔風雨的女人隻會貪圖享樂,仗著自己帶來的嫁妝就將西國全部歸為自己的財產,這不是寡廉鮮恥是什麼?”

淩月聞言愣了一下,就在她微微愣住的時候,飛螢和流光動了!這兩個姑娘拿著鬆果就拍了爆炎滿臉!“你胡說些什麼,你什麼都不知道就在滿口胡言!”這是飛螢,她爪子狠狠在爆炎臉上劃過,頓時爆炎就飆血了。“像你這種不分緣由道聽途說就亂安罪名的人才是真正的寡廉鮮恥!仙姬的事情你知道多少!你竟敢在我們麵前侮辱她!”流光扯著爆炎的頭發直接將他從草棚裡拖了出來。

“在下不打女人,住手!住手!”爆炎護著臉,飛螢和流光爆踹他。“你滿口仁義道德,你都說說你知道什麼?!仙姬為了西國殫精竭慮嘔心瀝血,你沒見過就彆胡說!”“是啊,以為男人長了個XX就全世界都要圍著你們轉?!”飛螢搬起一塊大石頭就砸向了爆炎,爆炎被砸中痛苦的嗷了一聲,但是沒人救他,赤峰和敦敦在旁邊特彆興奮:“嘿,打得好!讓他滿口噴糞!”

“飛螢流光,住手。不要打了。”淩月苦笑笑,她何嘗不知道妖界裡麵有些人對她的看法就是這樣的?隻是她不管怎麼做都是錯,她隻是想找一條讓自己能痛快活下去的路罷了。飛螢不爽的在爆炎身上又踹了兩腳,然後和流光憤憤的退到淩月身後。淩月沉吟了下,她看了看從地上灰頭土臉爬起來的爆炎,之前的一腔熱忱如今涼成了冰。

“先生說我寡廉鮮恥,淩月不敢苟同。先生若是處於我這個境地,您大概是願意委曲求全一輩子,看著自己的夫君與他人歡好,自己在旁邊默默飲淚。淩月不才,南犬父君生我養我視我為至寶,我未曾報答父母養育大恩便隨著鬥牙來到了西國,圖的便是鬥牙當日所言一生一世一雙人。鬥牙既然負了我,我不會容忍。至於您說的我西國的疆土是鬥牙王打下的,這點我認同,隻是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難。這西國建設也有我淩月一份功勞。更多的話我不想多說,我唯一覺得愧疚的是——因為我的一時衝動讓我的侍女和赤峰大將冬日來到這鬆林擔驚受怕。若是我能早知道先生對我是這個態度,那我無論如何都不會走這趟。”

“飛螢流光赤峰敦敦,我們回去。爆炎先生不適合成為我西國的軍師。是我判斷失誤了。”淩月轉身二話不說就準備離去,其實她心裡特彆苦澀,尤其是回味爆炎說過的那些話時,心裡真不是滋味。

爆炎確實是軍事奇才,在這點上麵淩月不會懷疑。她隻想爆炎可能會因為曾經的誓言不肯出山,卻沒想到他對自己進行了三百六十度人身攻擊。淩月早已過了調皮任性的年齡,她也深知爆炎的加入會給西國帶來強大的兵力。隻是爆炎這個想法她卻不能接受,表麵上他是不能接受淩月和離的做法,實際上他是否定了整個西國的未來。淩月有些沮喪,她沒想到自己趁興而來信心百倍,見到的確實一個將她貶低到塵埃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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