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話音一落,兩道光閃過。一道是紅蓮,紅蓮被突然出現的蛇尾巴給拍到了土裡。呂智大蛇吐著蛇信子:“誰都不能傷害我嬢嬢!”還有一道是戮神被拍飛的光,淩月看看自己的爪子,她淚奔了:“崽喲!為娘不是故意的!”都怪紅蓮一聲吼,淩月下意識就拍過去了!都怪伊爾迷之前的特訓,她的身體反應優於她的意識!
戮神的鎧甲被這一拍徹底拍散了,穿著襤褸的西國宮袍,纖細單薄的殺生丸從廢墟中站起來。他記起來了,他記起了他的名字,他記起了他的故鄉,他記起了他的母親。“母親。”殺生丸的口中溢出了沙啞的呼喚。“崽喲!”淩月淚奔著伸出了兩隻爪爪,她愛憐的把殺生丸捧在兩隻前爪中間,然後低頭舔舔:“你受苦了。嗚嗚嗚嗚……”
殺生丸沒哭,可是淩月卻哭的稀裡嘩啦的,她一邊哭一邊罵:“安培晴明,你不得好死!你怎麼不把你自己的孩子給封印了!你看看我的孩子被折騰成什麼樣了!”巨大的白犬雙爪環繞,將殺生丸護的緊緊的。“你自己也是做人父母的,你怎麼這麼狠的心啊!彆人家的孩子就不是孩子了麼?!”
“我兒,你受苦了。”淩月變成了人形,然後緊緊的抱著殺生丸,小少年瘦了好多,淩月摸著他的後背眼淚嘩啦啦的落,“安培晴明,你連飯都不讓我兒吃飽麼?!為你賣命連頓飽飯都不給吃麼?!”
得,反正安培晴明覺得自己一世美譽徹底碎成了渣,這下百口莫辯了。“母親。”殺生丸的鼻子酸酸的,他隻是失去了記憶,被卷入了昆侖鏡的時候,他本來是有機會恢複的。可是安培晴明的符篆和封印一加在身,他就再也沒有機會想起來。若不是有母親尋到他,他可能還是那個孤獨無助的戮神,被當做安培晴明最優秀的打手。
玉藻前挑挑眉,他看的特彆爽!總算有人揭開了安培晴明的麵目,嗬,人命是命,妖怪的命就不是命了麼?就拿他玉藻前說話,他從未害過人命,隻是因為人類的君王被自己美色迷惑,他就被這陰陽師明裡暗裡找茬。有本事人類自己不墮入深淵,不引來這些妖怪啊!
“母親……”殺生丸伸出僅剩的一隻手擁住了淩月,他將臉埋在淩月的尾巴裡麵。然後就覺得自己的頭發被誰揪住了。他轉身一看,隻見一個和他一般身高的少年急的不得了,淩月愣了一下,這怎麼了?呂智漲紅了臉,然後哇一下就哭了:“我不要嬢嬢抱他!嬢嬢是我的,嬢嬢要抱我!”竟然吃醋了!
淩月淚中帶笑,然後一把把呂智也摟到了懷裡:“一手抱一個!你們都是我的!”說著霸氣的在殺生丸和呂智的腦門上狠狠親了一口,呂智含著淚,然後與殺生丸對視了一下。然後蹭到了殺生丸懷裡:“你也有軟毛毛……”這貨是個絨毛控來著……殺生丸:“母親,他是誰?”淩月看看天:“你弟弟。”殺生丸整個人都不對了!“我半路撿到的!”少年這才沒炸毛。
感動完了,哭完了。淩月看向了安培晴明,她問殺生丸:“你還有什麼把柄在他手中不?有沒有簽訂什麼致命的條約?”殺生丸那眼神冷的都快成冰了:“他趁著我混亂之際用符篆和陣法將我封印在鎧甲中,索性我沒說話。倒是沒應下什麼奇怪的誓約。”淩月點點頭:“那就好。你撿回了一條命。”
後麵那句話不是對殺生丸說的,而是對著安培晴明和他的家人說的。
“我雖然是個女人,但是我也是個母親。若是我的孩子在你手中沒了性命,我會拿安培家世世代代的命來抵。”
作者有話要說: 安培昌浩看著一片廢墟和廢墟中缺胳膊斷腿的神將們。
昌浩:爺爺,你給我上的課呢?
晴明: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