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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前兩天偶然聽到江時凝說陳潭良穿軍裝時最帥, 所以這一次, 景淵本意是想讓江時凝誇誇他穿西服的英姿,才特意在接到江時凝秘書電話之後,選了半天西服才過來的。

來的路上,景淵越看車窗上的倒映,越覺得自己風流倜儻,簡直就算是活脫脫一個高配版帥氣總裁。

什麼陳潭良,連他的小拇指頭都比不了。

結果,當江時凝那雙微挑的眼眸危險的眯起時,景淵才後知後覺地感覺到, 最近自己似乎有點太得意忘形了……?

這時就可見景淵景軒兄弟二人一威脅彆人、一發怒就笑的習慣是和誰學的了。

江時凝放下手中的文件,她注視著景淵, 嘴角輕輕勾起弧度。

“初景淵, 你最近是不是有點太飄了?”

景淵:……霧草, 這種熟悉的恐怖感覺。

上一世江時凝對他, 慈祥中帶著威嚴嚴格。因為景淵性子野, 單純的溫柔是壓不住的。這一世, 可能是江時凝覺得他們都大了, 沒有上輩子那樣嚴肅地要求景淵了。所以, 景淵竟然就慢慢習慣了新的江時凝,越來越野蠻生長。

“你這樣有點不太禮貌。”景淵舔了舔嘴唇,壓抑緊張,“我們倆現在是平等的老板,而且又在外麵談生意, 難道你還想來打我不成?還有,我現在在外叫汪沐森。”

聽他這麼說,江時凝的笑容更溫柔了。

“好啊,汪沐森老板,過來坐,咱們兩個先簽合同。”她輕聲細語地說,“等回家了,咱們再好好單獨談一談你最近的作風問題。”

初景淵心如死灰地走到江時凝辦公桌對麵坐下,他拿出合同,江時凝刷刷刷簽字。

“我一個月付給你多少錢?”

“看著給。”景淵生無可戀地說。

江時凝食指關節一敲桌子。

“初景淵,做老板要有做老板的品行和態度,給你十秒鐘端正自己的表現。”

這句話太熟悉了,在上輩子時,江時凝就這麼對他說的:初景淵,你想戰勝太子、二皇子他們的黨羽本身就是困難的。因為這種小波折消沉,彆讓我瞧不起你。做事就要用最堅定的信念和態度去做,我給你一晚上時間恢複自己的情緒。

江時凝對他比對景軒嚴厲多了,可是沒辦法,他生下來就是困難模式,一步錯便步步錯。在他年少不懂事時,江時凝就是這樣用幾乎不近人情地方式讓他冷靜,再給他療傷。

可能就是因為這樣,哪怕他現在長得都比江時凝高了,可心底還是有些懼她。

景淵有點發蔫,他覺得今天時運不順,一出門就挨訓。這一切都怪陳潭良,嗯,都怪他。

沒辦法,還是老老實實地坐直了。

他伸出手,拿過合同和筆,在價格那欄上寫了個數字。修長又骨節分明的手指握起筆來好看極了。

“行業價打七折。”景淵小聲嘟囔道。

江時凝看著眼前剛剛還桀驁不馴的年輕人,現在因為自己兩句話低著頭,就變得這麼低落,她忍不住歎息了一聲。

每個世界、每個孩子的情況都不一樣。她管得最嚴格的就是景淵和喬懷澤了。但是兩人性格心性不同,經曆和未來的走向也都不同。

景淵是她做任務的第一個孩子,又是五個世界裡唯一一個算是與她全程一起行動,一起齊心協力搞下修淩非的夥伴,總歸是有點不同的。所以她總是下意識希望景淵能更好。

可是為母心最軟,現在想來,這是個和平世界,她還管那麼嚴乾嘛?可能他今天就是高興穿了新西裝呢,還被她說了。

於是,伸手去揉他的頭發。

“我今天新弄的發型!”景淵驚慌失措地護住自己的頭。

“你今天挺帥的。”江時凝說,“就是再正經一點就好了。”

景淵一聽,眼睛都亮了。

“那我和陳潭良誰更帥?”他乘勝追擊。

“都帥。”江時凝眼梢都有些無奈的寵溺,“你們倆要是能成熟點就更好了。”

景淵哼哼著,他就知道江時凝肯定不會說出什麼破壞團結感情的話。但是他看出江時凝肯定又心軟了,便又稍微恢複了活力。

“這回今晚我們不用單獨聊了?”景淵期待地說。

“聊還是得聊的。”江時凝接過合同,檢查了一下,才遞給他,“回公司,我的人會把藝人的行程告訴你,還有張蘇瑾和他幾個朋友也會捧場,你們自己談去。”

“好。”景淵很鬱悶。

“對了。”他臨走時,江時凝叫住他,“我過兩周要參加一個晚會,節目組應該有維護治安的人,就不用你派人了。”

景淵從凝露傳媒離開後沒回自己公司,培訓保鏢的事情他手下人就可以做了,他直接回了家。

家裡隻有陳潭良在,景淵開門進去的時候,這位民國少帥正坐在沙發上,用批判而苛刻的目光看電視裡的戰爭片。

然後,就聽到景淵腳步聲在整個彆墅響個不停,偶爾還穿來稀裡嘩啦的聲音。

當初景淵第六次從他背後路過時,陳潭良終於忍不住暫停了電視,扭過頭叫住他。

“你在這忙來忙去乾嘛呢?”

“藏東西。”景淵一邊淡定地說,一邊左右望去,目光還在尋找,“晚上她要找我談話,我看看這彆墅裡藏沒藏棍子鞭子之類的東西,對了她上次打手那鐵尺呢?”

“你藏這些做什麼?母親又不會打人。”陳潭良奇怪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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