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星河將隊服貼在陸修背上,一隻手按著衣服,一隻手握著筆,然後用牙齒拔開筆蓋,在愛心後麵唰唰簽下了自己的遊戲名字MilkyWay。
“這樣的感覺好像小老板把名字寫在我心上。”陸修的騷話張嘴就來。
聞星河在寫下Y字的最後一筆後,用筆尖用力戳了戳陸修的背,以表達自己的不滿。
感覺背後傳來的力道,陸修感覺出了聞星河的不悅,小老板伸爪子撓人了,好可怕的喲。
陸修:“小老板。”
“嗯?”
陸修回過身,認真看著聞星河:“你看我都送你禮物了,你是不是也要送我禮物啊。”
禮尚往來的要求並不過分,聞星河思考了幾秒,然後紅著臉,主動上前,害羞地親了親陸修。
陸修怔了怔,他說的禮物其實不是這個意思,而是想要個聞星河送的、能陪伴在自己身邊的物品。
當然,禮物的價值其實0無所謂,隻要是聞星河送的就好。
結果他沒想到,聞星河會主動親上來。
陸修忍俊不禁:“噗。”
本來聞星河就很不好意思,被他這麼一笑,更加不好意思了,他眼睫顫了顫:“怎、怎麼了。”
“我其實是想要個情侶同款,或者簡單來說,就是狗牌?狗鏈?隨便什麼都好,反正就是表明我有人了,結果沒想到有意外收獲。”陸修舔了舔嘴唇,回味著聞星河的味道。
會錯意的聞星河:“……”
聞星河耳朵都紅透了,見著他這副羞澀的模樣,陸修有些忍不住,他湊了上去。
察覺出陸修眼底的灼意,聞星河忙道:“有、有人的。”
聞星河指的不止是這地方是走廊,隨時會有人經過,還因走廊上有攝像頭。
“我知道。”陸修拿過聞星河手裡的隊服,雙手舉起,傾身上前。
寬大的隊服完全罩住了兩人,也遮住了春色。
起先,聞星河的手指隻是輕輕扶著陸修的胳膊,後來,他的手指慢慢抓緊了。
偶有幾聲急促的嗚咽聲從衣服下傳出,與窗外的夜色星光糾纏在一起。
今天的晚餐,陸修是從未有過的饜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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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VGO戰隊準時聚在一起觀看比賽錄像。
臉紅嘴巴也紅的聞星河也參與了,加加大他們看到聞星河的樣子,咦惹了一聲,然後看著陸修的眼神,仿佛看到了一個禽獸。
聞星河一進屋就發現了大家打量他的眼神,他努力把自己的注意力轉移到比賽錄像上,忽視掉其他人的視線。
聞星河看了一會兒錄像,發現沒一個認識的戰隊,疑惑地問:“這好像不是國內的隊伍?”
陸修說:“這是東南亞幾個國家比賽的錄像。”
聞星河了然:“是為三月份的亞洲賽做準備?”
“對,三月中會舉辦國內初賽,到時會選出四個隊伍去澳門參加總決賽,海哥費了很大力氣,搜集了其他國家戰隊的信息,還找到了他們的比賽錄像。”
陸修解釋說:“電競選手更新換代很快,可能去年參加比賽的隊伍,今年就沒了,所以我們更新信息的速度也要快。”
陸修指了指屏幕,介紹道,“這是泰國猛男隊,去年比賽,他們的成績很差,被國內黑子笑話是人妖隊,後來他們賽後重組,又請了新教練,這半年的戰績都挺好。”
聞星河:“……”
“怎麼了?”
“我就是覺得這些黑子每天絞儘腦汁的取外號,也挺不容易的。”
聞星河跟著陸修看完一場比賽的錄像,委婉地說:“感覺似乎除了泰國隊,其他隊伍的發揮都不怎麼樣。”
陸修點點頭:“日本和東南亞電競發展規模不如歐美和我們,職業化程度也沒那麼高,前年有個馬來西亞隊原本在亞洲賽裡取得不錯的成績,但是因為拉不到讚助商,最後解散了,挺可惜的。”
“不過我看這次錄像,馬來西亞隊和日本隊也有了很大進步,剛才打了幾次高亮操作。”陸修又道,“在亞洲的話,我們最大的敵手是韓國的三個職業戰隊。”
加加大樂道:“再亮,他們配合也一般,沒啥規劃,跟韓國還有歐美強隊比,差遠了,我看那檳榔隊狙·擊手的狙·擊水平連紅包白給都比不上。”
紅包:“???”
白給:“加加大,你是不想挨打了,把我們也帶上是幾個意思。”
加加大他們幾個日常吵了起來。
VGO隊伍的氣氛一向如此,彆說平時一起觀摩比賽了,就是真的商場打比賽時,他們的話也超多,如果要播放賽後語錄,VGO話多第二,沒人敢認第一。
“不能輕敵,在賽場上,形式變化很快,什麼都有可能發生。”教練海哥說:“我明天再多找點韓國隊的比賽資源。”
國內戰隊的情況,聞星河都不是很了解,聽著他們說世界各國戰隊的情況,他就更懵懂了,不過他還是很認真地聽著VGO戰隊的交流。
三個小時的比賽錄像觀摩結束。
以前這個時候,陸修早就蔫了,可今天或許是因為聞星河在,他還精神百倍,拉著聞星河要進屋。
教練海哥提醒道:“咳,你留點精力,明早還約了幾個隊伍打友誼賽的,而且基地房間的隔音一般。”
陸修:“哦!我們會小聲點的。”
聞星河:“沒有,我們沒有。”
陸修和聞星河的話同時響起。
聞星河:“……”
其他人都離開後,聞星河看著興致高昂的陸修:“裝著經驗老道,其實壓根沒成。”
陸修被聞星河的話噎住,男人尊嚴很受傷的他一把拉起聞星河就衝往房間裡衝。
聞星河驚道:“你乾嘛?”
“嗷!今晚一定能成!”
最後,陸修的房間裡的確傳出了一些少兒不宜的聲音,不過卻又不是那樣。
“嗯……小老板,好舒服。”
“太舒服了,上麵點,上麵點,對對,就是這兒,用力點。”
陸修趴在床上,聞星河幫他按揉著肩膀和背脊,他則沒羞沒臊的發出舒服的呻·吟聲。
聞星河摸著他僵硬的肌肉,心疼地問:“你今天練了多久?”
“練了快十個小時吧,出去玩了那麼一趟,回來要把訓練時間補上。”
隻要還在戰隊一天,就永遠不能停歇,即使是天才也是一樣。
感覺落在肩膀上的力道又溫柔了幾分,陸修知道聞星河心疼自己了,他抓緊機會撒嬌:“嗚嗚嗚,小老板,我好苦啊。”
彆聽陸修叫著慘,聞星河知道他嘴裡說的苦是打折的,他其實就是嗷嗷幾聲,想吃糖。
“學校馬上要放寒假了,到時可以經常過來陪你。”
“真的?是不是吃一次雞就能抱抱?拿一個人頭就能親親?”
這種幼稚遊戲虧你想得出來,聞星河心裡吐著槽,用力在陸修背上按了按,但最終還是在陸修的期盼中垂下了眼簾,小聲同意道:“可以。”
陸修轉過身,眉開眼笑地看著聞星河:“小老板,你怎麼就那麼好呢。”
聞星河輕咳兩聲,轉移話題:“不過過年我要回爺爺奶奶家,就不能陪你了。”
陸修怔了怔,眼底閃過一絲黯然,隨後擠出一個笑容,大方道:“當然啊,過年就沒必要陪我留在基地啦。”
“沒事,每年都會有些倒黴蛋搶不到票,也回不了家,留在基地過年的。”
陸修裝著語氣輕鬆,但聞星河知道,其他人是搶不到票,陸修卻是沒有家可以回。
聞星河琢磨了一下,很鄭重的邀請道:“過年,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