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正好在看著花架上的花,回神過來,輕輕應了聲,“嗯。”
見男人不願意多說,老板娘也沒再問。
幾分鐘後,梅姐就把花包好了。
男人付了錢,走出了花店。
屋內的梅姐,看著男人的背影,總覺得這男人背影好像很落寞很孤寂。
直到孩子叫喚,梅姐這才回過神來。
男人拿了鮮花,也沒帶彆的,直接上了山。
隻是當他走如林子深處的時候,那前幾天還立在那裡的墓碑,現在消失不見了。
眼睛震驚的盯著那已經成了荒土什麼都沒有的地方,男人手中的鮮花啪嗒一聲掉在地上。
“這是怎麼回事?哪兒去了?”
大半個小時後,男人已經出現在村莊裡頭。
他直接走到民宿前台,詢問道:“你們村長呢?”
阿芳被急急忙忙進來的男人嚇了一跳,特彆是對方臉色很差,仿佛要吃人一般。
她慌張道:“我我我……我也不知道啊,村長平時忙,你要不去他家找他吧,他家在村口那……那邊。”
沒等她說完,男人轉身就離去,嚇的阿芳好半晌才反應過來,嘟囔了句,“這是怎麼了?”
男人走的很快,身邊有人跟他擦身而過,撞了誰,碰了誰,他卻一概不知。
他詢問了經過的人,才找到了村長家。
這正好中午,村長也在家。
隻見一個年輕男人火急火燎的趕來,看見村長直接喊道:“霍賢,山裡埋著陳姝呢?”
村長還是第一次遇到有人這麼直直狠狠叫他名字的人。
隻見眼前的男人他並沒有見過,可對方一來直接稱呼他的名字,還叫了小爵媽媽的名字,不免讓村長奇怪。
“你認識我?還有,你怎麼認識陳姝?”村長驚訝道。
按理說,知道他叫什麼倒也不奇怪,他是這個村子的村長的,平時外麵的遊客也會了解這裡頭有什麼店鋪,村長叫什麼?
可小爵的媽媽陳姝走了也有十幾年了,除了村子裡頭的大人,大多數人根本不知道她,就連村子那些後生,很多都沒見過陳姝,更彆說知道她埋在哪裡?
可眼前的男人,為什麼都知道。
隻見男人臉上的火急火燎連忙斂了下來,這才心平氣和說道:“你好,我是陳姝朋友叫來探望她的,今天上山去探望,發現她的墳墓都已經被破壞了,墓碑也不見了,所以一時情急……”
村長這才了然,“原來是這樣啊,是陳姝的朋友啊!”
男人點點頭,“我能問問這是怎麼回事嗎?”
村長雖然對眼前的男人心有其他懷疑,不過還是解釋道:“陳姝的墳墓已經被遷移走了。”
“誰遷移的?”
“她兒女們啊。幾個孩子有出息了,在城裡混的好,想把媽媽接過去,這不是很正常嗎?你來之前,沒聽說這些事情嗎?”
男人搖頭,“這個倒是不知道。”
對方麵上平靜,可內心卻在翻騰。
村長又道:“早幾年她那孩子就想把她遷移到城裡去的,不過有些事情耽擱了,所以最近才回來忙這些事情,你來的不是時候,人前兩天剛回去了。”
“回哪裡?”
“A城。他們現在住在A城。”
男人點點頭,倒沒有再問什麼?
村長看著他的樣子,卻問道:“你是怎麼認識陳姝家的?她朋友不多,走了這些年,也很少人來看望。”
霍媽媽畢竟是屬於早逝的人,有些人很忌諱人沒過壽就死掉的。
像霍媽媽這種早逝的人,不能進祠堂,一般下葬也不會特彆選擇的,隨便找個地方就可以埋了,這是農村多年來不成文的規定。
可當年霍媽媽走的時候,留下四個孩子,嗷嗷待哺,一個個聽說媽媽要這麼處理,哭著喊著不能這麼做。
最後當時還不是村長的霍賢,帶領村子幾個和霍爸爸一起玩的夥伴,大家合力出錢,給請了風水先生,算了個地塊,又把人帶過去葬了。
這也是為什麼霍斯爵有能力回來之後,那麼尊重村長,並且願意幫助村子發展。
早年的時候,認識陳姝的朋友,倒有幾個來探望過幾個孩子,後來時間久了,就沒人來了。
這倒也不奇怪,故人已逝,每個人有自己的生活,逐漸的走遠倒是不奇怪的。
所以過了那麼多年,突然有人來探望,不免有些奇怪。
當然,村長也不覺得對方探望是假,畢竟這來看望先人,也沒什麼好處不是?
男人聞聲,隻道:“我家裡人有認識陳姝的,這不是清明到了嗎?他們因為沒空過來,所以讓我過來拜一拜,隻是沒想到去到,卻遷移走了。”
村長感歎道:“難為你父母有這個心,不過你也不用擔心了,陳姝孩子都是孝順聽話的,現在把她帶去了A城。”
男人點點頭,總歸沒有再問什麼?
隻是當天民宿前台的阿芳,就發現男人帶著個行李,急匆匆的說了句退房就走了,連押金也沒有要。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