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1 / 2)

宋繪將腦袋靠在太後臂膀上,“祖母,繪繪是為不能時時到您麵前來儘孝而發愁呢,要是能有個人一直陪在您身邊就好了,那樣您也能時時開懷了。”

魏姣一聽這話就覺得苗頭不對,難不成宋繪不死心非要攛掇太後養琅哥兒?

果然,下一刻宋繪就朝她看了過來。

“魏側妃,祖母可喜歡琅哥兒了,不如你將琅哥兒放在祖母這裡養吧,有了琅哥兒的陪伴,我相信祖母定然不會再感到孤單寂寞了。而三哥一向最敬重孝順祖母了,他肯定也希望琅哥兒能在祖母膝下承歡,我說的對吧三哥?”

她看了宋硯一眼,一副邀功的語氣。

對你麻痹!魏姣此刻真是恨不得錘爆她的腦袋。

琅哥兒是她的心頭肉,誰也不能把他從她身邊搶走!

她看也沒看宋硯,因為知道他指望不上,直接站了起來,朝上首的兩位大佬跪下:“父皇,皇祖母,琅哥兒從生下來起就是喝我的奶,奶娘的奶是一口都不喝,若是將他留在宮裡,怕是會鬨得人頭疼。”

她這話既是無奈的威脅,也是陳述事實。

琅哥兒確實隻喝她的奶,奶娘陳氏現在隻是純照顧他罷了。

太後聽了她的話,心裡有些不快,她還沒說什麼呢,這魏側妃就仿佛將她當成了要搶她孩子的惡人。

不過想到她這般也是出於一腔慈母之心,那絲不快也就散了。

許是母子同心,一直很乖的琅哥兒突然哇哇大哭了起來,四肢撲騰著朝魏姣那邊伸過去,像是要撲向她。

皇帝險些沒抓住讓他掉下去,心頭就是一跳。

魏姣看著琅哥兒哭成這樣,心都要碎了,頓時顧不得什麼,膝行過去一把將琅哥兒從皇帝懷裡搶了過來,腦袋貼著他的頸側,搖晃著他的小身子:“寶寶不哭哦,娘親在這兒呢。”

果然,一到了她懷裡,琅哥兒的哭聲就漸漸歇了,腦袋朝她懷裡拱去,是要吃奶了。

皇帝第一次正眼看魏姣,心道這幅容華濯露、瀲灩醴麗的模樣,難怪能被一向風流好色卻又眼高於頂的三子納進府裡。

當看見琅哥兒尋奶吃的模樣,他淡淡收回視線,“愣著做什麼?還不帶琅哥兒下去?”

魏姣愣了下,反應過來他這話是變相駁了宋繪提議的意思,心中感激,“是,父皇。”

抱著琅哥兒隨宮人去了側殿。

殿內的氣氛有些尷尬,不過很快眾人又說說笑笑起來,皇帝稍坐了會兒就離開了,經過宋琅麵前時,看見他那沒骨頭似的坐姿,眉頭就是一皺,不過到底沒說什麼,這個三子就是個混世魔王,說說不聽,打罵也沒用。

他摘下大拇指上的一枚翠玉扳指,遞過去:“給琅哥兒的見麵禮。”

宋琅散漫一笑,沒什麼誠意地道:“多謝父皇。”

魏姣給琅哥兒喂完奶出來,殿內的人已經散得差不多了。

太後又逗了琅哥兒一陣,就擺擺手說累了,放他們出了宮。

回來的路上,魏姣抱著琅哥兒親個不停,琅哥兒咯咯咯直笑,還以為娘親在跟他玩兒。

看著他這無憂無慮純真無邪的模樣,魏姣心中被一股飽脹的酸軟的情緒充斥得滿滿的,恨不得將所有的一切都捧到他麵前來,掃平他成長路上的一切阻礙。

為了懷裡的這個小東西,她變得膽小又無畏。

或許這就是母愛吧,一種讓人心甘情願赴湯蹈火如中了蠱一般的濃烈感情。

想到宋繪的所作所為,魏姣就恨得牙癢癢,還有晏小小,這兩個女人,她記下了!

可是光記下也沒用啊,她還得反擊回去!

晏小小會武功,還會毒術,又是樓外樓樓主的女兒,手裡不差人。她根本剛不過,起碼現階段不行。

宋繪是三公主,基本待在宮裡,她就算想收拾她也找不到機會。

“豆豆,有沒有一種遠程攻擊的武器?”

豆豆:“如夢令,持此令者,可進入目標的夢境裡,並對夢境進行改造。姣姣你在現實中對這兩個人出手,難免會留下痕跡,要是被人查到就不好了,可是在夢境裡就不一樣了,你可以隨便恐嚇她們,從精神上摧殘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