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房間是既定的,德文臨走前就派人把他們房間的鑰匙交與深白了。就安排在西區過來的那些普通人的樓下一層,看似很近實則不相通。
“好。”趙挺點點頭。
“深白,將我們的表格給趙挺巡邏長一行人,請他們填寫一下。”林淵說著,又對趙挺介紹道:“深白,Z……組副組長。”
“你好。”趙挺便笑著又和深白握了握手。
這看起來是位笑麵虎似的人物,明明警銜非常高,然而對名不轉經傳的林淵和深白亦很客氣。
他笑,深白也笑,笑嘻嘻的將表格交給趙挺,由他派人分發下去。
看到表格上的各項要求,趙挺還頗感興趣的問道:“還有飯菜要求?這是入住羅鑫達的訪客登記表嗎?”
深白繼續笑嘻嘻,倒是林淵直接回了他:“不,是服刑人員信息登記表。”
沒錯,深白給他們的正是之前他們小組初組之時、由深白製作的登記表格,後來德文看了覺得好,便將之前的服刑人員信息登記表廢除,統一采用了他們這一份。
不過采用之後還沒有新犯人入住,趙挺一行還是第一批用上的人。
趙挺:……
饒是這位笑麵虎,在麵對剛才的德文又麵對現在的林淵之後,臉上的笑容都有些僵硬了。
不過好在他們入住的樓層到了,及時緩解了隊伍中的尷尬。
“這裡便是諸位的房間。”站在走廊入口,林淵道。
他說著,身後的組員立刻像之前每次開監獄房間門之前那樣,分組站開於各個房間門之間,雙手背立,雙肩端平,行動間井然有序,一看就是做慣了的。
昏暗的房間,逼仄的走廊,再加上前方麵無表情、身著黑色獄警製服的獄警們,饒是這群警察,忽然也有了入獄的惶惶感。
和上麵一層一樣,這裡的房間是兩兩相對的,非常結實的金屬門,極厚,上麵隻有一個極小的窗口,然而隻能在外麵被打開,顯然,這是為了方便獄警巡視觀察犯人情況的。
林淵看了一眼深白,深白會意,隨即開始用手中的鑰匙開始開門。
趙挺借機看了一眼他手中的鑰匙,他的觀察力極好,很快便發現了這些鑰匙的蹊蹺——
這些鑰匙竟是完全沒有寫房間號的!
每把鑰匙看著都差不多,隻有鋸齒有些許區彆,然而深白卻好像它們都是完全不同的鑰匙,精準的用它們打開了一個又一個房間。
“這些鑰匙……怎麼區彆?我們萬一拿錯了,豈不是開不了門?”他笑著問。
林淵看了他一眼。
“你們不需要擔心這些問題,因為你們不需要保存鑰匙,更不需要動手開門。”
“羅鑫達獄的獄規規定:所有房間的鑰匙必須保存在指定獄警身上,開門時可根據需要分發給指定獄警,隨後立即收回,所有鑰匙不做任何標記,獄警需要記牢每把鑰匙對應的房間。”
趙挺注意到的問題林淵也在第一次就發現了,很快的,他更是發現了這些鑰匙的使用規則。
靠死記硬背,在成為Z組組長之前,他熟練掌握了B組所有鑰匙對應的房間號。在成為組長之後,他又死記硬背過了新的鑰匙。
不過,今天得到的這批鑰匙卻是連他都沒有背下來的。
也就是德文派來發鑰匙的人找上的是深白,整個監獄,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背下所有鑰匙的人,除了深白恐怕也不會有第二個人了。
不過這件事,就不必讓趙挺知道了。
“請諸位先安頓一下,在裡麵填寫好表格,二十分鐘後,我們的人會過來收表格以及為諸位送上生活用品。”
不管趙挺一行人怎麼想,向下拉一下警帽,林淵隨即行禮告退。
緊接著,警察們眼前的金屬門便被關上了,他們被關在了各自的房間內。
麵麵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