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 江時凝隻在家裡微信群說了一聲晚回家, 在外麵吃飯。就收起了手機。
她和馮伏曼去找一個飯館吃飯喝酒。馮伏曼這一世已經二十九歲了，她去年參演了一部文藝片, 講城市邊緣人的愛情故事, 還得了國外一個電影節的獎項。
“哎, 這一世過的才叫人生。”馮伏曼給自己倒滿了酒，她說, “還是現代好啊，沒有那麼多打打殺殺, 也先進多了。”
“你現在談戀愛, 結婚了嗎？”江時凝問。她記得馮伏曼在網上的緋聞男友能有一卡車那麼多，倒是真沒記得她公布過戀情。
“不結婚, 隻談戀愛。”馮伏曼輕哼道，“情啊愛啊的真是膩歪透了，在我眼裡男人都是一個樣子, 我可不想和任何一個人結婚了。”
兩人喝酒，馮伏曼就跟她講這些年的經曆。可能上輩子一直都人在屋簷下，這一世, 馮伏曼活得非常剛硬。她快言快語, 從來不肯委屈著自己。
“這個世道變了，我也不能像以前一樣。”馮伏曼喝光了酒，她的手肘抵在桌麵上，輕哼道，“有很多那種大老板都喜歡我, 你懂的？我隨便睡兩個，都能比現在火出一倍去。但是我膩煩了，我上輩子可能就答應了，這次我不想。看著男人臉色活的日子太沒有意思了，還是靠自己好。”
江時凝剛想誇她覺悟高，就聽到馮伏曼接著說，“……沒一個長得帥的。我有那時間我自己養幾個小帥哥不行嗎？”
“行，你過得開心就好。”江時凝哭笑不得。
“哎，你怎麼樣啊？你這輩子還愛陳賈成嗎？”馮伏曼問。
江時凝就大概給她講解了一下自己的任務和現在的狀況，聽的馮伏曼一愣一愣的。
“怪不得你當年忽然間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難怪……”馮伏曼摸了摸下巴，“你是個狠人。幸好當時沒得罪你。對了，你找男人了嗎？如果不想談戀愛，你包個小鮮肉也行啊。”
包個粑粑。
江時凝公司裡一堆練習生小鮮肉，家裡還有一堆親生的小鮮肉，她再找個男朋友，還找小鮮肉？不不不，她養兒子都養夠了。
她正想說話，自己包裡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打開一看是景淵打來的，她以為他有什麼事情，便接通了。
“喂。”
“喂媽，你和誰吃飯呢？吃的什麼啊？”
“……”江時凝無奈地說，“和朋友吃飯呢，沒有事彆來打擾我啊。”
“男的女的啊？今晚你還回不回來？”
江時凝直接把電話掛了。
抬起頭，對上馮伏曼玩味的目光，她無奈地解釋道，“我家裡現在有三個兒子兩個女兒，還有倆兒子在外沒出現呢。”
“那你確實不適合小鮮肉。”馮伏曼嘖嘖道。她忽然想起了什麼，“對了，陳潭良和陳若之也在你那裡嗎？”
江時凝點了點頭，她知道馮伏曼什麼意思，“過兩天讓你們見個麵。”
馮伏曼這才很高興地給兩人都滿了酒。
“你說……咱倆，還有你兒子都出現了，陳賈成會不會也出現啊？”
“其他世界的已經出現一個了。”江時凝說，“天下龍騰的那個修淩非，上輩子是皇帝。我第一個世界的任務是做他的妃子。”
忽然聽到大瓜，馮伏曼差點沒噎到。
“那個修淩非也是啊！怪不得龍騰這麼傲，原來大老板是皇帝。”她瞪起眼睛，忽然想起了什麼，“那我之前搜你的時候，看到那個頒獎儀式……怪不得他還要非碰你。那後來網上龍騰的那些黑料爆料——”
“一點小小的回敬。”江時凝聳了聳肩膀，她無可奈何地說，“咱倆就不能不聊他們嗎？”
“我隻是覺得驚訝。”馮伏曼嘖嘖道，“你可真是人才，五個亂七八糟的世界的男人，你怎麼挺過來的？你還會對異性產生感情嗎？”
江時凝輕輕歎了口氣。她喝了杯酒，然後說，“難。”
其實最開始，她是一個很單純的女孩。她死的時候才二十出頭，對愛情的向往當然是美好的，單純的。結果這些世界裡什麼樣的人都見過了，男人太朝三暮四，有了權力之後更加可怕。江時凝和這些人滾刀肉般地挨個在一起，她怎麼可能還會有心情再談戀愛？
而當時心中那種美好的、潔白的戀愛想象，現在一看都成自己兒子了。她在這個世界裡好像變成一個年輕卻兒孫滿堂的佛係老祖，實在是很難再對一般男人動心。
馮伏曼也是這樣，她不想結婚，對愛情沒向往，隻想將所有戀愛的主動權都握住自己手裡，才會覺得舒心。
兩個妙齡女子歎息一聲。
馮伏曼說，“不聊這些了，咱們倆聊點工作上的事情。你雖然簽了我了，但是在我日後發展的道路上我自己都已經設定好了，你不用插手，在家坐著就能分成。”
“你這麼好嗎？”江時凝不敢相信地說。
“我都說我是來扶貧的了。”馮伏曼翻了白眼，“有了我你就偷著樂，我認識的人多，資源不光有國內的，還有國外的。一下就把你的公司拉到國際水平，高興。”
“真高興，以後我就指著你了。”江時凝哄她道。
馮伏曼聽了這話整個人都得意洋洋的舒坦了起來。
就在這時，景淵又給她打電話。江時凝掛掉。
陳潭良也打，為了表示一視同仁，江時凝也掛掉。
“兒子查崗啊？”馮伏曼幸災樂禍，“活該，我看你這樣怎麼泡男人。”
江時凝無可奈何，這時手機又來電話，剛想掛掉，卻看到是陳若之打來的。沒辦法，隻能接通。
“怎麼了，若之？”
聽到陳若之的名字，馮伏曼的眼睛散發出光芒。
“媽，您和誰吃飯呢？哥哥他們擔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