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品仁現在也是恨毒了何書娘,任由她自作自受。
蘇駿年少,滿腔恨意,更是不問青紅皂白,隻一心想要何書娘的命。
何書娘一個女人,又不是真正的術士,不一會兒,就被蘇駿撕咬的,全身是血,仿佛一個血人一般。
“彆……我求求你,彆咬了!我不是有意想要你性命的!都怪你父親偏心!我肚子裡也是他的種,他要將家產都給你,我才氣急做出那樣的事來!你,你要報仇,你去找你爹啊!”
何書娘氣息微弱,一邊艱難地往後躲,一邊死不認錯。
聽著何書娘的話,齊夫子都氣得發抖了。
這,這女人也太不要臉了!
他捂著蘇驊的眼,若不是不方便,他都想上前補兩腳。
正想著呢,就瞧見蘇品仁衝上去,給了何書娘一腳。
“你還有臉說!毒婦!你若不滿,你衝我來啊!家產不過身外之物,為了這點子家產,你就要人性命,還好意思推諉!我是有錯,我錯在不該信你良善,迎你進門!”
蘇品仁氣得渾身發抖,恨不得把何書娘打死。
但,他承認,何書娘有一點說對了。
他就是錯了。
早知會害了蘇駿,他便是當一輩子的鰥夫,也不會迎娶這樣心如蛇蠍的女人!
在旁邊默默看著這一切的謝歡,瞧見何書娘真快被打死了,慢騰騰地上前,攔住了蘇駿和蘇品仁父子。
“你們爺倆,省省力氣吧,她在陽間犯的罪,自有官府定罪,哪怕到了陰間,也得承擔自己種下的因,不必臟了你們二人的手。”
語罷,謝歡看向齊夫子:“煩請夫子去請了官府的人來,將她綁了送官。”
“好!我這就去!”
齊夫子點頭應下,想要將蘇驊放下,但看著蘇品仁現在的模樣,怕照顧不了孩子,而這孩子身份如今也尷尬。
他想了想,就把蘇驊放在了隔壁人家,托人照顧,還給了一兩銀子。
交待妥了,他才去了官府。
聽說有人命官司,縣衙的人,來的很快,綁了何書娘,就要帶走。
謝歡拍了拍蘇駿,不讓他暴動,掃了何書娘一眼,意有所指地道:“你跟著去,她若不肯在大人麵前說實話,你就取她性命,回頭我替你向陰差求情,保你來世投個好人家。”
蘇駿吊著一隻眼,感激地衝謝歡一笑。
但那笑意,特彆驚悚。
謝歡忍不住彆過眼去。
蘇駿沒多想,就瞪著何書娘,飄在她身後,時刻緊逼著。
由於報官的人,是齊夫子,當事人是蘇品仁,其中還有謝歡的事兒,衙役就順帶將他們三人帶走了。
……
到了縣衙,縣令看見齊夫子和蘇品仁,對他們倆略行了個叉手禮。
本朝有功名在身的人,地位較高,獲得童生及以上著,見縣官不必下跪,秀才以上,甚至可以在縣令麵前落座。
於是乎,縣令與他們二人行過禮後,便客客氣氣地喚人拿了兩張椅子,讓齊夫子和蘇品仁坐下。
蘇品仁如今一門心思是如何為孩子報仇,此時此刻,他繃著一根神經,哪裡肯坐?
瞧見一旁的謝歡,他就把位置讓給謝歡坐下。
齊夫子亦是如此:“姑娘今日勞累,還是姑娘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