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回來這麼早?”陳若之探過頭。
景軒正卷著袖子,手中拿著毛筆,在練字。他抬頭,溫潤地笑了笑。
“今天沒有什麼事情,就提前回來了。”他說,“你出去逛街了?”
陳若之點了點頭,她將袋子中的字畫書拿出來,遞給景軒。
“去書店看了一圈,倒是挺全的。給你們帶了幾本書,當做是消遣了。”
“竟然是他的字?”景軒翻開著,笑道,“你眼光真不錯,不愧是有文化的人。”
陳若之走進來,她知道景軒文雅,但是卻是第一次看他寫毛筆字。
宣紙上寫著兩行字:晚趁寒潮渡江去,滿林黃葉雁聲多。
隻見宣紙上的毛筆字力度渾厚勁道,雖然筆觸有力,但是不缺溫潤,行雲流水,帶著點灑脫之意。從字上似乎就能看得出主人本身的一些性格特點。
“真是好字。”陳若之感慨道。
景軒的字已經不輸給古代大家了。轉念一想,他自己的芯兒就是個古人,當然差不了。
景軒笑道,“我就是自娛自樂而已。我兄長的字比我寫的好,就是風格筆觸過於霸道,有時間讓他寫給你看。”
陳若之點點頭。
“媽媽的字好像也很好的樣子。”她回憶道。
江時凝當時很少寫字,現在看來,是因為她的水平和江亦如的人設不符,畢竟一個草根出身的女人,字不應該太好。寫也多是鋼筆字,毛筆,也隻有私下的時候陳若之看過一兩次而已。
“當然,古代人比較講究學習這個。”景軒說,“你也來寫一個。”
“我比較習慣鋼筆。”陳若之笑道,“要是有畫畫的東西,我倒是可以獻醜一下。”
沒想到景軒的眼睛孩子氣地亮了一下,就從自己的桌子裡拿出了畫國畫的物件。
“來試試,我們合作一個,我可以給你題詞。”
陳若之被他搞的興趣大漲,便拿起了筆。
她畫畫,景軒看著他的畫。
“你和陳潭良鬨矛盾了?”景軒說。
陳若之歎了口氣,把今天上午的事情說了一遍。一個是她本身就因為兩邊取舍而煩躁,另一個是陳潭良下定決心就不會聽她勸,兩件事讓她有點鬱悶。
“有理講不過家裡人,這是正常的事情。” 景軒笑了笑,“我倒是覺得,這件事很簡單,讀個碩士也就幾年的功夫,你成績好,學分夠了提前畢業也不是沒有可能。又不是生死離彆,隨時見麵其實也很方便。”
“我哥哥怎麼辦呢?”陳若之鬱悶地說,“他一定要和我去,但是我希望他能替我留在這裡。”
“你們相依為命,他關心你也是正常的。”景軒說,“等我晚上和他聊聊。”
那也好。
陳若之停下筆,因為剛剛心不在焉,畫出的感覺都不太對。景軒看了一眼,他提筆,在旁邊寫上:心如止水。
陳若之無奈一笑。
晚上,上班的人回家了,果果也回家了。
作為第一天去幼稚園上課的小朋友,她受到了熱烈地歡迎。果果最近很黏陳若之,一進門就撲進了姐姐的懷抱。
“果果,今天過得怎麼樣呀?”
“可好玩啦!”果果興高采烈地說,“果果沒有打架哦!今天還學了畫小鴨子。”
“正好,我給你買了一些書。”陳若之笑眯眯地拿出自己買的詩詞、畫冊、英語書,“姐姐來教你好不好?”
果果完全不知道這些詞的意思代表著什麼,但是孩子的第六感讓她忽然感到危機。
“不用了不用了!果果已經下課了,現在是休息時間!”果果趕緊說。
“不學就不學。”那邊,景淵剛洗完手,順便拿了個蘋果,道,“果果,你想乾什麼就乾什麼,就算什麼也不乾我們也能養你一輩子。”
“景淵。”景軒不讚同地說。
屋裡幾個人正聊天呢,果果左看又看,脆脆地問,“媽媽呢?”
談話的眾人皆一愣。
對啊,媽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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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江時凝走入一家私人餐廳裡,有侍者帶她走進了一個包廂。
推開門,就見桌子的一側坐著一個女人,衣著華貴。她十分漂亮,是那種特彆有攻擊性的美豔。
這個人是現在當紅的女演員,名為馮伏曼,以火辣性感和不羈的性格出名,是娛樂圈裡有名的硬骨頭,做事有點隨心所欲。她戲路不廣,可是在演蛇蠍美人、性格尤物這種方麵,目前無人能夠超越。
江時凝進來時,馮伏曼正在抽煙,修長的兩根手指一夾,煙雲吐氣之中,就有有一種優雅勾人的韻味。
“馮小姐,您安排這次私人見麵,是有什麼事情嗎?”江時凝禮貌地問。
馮伏曼將煙在煙灰缸摁滅,抬頭看向江時凝。
“江小姐,你還記得我是誰嗎?”馮伏曼輕輕一笑。看到江時凝皺起眉毛,她的紅唇唇角一勾,“江小姐,或者說,江亦如……”
江時凝一愣。
看著眼前這個人,一個名字忽然出現在她的眼前。
……孫沁玲?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會寫民國世界時的女主是怎麼死的,也是一章完(其實私心是想寫穿軍裝的陳潭良嚶嚶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