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拍了拍手,隨即又有黑衣人過來,不過這次過來的是穿黑衣的侍女,不是保鏢了。
她們立刻帶著美登和納德裡克過去了。
隻剩下深白和林淵的時候,納德裡克的表情又變了。
“一路上感覺怎麼樣?”和剛才與美登說話時的無奈寵溺表情不同,和林淵深白說話的時候,阿伯利卡臉上的表情是興趣盎然的。
仿佛他們遇到的事情沒什麼,隻是一次普通的經曆而已。
“安全駕駛很重要,紙質地圖很重要,以及——”
“這個城裡馬上要發生極為與眾不同的事情了。”
挑挑眉,深白對阿伯利卡道。
阿伯利卡就定睛看著他:“你是真的很聰明,而且——”
“進步也很快。”
“那個盒子裡是什麼?給我的禮物嗎?”說著,他用下巴指了指深白手裡拎著的禮盒,雖然明顯也泡過水了,不過禮盒上麵的蝴蝶結還是頑強的支棱著的。
“啊,是的,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宴會,不過我覺得既然過來,您又是長輩,所以我還是準備了禮物。”深白說著,將禮物遞了上去。
完全不介意這明顯有瑕疵的包裝,當著林淵和深白的麵,阿伯利卡叼著雪茄打開了包裝,看到裡麵東西的時候,他挑了挑眉:
“魚缸?”
裡麵赫然是一個魚缸,還是冰雪主題的魚缸,完美複製了那天的冰火湖。
和留在深白家裡魚缸架上的那個不同,這個魚缸是冰火湖湖下的場景。
前陣子深白爸爸過來拜訪的時候,深白手裡不離手的手工就是這個,想不出來送阿伯利卡什麼東西,他索性做了自己目前最難受的東西——魚缸。
“真精美,是手工做的?”阿伯利卡頗有興致的打量著。
“我親手所製。”深白得意道。
“嗬嗬,不錯,很不錯,你很多才多藝。”阿伯利卡笑了。
“不過這是你想象中的冰火湖下吧?”
“嗯,我又沒去過湖下,隻能想象了,你去過?”深白立刻問。
“隻去過十五米,那個湖很深。”
“呃……實在不知道送什麼,因為不知道這次宴會的主題,那個……外麵的人都這麼高興,又不是什麼節日,今天……該不會是您的生日?”裝作一副好晚輩的樣子,深白有點好奇有點調皮的問。
嘴角微微翹起,阿伯利卡看著深白:“不是生日哦。”
“是忌日。”
聽到他這麼說,笑眯眯的阿伯利卡麵前,林淵和深白都愣住了。
而與此同時,剛剛換好新的禮服的美登也忽然沉下了臉。
臉上剛剛的嬌憨和快樂完全不見,她看起來忽然有些憂心忡忡。
“怎麼了?”納德裡克問她。
美登咬了咬嘴唇:“我……我剛剛忽然想起來了……”
“很久以前,我還很小的時候,爸爸唯一一次帶我出去,去的是一個葬禮。”
“那個時候,所有人都很麻木很悲傷,到處都是黑色的,我很害怕。”
“爸爸就對我說,將來,等到他的葬禮的時候,一定不會搞成這樣。”
“他要到處張燈結彩,到處都是歡快的音樂,人人臉上帶著笑容。”
“他想要那天是過節的樣子。”
“怎麼辦?納德裡克,我忽然害怕起來了,爸爸他……不會是要出什麼事了吧?”
美登抬起臉,露出一臉慌張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