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今日還要多謝姑娘,隻是我出門急,身上沒帶什麼銀錢,待我接回母親,再來向姑娘道謝。”
語罷,葛連峰對著謝歡深深一作揖。
謝歡擺擺手:“無事,葛大夫你先去忙吧,接回母親再說其他的。”
“多謝姑娘,我這就去靜月庵。”
葛連峰說完,就急匆匆地轉身離開了鳳陽村。
看到他走了,謝和福和謝興才從震驚裡回過神來。
“這……尋親符那麼靈?”謝和福瞠目結舌地望著謝歡。
方才葛連峰說的太詳細,好像親眼瞧見了一樣。
區區一張符紙,能看到那麼多?
“心誠則靈。”
謝歡微微一笑,語焉不詳故作高深地丟出四個字。
隨後,她朝謝和福和謝興福了福身道:“堂兄受傷了,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我也要回去用飯了。”
語罷,謝歡便轉身進了院門。
留下謝和福和謝興兩個人麵麵相覷,還在回味剛才的事情。
……
“怎麼在外頭耽擱了這麼久?”
見謝歡進來,趙興蘭忍不住開口詢問。
方才她想要出去看看的,謝歡卻不讓,讓她心裡不由得好奇。
“沒什麼事,隻是大伯和堂兄今天遇到點意外,念著我們也是從祖墳地裡出來的,過來跟咱們說一聲。”
謝歡笑著挽過趙興蘭的胳膊,帶著她到桌邊坐下,繼續吃飯。
趙興蘭聽聞謝和福和謝興出了意外,便張嘴多問了幾句。
待聽到說,是田曉芳,也就是謝興前頭訂過婚的那女子,傷了謝興後,有些意外。
“曉芳那丫頭我見過,長得是漂亮,不像是咱們村子裡出來的姑娘,隻是聽說性情不大好,與好多男子都有糾纏,你堂兄跟她退親,那也算好事,隻是沒想到,最後被她捅了一刀。那小丫頭看著挺柔弱的,沒想到下手這麼狠。”
“人不可貌相,有時候看著越是柔弱的,也許回頭咬人的時候就越疼。”
謝歡隨意笑笑,回了一句,著手給趙興蘭添了一碗湯。
聞言,坐在一旁的單陽子,卻多看了謝歡兩眼。
越是柔弱的,反過來咬人越疼……
單陽子琢磨著這句話,總覺得有深意。
而與此同時,葛連峰離開鳳陽村之後,便直奔城外靜月庵。
靜月庵是汜水鎮附近唯一的庵堂,時下喜愛拜佛,佛教興盛,和尚也吃香。
越是大的廟宇,越是香火旺盛,因此反倒冷落了的庵堂與道觀。
以至於,靜月庵這個小庵堂,平時鮮有香客,看上去冷冷清清,相當破敗。
聽說如今都沒有幾個比丘尼在這兒了。
葛連峰到了靜月庵之後,依舊是前一次他來時,招呼他的師太。
當聽聞葛連峰是來尋母親的,師太依舊是沒有這個人。
葛連峰這次卻是不聽,他正色道:“我知道我娘就在這裡,我親眼瞧見過,師太你就彆蒙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