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賺錢養家,回來之後你連個笑臉都沒有。我這麼辛苦,你還對我諸多抱怨。你看看你,整天蓬頭垢麵變成了黃臉婆,我對你說過多少次讓你多注意個人形象。可是你回來都對我說什麼?你隻會說美美的事情,連美美放了個屁你都和我說!和你在一起,我沒有激情,我壓抑!”鏡中,佐藤潤麵容陰鷙,他背後的陌陌妖怪咧著大嘴笑著。
“行行,原來我為了家庭付出這麼多,你什麼都看不到。美美從出生到現在,哭了餓了病了都是我在操心,你除了給點錢,你還能做什麼?你現在說我成了黃臉婆,我是為了什麼變成這樣的?!你沒良心!你是畜生!”佐藤惠子抱著她的女兒,“你不關心我就算了,你還不關心美美。你連美美在哪裡讀幼兒園都不知道。為了你的麵子,你寧願接受一個野孩子回來。是啊,反正你不要照顧他,反正你都是丟給我,讓我付出,你隻要得到他們一句佐藤先生很善良的評價就好了是?
和你結婚之後,你都對這個家庭做了什麼?!你有臉出軌,你倒是彆回來啊!你怎麼不死在外麵!”佐藤惠子淚眼中滿是絕望。淩月雙眸中金光湧動,她清楚的看到,這對夫妻身上紅色的姻緣線,斷了。這個家大概要散了?淩月撫摸著夏目的小腦袋,再看看昆侖鏡中那抱著幼女哭泣的女主人。
任何一個世界,母親多半都不會拋棄自己的孩子,可是男人就不一定了。男人不需要經曆十月懷胎分娩之苦,對他們而言,孩子隻是歡愉之後的產物。淩月溫柔的抱著小夏目,父母離異,受傷害的都是孩子啊。昆侖鏡中那個麵容驚慌的小姑娘,淩月初見她時,她是那般天真嬌蠻,可是現在呢?哎……
下午時分,夏目睡醒了,淩月牽著他的小手向山下走去。夏目一直抬頭看著淩月,欲言又止。淩月溫柔的笑著:“想說什麼就說,不需要遮遮掩掩,也不要覺得自己給彆人添了麻煩。”“我……想要飛高高……可以麼?”淩月一愣,飛高高?哦,懂了!她彎腰笑著將夏目抱起來:“那就飛高高!”如今的她雖然是魂體,抱個孩子飛行也不算什麼麻煩事情。
飛到半空中的時候,夏目的大眼睛眯起來,他伸出兩隻手抱著瀲月的脖子:“謝謝您。”淩月蹭蹭他的小手:“你想飛到哪裡去?”夏目想了想:“我想回家……”那個有小小院子的家,有溫柔爸爸的家,有畫著小火車和大肥貓的家。淩月笑著:“好呀,那你指路,我帶你回家。”夏目窘迫的漲紅了臉:“我的家……很遠很遠……”“我的速度,很快很快。”
夏目指著南方:“我的家,在那個方向。”“嗯,走了!”淩月覺得,那對夫妻估計也不會想到夏目了,今天她就帶著小夏目好好玩一玩!淩月的速度果真很快,沒過多久,夏目就指著一個小鎮裡麵的一棟比較偏的房子:“啊~那就是我家呀!我家門口有一條路,春天路旁邊會有很漂亮的花呀!”淩月落在院子中,院子中已經長了茂盛的狗尾草,夏目從淩月身上下來,然後推開了移門跑到了家裡。淩月緩步跟在後麵。
看到了熟悉的畫麵,夏目明顯精神了起來。他指著水池旁邊小蠟筆畫出的塗鴉高興道:“這個是我爸爸和我一起畫的!”房間中的每一個角落,夏目都能尋到美好的記憶。淩月坐在廊簷下任由夏目在家中亂跑,她在想,殺生丸會不會想念西國呢?他會不會像夏目一般,會記得西國宮殿他生活過的每個角落?他會不會像夏目一樣,在家裡某個小角落留下了獨屬於自己的記號呢?他會不會偶爾想起他不負責任的父親和嘮嘮叨叨的母親呢?昆侖鏡,還是沒有反應,殺生丸到底在何方呢?
淩月麵對著一院子的狗尾草,夏目噸噸噸跑到她身邊坐下:“我爸爸說,我媽媽曾經親手種下花,那花是紫色的呢,一定特彆好看。”淩月點點頭:“是啊,一定很好看。”夏目笑著笑著,然後就掉眼淚了,他抱著膝蓋:“可是……我一次都沒見過。爸爸也不在了,家也沒了。田中先生現在幫忙看著這個院子,我也回不來了。”淩月將他抱在懷中輕輕的拍拍他的後背:“想哭就哭。彆憋著。”懷中夏目哽咽著:“我不想給大家添麻煩的,我真的不想麻煩大家……”
淩月眼中淚光閃動:“你是你爸爸媽媽的小天使,你才不是麻煩。”
作者有話要說: 我獨自走上了沒有硝煙的戰場,從今天起接下來一個月時間,我要麵對一場無聲的戰鬥。其中的慘烈和絕望,無法對大家說,我內心的孤獨和惶恐不安也無法對身邊的人表達。寫在這裡,願我一切順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