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淩非和景軒的見麵雖然也並不愉快,但兩人不是不能聊下去。可是他和初景淵——兩人之間的矛盾不可調節!且不說從景淵出生就帶著修淩非的厭惡,後來他長大一步步架空了修淩非,那一幕幕場景在腦海中再現讓修淩非血氣翻滾。
他修淩非,他初灝厲,這世界上最恨的人就是他這個四兒子初景淵。
“……老,老爺?”管家小心翼翼地說,“要不要報警,或者派人抓他?”
被人打破仇恨的思緒,修淩非閉了閉眼睛,緩緩地吐出一口濁氣。
“……不用。”他冷冷地說,“我自己去。這件事你不要告訴其他人。”
“什麼?!”管家大驚失色,“可是如果對方人多的話——”
修淩非直接用眼神讓他閉上了嘴。
他知道如果他去了,也隻會有初景淵一個人在。
初景軒找他時是一個人,初景淵也是如此。而修淩非也會一個人去。
現代人不會懂得他們之間的這種默契,尤其是他們這皇家父子間,又牽扯到過去,帶人去的人,反而沒有氣節,見麵就輸了。
要生要死,還是要報仇雪恨,都是兩個人之間的事情。
……
晚上,修淩非掀開地毯,打開了自家密室的門。地下一層的密室沒有裝修,隻刮白了牆麵,燈一開室內極亮。
修淩非打開桌子上的保險櫃,裡麵放著幾把槍和一些重要文件。
槍自然是黑市買的,所以才藏在這裡麵。現代世界他也不想自找麻煩,所以槍從買完之後就沒動過,隻當是保險起見了。可是現在,修淩非也顧不上什麼了。
他有自信初景軒不會對他下殺手,但是景淵,他真的難以預測。
此時此刻,修淩非殺意大起。初景淵是一個大隱患,既然要單獨見麵,他寧可先下殺手,也要一次性剔除這顆炸/彈,不殺初景淵,恐怕修淩非日後再也不能安心睡覺。他寧可和現代人糾葛,也不想留下自己這曾經的四兒子。
第二天晚上七點半,修淩非獨自一人開車離開了修家豪宅。
他來到初景淵所寫的地址,這裡已經算是城市郊區了,而且是一片隻有毛坯的爛尾房,除了主路上有路燈,爛尾房那一片裡麵根本沒有亮。
修淩非下了車,車燈直徑照著黑暗。他的手指扣在槍柄上,向著裡麵走去。
走著走著,越來越遠,慢慢的,車燈也照不著了。隻有一輪殘月在天空上散發著輕微光芒。
好一個月黑風高夜。
修淩非抬起頭,他看到前麵一樓的窗戶散出燈光,也是這一片唯一的亮光。
他緩緩地走進黑暗的樓棟,走入了這間沒有門的房子,陰暗的水泥牆客廳,從裡屋發出光芒。
修淩非走了進去,他轉過牆角——一年輕人坐在屋正中央的椅子上,手中還拿著喝了一半的啤酒瓶,和他正好對上目光。
此人長得和景軒三分相似,明明是同樣的英俊,可他周遭都散發著淩厲森嚴的氣勢,一雙眼眸如潭水般深不可測。
年輕人輕輕一笑。不同於親王弟弟的如浴春風,他笑起來的時候會讓彆人心中發寒。
“真是好久不見呐。”景淵嘴角噙著笑意,眼神卻冰冷無比,“父皇,彆來無恙?”
修淩非猛地抬起手,可景淵比他更快,他將手中的啤酒瓶砸向修淩非的槍口,修淩非被乾擾隻是片刻的遲鈍了一下,景淵已經如同影子般閃到近處,一拳將他擊倒在地,槍也被甩出去老遠。
兩人開始打鬥起來。修淩非有上輩子的底子,這輩子的鍛煉,能比同齡男人身體更健壯有力,可他終究年紀大了,體力差了些,又養尊處優太多年,遠沒有上輩子的身手。而初景淵正值盛年,最令人震驚的是他的身手——竟然和上輩子沒什麼區彆。
幾分鐘下來,修淩非已經打不過初景淵。
初景淵將他製服在地的時候,修淩非已經開始因為體力透支而急喘氣,而景淵仍然呼吸平穩。
景淵感覺修淩非動作不對,他伸手一摸修淩非的身前,頓時氣笑了。
“可以啊,父皇。”他嘲諷道,“你竟然還穿著防彈衣來?也太瞧得起兒臣了。”
“住口!”修淩非聽到景淵故意喊他父親,還自稱兒臣,氣得差點沒吐出血來。“成王敗寇,沒什麼好說的。你殺了我罷!”
景淵冷冷地注視著他。
“初灝厲,你多慮了。我這一次,還真沒想殺你。”景淵冷笑,“我要是殺你,就憑你家那安保,你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我這次是想和你聊聊。”
修淩非不斷掙紮,初景淵直接借力將他的手腕掐在背後,將修淩非摁在了地上。
修淩非的臉貼到了地麵,倒是冷靜了一點。他閉了閉眼睛,然後冷冷地說,“我與你沒什麼可談的。你直接動手。”
“是嗎,修老板?”
然後,修淩非看到初景淵拿起了他的槍,下一秒,冰涼的槍口抵在了他的太陽穴上。
“我上輩子能奪你皇位,殺你兒子,這輩子也仍然敢這樣做。”景淵慢條斯理地說,“要不然,您再考慮考慮?”
作者有話要說: 修老板帶著槍開車離開了家,到了地方,發現女主報警了
因為攜帶危險違禁槍支,修老板·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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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冤枉啊,昨天說的是今天大哥出來鴨,沒說第幾章_(:з」∠)_這不出來了嘛,不能說多更了一章就說人家沒有信譽5555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