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淵本來以為, 陳潭良逼他和果果奶的事情證據確鑿,這一次總輪到陳潭良倒黴了?
他充滿期盼地看向江時凝, 江時凝則抬眼望向陳潭良。
她輕輕地歎了口氣。
“潭良, 想喝AD鈣奶就自己買嘛, 彆老偷果果的。”
“我錯了。”陳潭良也誠懇地說, “果果, 今天我就賠給你一箱, 好不好?”
“好!”果果很高興。
然後, 大家又開始其樂融融的吃早飯。
……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
景淵有點懷疑人生。
他不由得以此思考自己的人生, 他覺得江時凝實在太偏心眼了,好像陳潭良和喬懷澤他們是親生的,他是撿來的一樣。
不對,他本來就是被撿來的!
景淵更鬱悶了。
臨出門前, 景淵本來在鏡子前係領帶,陳潭良走了過來, 在他耳邊哼了一聲。
“我馬上就要學會做菜了, 你等著!”陳潭良宣布。
然後,他一個標準的向右轉, 雄赳赳氣昂昂地離開了。
景淵的手指僵在了領帶上, 他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深深地歎了口氣。
……陳潭良這個人簡直太無聊了!!他竟然真的把炒菜這件事當做一個挑戰和爭第一的正事來學。而且,還十分認真地兩次三番給景淵下戰書。
他再也不想和陳潭良說話了,心好累。
景淵開車去上班,一路上他都思考人生。
曾幾何時, 他初景淵就是冰原上危險的野狼,黑夜中的獵豹,是令人聞風喪膽的存在。怎麼就莫名其妙混到了如今這種任人欺負的境界了呢?
難道是現代生活太舒服了,所以他已經從狼王退化成哈士奇了?
不不不,不行,他得重振自己身為皇帝的霸氣威風。
景淵下定決心,就連眼神都淩厲了幾分。
嗡嗡——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是江時凝發來了信息。
【母上大人:晚上回來時給果果買點吃的道歉。】
景淵保持著自己冷冽的神情,迅速地回了信息。
【好的,我親愛的媽媽。】
放下手機,正好紅燈變綠,景淵繼續向著自己的保鏢公司開去。
新的一天,就從全新的魔鬼訓練開始!
景淵的心情好了起來,他來到工廠外麵,停好車,從正門走了進去。
他還沒走到裡麵,就聽到慘叫聲傳來。
“教官,求求你,放過我們——您是在訓保鏢,不是在訓特種兵啊!”
“我想訓特種兵你們也得有那樣的素質。”陳潭良冷清的聲音傳來,“不打報告就說話,全組蛙跳一百個!”
訓練室裡慘叫一片。
景淵美好的新的一天就此結束。
日哦,他怎麼忘記了,今天陳潭良也要來他這裡上班。
陳潭良正在訓學員,他來得比景淵早,此刻已經換上了一身黑色的製服,黑色長作戰褲腿紮入黑色長靴之中,連製服前掛著的哨子都是灰黑色的。
怪不得學員都在暗中叫他閻羅,實在是太形象了。
此刻除了五人一隊的c隊正在被懲罰蛙跳,其他人都在低頭做單手俯臥撐,陳潭良上線沒到二十分鐘,已經把休息得飽飽的學員們累得麵前的地上滴滿了汗水。
陳潭良就站在這些做俯臥撐的學員們之中,倒是有一種鶴立雞群的感覺。
初景淵雙手背後,悄悄地走過去,陳潭良正好背對著他,沒看見。景淵無聲的逼近他,然後一jio踹上了陳潭良的腰。
陳潭良一個趔趄,他轉過頭,就看到初景淵正在逃離現場。
陳潭良的臉都黑了,“汪沐森!”
初景淵逃離成功,寂靜的訓練室內,隻回蕩著陳潭良的怒吼。
過了一會,不知道是哪個學員‘噗’地忍不住笑了起來,緊接著,好幾個學員都低著頭悶聲抖動肩膀——看見陳潭良被踢,他們心中好快落!
緊接著,室內的冷氣似乎降了下來。
“好笑嗎?”陳潭良冷笑道。
沒有人說話,瑟瑟發抖。
不知道哪個不要命的學員小聲地說,“好嗨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