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鐘後,屋裡,景淵齜牙咧嘴地套上了上衣,他的後背紅了一片,但是真和江時凝說的一樣,一點都沒破皮,光疼了。
“你最讓人不省心。”這邊,江時凝正在收鞭子,“下次他們再犯錯,我還找你,聽見了嗎?”
“知道了。”景淵有點委屈地說。
他站起來,本來扶著腰想走,又停了下來。
“這回……這、這件事算是徹底翻篇了?”
“算是。”江時凝將鞭子收好,放在最下層的櫃子裡,在景淵的目光中鎖好。她抬起頭,微眯眼睛,危險地說,“但是如果你還有下一次,像是這次這樣不珍惜生命——初景淵,你不會想知道我在末日世界都學會了什麼。”
“好好,絕對沒有下一次。”景淵趕緊說。
景淵下樓時腳步緩慢,雖然沒出血,疼是真疼啊,一邁步,肌肉都因為拉動而疼的慌。
然後,他就看見陳潭良一臉複雜擔心地站在一樓樓梯口等著他,而景軒在不遠處翹著腿玩手機。
景淵覺得這場麵太好笑了,他竟然真的笑了起來。
“你還能笑得出來?!”陳潭良皺著眉,上下地掃視著景淵,似乎想看看他有沒有被打出什麼毛病來。
“問題解決。”景淵攤開手,得意地說。
這一動手,又深深地冷吸了一口氣。
陳潭良伸手扶住他,憂慮地說,“原來母親真的會打人,她當初對我一直都特彆溫柔。”
……竟然在這個時候顯擺?
看在他主動扶著自己的份兒上,景淵決定先不跟他一般見識。
走到沙發旁邊,景淵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怎麼著都疼。他又想起之前喬懷澤受那麼重傷都能麵無表情地靠在沙發背上的樣子,乾脆也一屁股坐下,向後一靠——
好嗨哦!
景淵再次確定,喬懷澤就是一個自虐狂。
他嘶著冷氣,就看到身邊的景軒還是專注地在工作,一點都沒關注他。景淵大聲地清了清嗓子。
“你要不然,趴一會?”陳潭良蹙著眉毛擔憂地問。
景軒仍然沒有注意到他,景淵不樂意了,伸手懟了一下景軒的太陽穴,景軒這才從工作中抬起頭,看到景淵的樣子,景軒立刻上道,他放下手機,殷勤地說,“哥,要喝點水嗎?”
景淵這才輕哼一聲,算是滿意。
景軒放下手機就要去給景淵倒熱水,陳潭良之前不明白,現在跟陳笙學了一個月,知道老板忙起來是不分上班下班黑夜白天的,景軒這放下手機,對麵的人就得一直等著,耽誤事。陳潭良皺著眉毛。
“你繼續辦公,我接水。”
“沒事兒,不用。”景軒動作麻利地倒了杯水,又多給景淵拿了瓶酒,景淵果然滿意,他這才又拿起手機繼續,景淵也不騷擾他了。
景淵坐在沙發上,懷裡抱著抱枕向前彎腰,還喝著酒,心情就已經迅速地恢複愉快了。
他一抬起頭,就看到陳潭良心事重重地坐在另一邊的單人沙發上。
“怎麼了?”景淵揚起眉毛。
陳潭良這個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挨打的是他呢。
“這件事都怪我。”陳潭良說,“如果不是我,你不會多挨那幾下。”
“是啊。”景淵這個人對於占便宜是從來不拒絕的,他本來想問陳潭良怎麼彌補自己。
結果,就聽到陳潭良自責地說,“為了防止這種事情再次發生,以後我一定不會再幫你隱瞞任何事情了。”
啊?不要啊!
景淵終於明白為什麼江時凝沒打陳潭良,光打他自己了。
對於陳潭良這樣責任感極重的人來說,讓彆人為他接受懲罰,比懲罰他自己還讓陳潭良難受,他做人太正直了,肯定不希望自己的事情讓彆人受苦。
“陳潭良,你這就著了咱媽的道。”景淵著急地說,“這是套路啊!她就是為了讓你產生愧疚感才這樣做的。”
“我知道,軍隊裡就是這樣訓練新兵的,一人犯錯其他人受罰,集體連帶懲罰手段。”陳潭良捂住自己的額頭,“我雖然知道,但是還是沒辦法讓自己接受這一切……初景淵,你下次做什麼壞事千萬彆再讓我知道了!”
景淵心情複雜,他又看向初景軒,景軒感受到了景淵的目光,他聳了聳肩膀。
“彆看我,以後有事我還是會幫你的,你說什麼是什麼。”景軒說。景淵剛剛有點感動,就聽到景軒無所謂地說,“反正以後事發了挨打受罵的也是你,跟我也沒有什麼關係……”
景淵:……
果然,男人都是大豬蹄子,沒一個好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的春晚也太無聊了,因為過於無聊,我看完小嶽嶽的相聲就睡著了,一直睡到十點多……
嚶嚶嚶,今天應該開始恢複雙更了,作為作者要自律,說雙更就要保持,一定不能多更(堅定臉)
我還差40個作者收藏就可以湊整了,各位姐妹們走過路過不要錯過[瘋狂暗示]
大家新年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