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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淩晨四點半, 前日晚上才上完課、從s城趕回來的喬懷澤, 悄悄地打開了彆墅的大門。

喬懷澤從外麵回來, 空氣清新還帶著點初春的寒冷,一進屋就立刻聞到一股糊了的味道。喬懷澤皺起眉頭, 他第一反應是家裡著火了,可是住在這裡的人沒有一個等閒之輩, 怎麼可能連著火了都不知道呢?

就在這時, 喬懷澤聽到廚房傳來劈裡啪啦的聲音,他向著裡麵的走去,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就在廚房裡, 正埋頭不知道弄著什麼東西。

“陳潭良,這麼早, 你在做什麼?”喬懷澤問。

陳潭良站直身體,他轉過頭,呼吸沉重,喬懷澤感覺自己隱隱看見了一隻炸了毛的貓。

“做,飯。”陳潭良咬牙切齒地說。

喬懷澤走進開放式廚房, 他探過頭一看,鍋裡糊了一片, 盤子裡好幾個黑色的不明物體。

“你對化學還有所研究?”喬懷澤挑起眉毛。

“……”陳潭良感覺自己被嘲笑了,他破罐破摔地問, “你會炒菜嗎?”

“我要是會做飯,就不會去修仙了。”喬懷澤淡定地說。

說得真的好有道理啊!

陳潭良知道自己最應該問的人應該是景淵,畢竟作為一個被人哄著養著的皇帝都能學會做飯, 這裡麵一定有什麼他能夠傳授的東西。

然而一想起來初景淵那張無比欠扁的臉,陳潭良就放棄了這個念頭。他也不想去找景軒,萬一讓景淵知道了他偷偷摸摸去找景軒的事情,還得被嘲笑一場。

“你要不要來試試?”

陳潭良將菜譜遞給喬懷澤。喬懷澤拿過來翻看,陳潭良在他身邊也看來看去。

“這個菜譜特彆難,你說‘些許’、‘少許’、‘適量’的區彆是什麼?”陳潭良還在旁邊吐槽著。

然後,他就看到喬懷澤真的開始嘗試起來,喬懷澤把糊了的鍋不通要領地在水池中刮了刮,就放在了回去。陳潭良剛剛切的菜和肉還有剩餘,喬懷澤一邊看著菜譜,一邊往鍋裡倒油、抓菜放進去、加調料……

陳潭良本來等著他失敗好和自己一起吐槽,沒想到,過了幾十秒之後,竟然有香味傳了過來??

喬懷澤按照食譜程序完成,關火倒菜。除了鍋沒刷淨沾著了些糊糊的黑色小塊之外,喬懷澤放進盤子裡的這盤菜至少已經在平均水準上了。

陳潭良拿起一口嘗了嘗,雖然沒有菜譜上的那樣細致,可是本來就是家常菜,喬懷澤又是第一次做,這個味道已經可以直接拿去吃了。

陳潭良懷疑地看向喬懷澤。

“你以前真的炒菜過?”

喬懷澤淡定的搖頭。

“那為什麼——你也沒用稱,怎麼會……”陳潭良磕磕巴巴,“你是怎麼做出來的?”

喬懷澤同情地看向陳潭良。

“我是古代人,而且還是修仙世界的古代人,抓藥熬藥是基本本領。”他說,“我用稱,就知道自己抓的是幾克什麼重量,精確到小數點。”

“那……那放調料的時機呢?多許少許些許適量呢?”

“手感問題。”喬懷澤淡定無比,“手感不好怎麼熬藥?”

陳潭良徹底無語,欺負他是近現代的人嗎?

“難道他們兩個也是這樣學會做菜的?”陳潭良自言自語,安慰自己,“可能這是每一個古代人必備的技能……”

“這倒不是。”喬懷澤說,“他們兩個是皇家子弟,活了一輩子估計都沒進過廚房,應該不會有這種經驗。”

“那……”

“可能是天賦問題。”

喬懷澤幾句話將陳潭良打擊得睜大眼睛,沒有反應。喬懷澤打擊完人了,又伸手拍了拍陳潭良的肩膀。

“加油。”

陳潭良:我恨。

早上六點多,景淵醒了,他用力拉開了自己的房門。

“陳潭良!你有完沒完,我這屋裡全是煙,我還以為我要飛升了呢!”

陳潭良不管他,仍然在廚房裡做著嘗試。

景淵走過去一樣,他抬高音量,“你是怎麼做到將五千七百塊錢的防糊鍋做到糊鍋的?!”

“閉嘴!”陳潭良頭發淩亂,咬牙切齒,已經有一種惱羞成怒的感覺。

“行了行了你快點讓開,你把這案板桌子都收拾收拾,要做早餐了。”

景淵推開陳潭良,陳潭良被推得站在一邊,他那烏黑的眼眸直發滯,看起來委委屈屈、無限低沉。

“你怎麼了?”景軒這時也來到廚房,就看到在角落裡低落的陳潭良。

“假裝受到打擊不能逃避掃除。”景淵毫無情誼地說,“你快點把你做的這些殘渣收拾了。”

陳潭良頓時火冒三丈,最讓人生氣的是,他竟然還沒辦法反駁。隻能帶著一身火氣過來刷盤子。這糊的黑巴又難洗又討厭,越洗心情越委屈,陳潭良洗了兩個就扔在了水池裡。

“不洗了,我買新的!”他自暴自棄地說,“我有黑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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