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突然湧入了人,一個擋在了張母麵前,一個擋在童澄澄麵前。
耳朵傳來輕柔的安慰說,麵前是高大的背影,讓童澄澄整個人都懵了。
眼睛在瞬間通紅,蓄滿了眼淚,正不置信的盯著眼前高大的西裝男人。
張母也被突然出現的人嚇了一跳,看清來人是不認識的,直接罵道,“你們是誰?”
可她剛想上前兩步,卻被眼前的高大男人攔著不讓走。
對方脾氣看起來不大好,張母也有些遲疑。
彆看她平時在人前囂張,很多人不敢招惹她,畢竟自家男人工作不簡單,可是看眼前的人,一看就比她還不好招惹。
隻是,童澄澄現在畢竟是她在養著監護著,再怎麼說,彆人也插不上她家的事情,“我管教孩子你插什麼手啊?你們是誰啊,憑什麼亂闖彆人屋子。”
站在童澄澄麵前的男人沒回答,目光朝著紅腫著臉的童澄澄看過去,隻是,下一秒男人眸子突然眯起,“把他們給我扔出去。”
男人怒了,雖然聲音聽著很平靜。
可彆人不知道,跟隨男人身邊多年的許助理卻知道,他老板不單止怒了,而且還是非常生氣的那種。
“誒,你們乾什麼,你們乾什麼……”
張母沒反應過來,就被人給拽了出去,不隻是她,其他人也被樓下突然衝上來的人給帶出去。
眾人一頭霧水,本來想譴責那些轟他們出門的人,可這些人一個個看著不好對付,一看來路就知道不簡單了,本來他們就是看個八卦,誰敢隨便去招惹?
張家母女倒還叫囂著,說這群人是私闖民宅,是犯法的。
可她剛想上前的擼,卻被男人直接擋住。
“你們是什麼人,想乾什麼?讓我進去,這是我家的地方,你憑什麼……”
“我勸你最好就不要進去。”年輕男人提醒道,語氣帶著警告。
之後,又再加一句,“否過後果很嚴重。”
許助理認識的老板,雖然人看著挺嚴肅不好相處的,但是不會動不動就生氣,今天,可能是許助理認識他以來,最生氣的一次。
張母不明白他什麼意思?可想到屋子裡頭的那個護著童澄澄的男人,想到剛才那人的眼神,渾身頓時冒了寒氣。
她不明白,這男人是從哪裡冒出來的?不可能是童澄澄認識的,因為童澄澄身邊認識什麼人她還是知道的,也就幾個同學而已。這男人更像是從半路冒出來的。。
心裡雖然想不出來是誰?可張母也不敢隨便再進去。
“那你們究竟是誰?來乾什麼?”
沒有人回答張母的話,她麵前的男人,隻給了她一個冷漠的眼神讓她自行體會,就連剛才樓道看戲的鄰居,都被這群突然闖入的人嚇的紛紛回去了。
她繼續罵咧咧道:“那你們這是私闖民宅,我要報警,我要報警去。”
“隨便你。”男人笑著說道,“反正你不怕麻煩的話,我建議你該報一下。”
“你……”
比起屋外的吵吵嚷嚷,屋內的人卻很安靜。
童澄澄還是原來站著的姿勢,隻是目光卻緊盯著眼前的男人。
在男人衝著自己笑著的時候,童澄澄這才從嘴裡溢出一聲幾不可聞的聲音,“你……你是誰?”
她的雙眼紅的可怕,仿佛不隻是蓄著眼淚,就好像下一秒就要從裡頭流出血來。
霍斯爵看著眼前的小姑娘,一邊的臉頰高腫,雙眼泛紅,嘴角小心翼翼的露了笑,“小豆包不認識哥哥了?當初是誰還說會一直記得哥哥的?”
在聽到聲音的時候,童澄澄的眼睛隻是輕輕的一眨,眼淚伴隨著動作,而滾落下來。
“我是哥哥,你不記得了?”霍斯爵再次問道。
童澄澄還是一動不動,連眼睛也不再亂眨,一字一句問的僵硬,“你是我哥哥?”
她看著眼前的人,眼睛撐到了極致,這次輕輕眨了一下,可伴隨著的,卻是泛紅的眼眶和滾滾落下的淚水。
豆包……
那是她孩童記憶時候的乳名吧!
記憶中,是哥哥們給她取的名子,這麼多年,除了爺爺知道之外,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喚她這個乳名。
眼淚越流越多,她卻一聲不吭,偏偏這個樣子,卻讓霍斯爵更加心疼。
他點點頭,“嗯,我是哥哥,豆包真不記得哥哥了?我是大哥……”
可沒等他說完,眼前的人狠狠撞進他的懷裡,頓時嚎啕大哭,“哥個,哥哥……”
“是大哥,大哥來了,彆怕……”
憋了半年的委屈,此刻男人的聲音就像一個決堤的口,讓童澄澄將所有委屈發泄出來。
半年的時間,她也不知道自己經曆了什麼?和以前有爺爺的對比下,這半年,她活的比狗都不如,隻有十六歲的她,試圖反抗過,可並沒有用,彆人想欺負你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簡直比什麼都容易。
“哥哥……哥哥你們為什麼不要豆包……”
“為什麼丟下豆包?為什麼這麼多年了都不找豆包……”
“為什麼,嗚嗚……”
記憶中的哥哥,是她的守護神,守護著他,可是,也隻守護了幾年,哥哥們就離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