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見人沒在家,老爺子自然把所有怒氣發在麵前的兒子兒媳婦還有孫女等人身上。
“看你們管的什麼好兒子,兒子在外麵犯了什麼事都不知道。”
“知道霍斯爵是誰嗎?霍氏的那位,在商場上心狠手辣,不好對付的很。要不是咱們家和霍氏沒什麼生意來往和衝突,咱們早玩完了。”
“你們難道不知道這兩年咱們公司一直在走下坡路嗎?還給我鬨出這樣的事情,那人要真出手對付咱們家,就等死吧!”
被罵的張斯宇父母聳拉著脖子,任由老爺子瘋狂怒罵。
隻是等老爺子罵完了,張建民又有些不解的問道:“爸,這霍氏我知道,挺厲害的,但是有您說的那麼誇張嗎?我感覺……”
“你感覺什麼?你感覺個屁,我在這商場多少年,霍斯爵什麼手段我比你清楚,你以為咱們公司有多大嗎?要不是你大哥在國外給咱們支撐著,早倒了,就你們幾個飯桶,公司管不好,兒子教不好,現在發生什麼事情都不知道,人已經懟到家門口了。”
“爸……”
“彆叫我爸,趕緊好好想想,怎麼應對這事吧,得罪霍斯爵的後果你們不知道,我可是見識過。”
商場就那麼大,就算公司業務上沒有來往,但像霍斯爵這種商場新貴,張老爺子自然也關注的,經常感歎,這樣的人才,要是他們張家人,他們張家這百年基業也不至於走下坡路。
想到這裡,老爺子心裡更慌了,偏偏一群人還愣在那裡。
“趕緊把張斯宇給我找回來,快,給我快點!”
張建民見自家老子那麼緊張的樣子,反倒有些不解,不管怎麼說,霍氏他看著也沒多厲害。
“孝子”的他,見老爺子氣的厲害,連忙寬慰著,“爸,你彆生氣了,這斯宇一時半會也不可能回來,要不你先去休息吧,找斯宇的事情就交給我們吧!”
張老爺子這會拿有睡意,隻想知道這孫子是犯了什麼事,怎麼會得罪霍氏的人?
“還睡個屁,趕緊給我去找人啊!”
沒辦法,一家人隻好趁夜去找人,首要的地方就是張斯宇住的公寓。
而此刻對方張斯宇,正在家裡喝的酩酊大醉,一屋子的酒罐子,邊上蔣文濤他們幾個,喝的醉的不省人事。
傍晚被季逸塵那群人揍了之後,張斯宇心裡就憋著一股氣。
他的臉被打傷了,青黑加腫,即便再帥氣的臉,也隻剩下豬頭餅了。
張斯宇向來看重自己這張好看的臉,乍然照到鏡子,直接把鏡子都砸了。
路上還遇到個之前的女朋友,對方關心問他,在張斯宇看來,就是在羞辱他而已,架不住內心的怒氣,他一巴掌直接拍對方臉上。
後來到家之後,他越想越氣憤,乾脆買了酒,和幾個兄弟喝了起來。
這一喝就是一晚上,還點了不少外賣,一群人吃吃喝喝,也沒出去。
要是往常周末,張斯宇早就出去玩去了,哪兒夜場好玩去哪裡,喝酒唱k,完了去會所按摩休息,怎麼舒服怎麼來?
可今天,他被打的臉腫,雖然用冰敷了臉,可淤青還在,紅腫也沒完全消散,向來愛帥氣的他,哪裡有那臉麵出去?
直到半夜,他迷迷糊糊感覺到有人開了他家的門,沒一會,一盆子冷水突然朝他臉上潑了過來。
“啊!”睡夢中的張斯宇被驚醒,怒罵道:“草,誰他媽搞我。”
“我搞你!”一聲怒吼聲響起。
等張斯宇睜開眼睛,隻見自家老子正站在跟前,怒氣衝衝的看著他,“張斯宇,我還以為你在外麵能好好學習,怎麼又鬼混上了?這一身的酒氣,你這是喝了多少?”
張斯宇稍微清醒了些,目光盯著麵前的人,愣了會,才喊道:“爸,你怎麼在這裡?”
“哼,我不在這裡你難道要這麼鬼混下去是吧?”
張建民的聲音足夠嘹亮,其他幾個人也被他聲音吵醒來。
等看清了人,眾人驚了一驚,連忙喊一句叔叔。
張建民現在沒空理會他們,隻怒意滿滿看了他們一眼,又把目光落在自家兒子身上,伸手蠻力的將人拽起來,“趕緊給我起來,你看你整天乾的什麼好事,你爺爺都快被你氣死了。”
想起自家老子說的那些話,張建民心裡也有幾分懼意。
連他老子都會怕的人,可見這個叫霍斯爵的人不簡單。
而現在事情發生在自家兒子身上,張建民心裡又氣又恨。
不顧張斯宇還沒完全醒酒,張建民直接把人拽起來,“說,你最近乾什麼混賬事了?”
陡然的大動作,差點讓張斯宇再次摔倒。
被這麼多人看著,心裡本就憋屈的張斯宇,也不管前麵是他老子還是旁的,直接甩開了手,怒吼道:“我怎麼又乾混賬事了?你們眼裡,我就是這樣的人嗎?”
“就是!”張建民是他老子,可沒給他麵子,即便當著那麼多人的麵。
在張建民眼裡,眼前的兒子是被他從小寵到大的人,既疼愛,讓他肆無忌憚的玩,也是抱了很大的希望在培養兒子。
畢竟他從小就被自家老子說不如大哥,大哥生了兩個兒子,他生了兩個閨女,大哥兒子都死了之後,好不容易他家獨苗苗來了,全家都寵著,他自然是對這個兒子抱了很大希望,希望他能一改這些年在他老子麵前的印象。
可是,這抱著的希望越多,兒子反而越長越歪了,現在還鬨出了事情。
氣了半天,在妻子陶琴的安慰下,張建民這才坐下來。
屋內的其他幾個人趕緊進了裡頭的屋子,不敢出來了。
斜睨了還有些醉意的兒子,張建民心裡有氣,卻隻能壓著,“說吧,你最近乾了什麼事情,霍氏公司的當家人打電話來說,你把人給得罪了。”
“什……什麼霍氏?”
“還什麼霍氏,a城幾個霍氏?你爺爺難道沒給你說過霍氏?”
張老爺子就這麼一個孫子,一直以來可沒少給張斯宇介紹a城的大家族,其中包括這個新晉貴胄的霍氏。
想到“霍氏”這兩個字,張斯宇臉色泛白,結結巴巴說道:“霍氏我知道,可……可我沒得罪他們啊……”
“沒有?沒有人家會大晚上打電話過來,跟你爺爺說你犯了事,人家現在要辦你,張斯宇,你平時混賬也就算了,怎麼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爸,我沒有啊!”張斯宇還是不承認道。
“沒有?難不成人家大晚上跟你鬨著玩呢。給我好好想想,最近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
酒還沒全醒的張斯宇想了老半天,唯一想到的是和季逸塵之間的矛盾,其中包括那個叫摯哥的男生。
季逸塵他自然是知道的,家裡就普通家庭,沒那本事。
至於那個叫摯哥的男生,他卻有些不確定了。
“怎麼,沒想起來?還是得罪的太多了,不知道哪個呢?”
張斯宇也懵了,正這是,張家老宅打來電話。
聽說找到了人,張老爺子直接道:“讓他滾回來,不管得罪哪個,明天給我上門道歉去,不原諒你就彆回來了,我張家沒你這不肖子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