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套房,每個房間能睡三個人,夠用了。
“先換衣服。”江時凝說,“你們這人人穿西裝的樣子實在太明顯了。”
“我不換,我不怕被認出來。”景淵攤開手,“本來我就是你保鏢。”
陳潭良和景軒換了一下衣服。
陳潭良穿了自己最常穿的黑色製服,隻不過這款偏休閒點,沒那麼板正。
景軒換了常服,也是冷色調。
江時凝再一看,這幾個兒子還是給人感覺高調得很,換衣服好像根本沒什麼用。
“要不然,我先……”
江時凝本來想說,她想自己先去找瓦倫,可是其他人立刻不太讚成地看著她。
“好。”江時凝歎氣道,“我讓他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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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知道江時凝傍晚才來,可是瓦倫和王石都心緒不寧,下午也沒去上課,找了個人少的地方呆著。
還有十分鐘到五點,瓦倫的手機終於響了起來,兩個的少年的心都吊了吊。
“喂。”瓦倫飛快地接了電話。
不知道對麵說了什麼,王石隻見到瓦倫一直‘嗯’、‘嗯’、的回應,還說,‘不介意,沒事’。這回倒是沒說鳥語,王石聽懂了。瓦倫又說了‘好,我這就去’,便掛了電話。
“怎麼了?”王石問。
“我媽說她在XX大酒店等我們。”瓦倫道。
“這麼長時間,就說了這一個事情?”王石有點奇怪。
“哦,她還說我有幾個沒見過麵的哥哥也來了,問我介不介意。”瓦倫輕描淡寫地說。
……這個反應也有點太不介意了?
“你一點都不介意?”王石有點吃驚。
“是的。”
其實,江時凝覺得瓦倫會很介意,是因為她通過景淵來推測瓦倫。
兩人少年時性格相似,都有一股狠勁兒陰沉,而當初景軒出生時,景淵雖然沒有表現出來,但是其實接受不良,好久才接受現實。
有了這個事情,所以江時凝知道景淵對於新兄弟的接受度很低,所以與他當年有點相像的瓦倫,可能更接受不了。然而,兩人說到底還是截然不同的。
景淵少年時陰沉狠厲,是被生長環境逼迫的,而且他非常敏感多慮。而瓦倫和他一樣冷酷狠心,可其實更多是性格和種族使然。
兩人一個是兄弟中的長兄,一個是獨生,所以在思維方式上可能都不太一樣。景淵知道孩子越多,可母親的愛是有限的,他不想失去,所以重視。而瓦倫,他根本不會想那麼多。
對他而言,隻要母親給他和上輩子一樣多的愛,他不介意有沒有其他家庭成員。
瓦倫和王石本來想走過去,可是他們剛剛走過街角,就看到有人鬼鬼祟祟地等在福利學校的外麵。
“是李哥的人!”瓦倫皺眉道,“他估計是來找你的。”
“啊?那怎麼辦啊,要、要不你先去找你媽,我去找李哥。”
瓦倫搖了搖頭,“你跟我一起去酒店。”
他現在的年齡是十六歲,但是上輩子也成年了。為了防止兩世記憶造成混亂,所以管理局沒有讓這些兒子回憶起上輩子所有的事情,他們對未來有些記憶,隻不過還沒有共情。
瓦倫十六,大概能清晰記得和體會上輩子二十歲之前的時光,所以對他來說,王石比他小,還是個小孩,得看著點,不然他不放心。
……也不知道剛剛那個一打電話就撒嬌的寶寶是誰。
找到媽了,瓦倫花錢也不省著了,他乾脆打了一個出租車,兩人上了後座,貓在椅子上,讓司機趕快開車。
司機一腳油門就開向z城市中心的大酒店,市中心比他們生活地方能夠強許多,至少沒有那麼社會閒散人員了。直到下車,兩人才從座位上爬起來。
他們向著大酒店的正門走去,以前他們最多在外麵經過,從來沒進來過。
看著‘金碧輝煌’的大酒店,王石有點怯怯的,瓦倫神情正常。
他們來到正門前,就看到一個一身黑的青年站在那裡。瓦倫和他對上目光,兩人仿佛都認定了彼此身份。
“瓦倫,對?”青年說,“我叫陳潭良,以後是你哥了。”
兩人握了下手,瓦倫和王石上下打量他,異口同聲道,“你是條子?”
陳潭良搖了搖頭,然後說,“跟我走。”
“你哥真不是條子嗎?”兩人跟在陳潭良身後,王石小聲跟瓦倫說,“他這也太像。”
不是說長相,而是給人的那種感覺。有些警察哪怕便衣走在人群裡,都感覺和其他人不同。尤其是他這種小混混,更對這種感覺敏感。
三個人上了電梯,氣氛有點沉悶。王石越發確定陳潭良是警察,因為在這種狹小的空間內,哪怕陳潭良背對著他,他都有一種以前被抓到局子裡關起來的凝滯感。
可能是感覺氛圍太凝固了,陳潭良偏過了頭。
“我以前當過兵。”他解釋道。
“怪不得。”瓦倫點了點頭。
氛圍再次凝結。
不知道出於什麼心情,陳潭良竟然有點想笑。初景淵是懶得搭理人的那種,而他和喬懷澤屬於性格中就少言,現在又來個少年也不愛說話,以後景軒活躍氣氛的難度更加大了。
叮的一聲,電梯在頂樓停下,三人終於可以離開這個尷尬又凝固的狹小空間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覺大家係統文看多了,對管理局和任何係統都已經不相信了哈哈哈,其實管理局真的是兢兢業業在工作的好管理局
忽然想起流浪地球裡劉培強怪moss叛逃
moss委屈、moss pia地拍出同意書:moss從未叛逃!!
管理局的機器人們也委屈,pia地拍出童叟無欺的兌換麵板:管理局從不是壞人!!我們是正經機構,管養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