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淵送完江時凝,又去自己的公司。
為了表彰整個公司那種強大、精英的力度, 所以他公司的前台都是由學員輪班的, 穿一身黑色製服往前麵一坐,氣宇軒昂的, 比打多少廣告都有用。
前台學員一看到景淵進來了, 立刻露出與精英硬漢人設不符的兩排大白牙。
“老大,您來了!”
“說了多少次彆叫我老大。”
從景淵到他手下每一個下屬和學員,都透露著一股‘你瞅啥是不是想挨削’的氣勢,還喊老大,彆讓彆人以為他們這保鏢公司是什麼組織弄出來充當門麵的, 多讓人誤會。
“對對,老總!”學員趕快改口,“汪總, 陳教官到了。”
陳潭良?周末他不是應該去笙歌集團總部找陳笙日常周末見麵的嗎?
初景淵走進公司裡麵, 路過一群向他問好的學員, 最後抵達自己的辦公室。
陳潭良果然在裡麵。
他今天沒有換黑色的教官服, 而是穿著深藍色細條紋手工西服, 係著的領帶竟然還有暗騷的一道金色金邊,一看就是和陳笙要見麵的那種狀態, 因為陳笙基本會每隔一段時間就帶他去見各行各業的人。
景淵看了眼自己的表,他送完江時凝再過來, 現在已經十點了。再看陳潭良這盛裝出席的裝扮,他挑了挑眉。
“你是已經去完了,還是沒有去?”
陳潭良上下掃了他一遍, 白了一眼,卻是放鬆了一些。
“媽沒說你?”他說,“有沒有說又要打你啊。”
“沒有。”
“哦。”陳潭良歎息了一聲,看起來還挺停失望的。
“喂,你這是什麼意思?”景淵不滿地一挑眉,“你很希望我挨打?”
“是啊,你沒被打我很失望。”
陳潭良也低頭看了看表。陳笙是個場麵人,景淵和他相比還算低調了。這表就是陳笙送的,頂上一套房。還強製他必須帶,不然嫌他丟臉。
“你趕時間?”景淵說,“你今天到底用不用去笙歌集團啊?”
“是有點趕時間。”陳潭良放下手,又抬起頭,“你們兩個是怎麼說的?媽責怪你了嗎?”
景淵本來想說些什麼,結果他一頓,抬起頭,那雙深潭般的眼眸便看向了陳潭良。
“……你不會是擔心我挨罵,才特地過來等我的吧?”他不敢相信地說。
“當然不是。”陳潭良一臉淡然,“在去笙歌集團來這裡一趟本來就是我計劃中的事情。”
“你來這裡乾嘛?”
陳潭良嘴唇動了動,沒有立刻回答,似乎自己沒想好怎麼說。
過了幾秒,他才說,“我來看看這些學員們有沒有偷懶。”
景淵便笑了起來。
“來看他們有沒有偷懶?”他重複道。
陳潭良頓時有點惱火起來,他站起身,又白了初景淵一眼。
“懶得理你,我得走了。”
陳潭良剛想離開,兩人一個錯身的距離,初景淵抓住了他的手臂。
“你要幾點到啊?”
“十點四十。”
現在都十點十分了,從這裡到笙歌集團哪怕不堵車都得三十分鐘,這要是堵個車,再等兩個紅綠燈,陳潭良已經妥妥地要遲到了。
“我送你吧。”景淵說。
陳潭良還沒反應過來,景淵已經先他一步走出辦公室了。陳潭良跟上去,他有點奇怪。
“如果堵車的話,我自己開車和你開車能有什麼區彆?”陳潭良不明白景淵是怎麼想的。
初景淵沒搭理他,兩人來到後麵車庫,卷簾門一拉開,景淵直徑走了進去,將邊上搭著的一大塊塑料黑布扯下來——裡麵是一輛巨大的、黑色的哈雷摩托。
景淵轉頭看向陳潭良,他攤了攤手。
“還想在騎次哈雷嗎?”
陳潭良吃驚過後啞然失笑。騎摩托車上班的總裁他是第一個吧?
景淵拿過一個頭盔遞給陳潭良,自己也拿了一個。兩人戴上頭盔,然後坐上了哈雷。
一陣轟鳴,哈雷發出咆哮,絕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