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蕭長煜那好像受人欺騙,可憐兮兮的大狗狗模樣,謝歡撓撓頭,一咬牙,一跺腳,說了實話。
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謝歡自己本身,也沒有個主意。
當下說出來,也是想讓蕭長煜給自己參考參考。
謝歡說完之後,攤了攤手:“就這麼多了。我都和你說了,你可不能和彆人說。”
蕭長煜聽得神色鄭重,麵色都沉了下來。
他本身長得就凶,臉色一沉,更滿是肅殺之氣。
謝歡深覺,他這麼模樣,估計鬼見了都怕,不由摸了摸胳膊。
蕭長煜瞥見她那些小動作,才意識到自己可能嚇到謝歡了,微微放鬆了一下情緒,拉著她到院外說話。
“這連日來的事情,你自己怎麼看的?”蕭長煜問。
謝歡沉思之後,把自己的想法和單陽子的說法,結合了一下,道:“我覺得,這背後的人,是衝著我來的,你們都是被我牽連才遭了禍,但目前為止,我不知道他們想做什麼,隻能猜測,他們是想絆住我,不讓我有機會喘息。”
“那他們為什麼要絆住你,你想過嗎?”
謝歡一愣,旋即搖頭:“想過,沒想出來。”
蕭長煜卻道:“如果說他們真正的目的,是想要絆住你,那可能說明,你做了一些事情,已經威脅到他們。他們想要讓你沒有精力,沒有時間,去插手那些事情。又或者,這次就是個釣你上鉤的陷阱,他們早就做了準備,等你去找那所謂的雲山道人,就會傷害你。”
說到這最後一句,蕭長煜忽然麵色一沉,神態中頓時顯露出一股難以言喻的淒厲與冷酷,但看著謝歡的眼神,又透著隱憂。
他不怕是前者,就怕真的是後者,那謝歡就有危險了。
一想到謝歡可能有危險,蕭長煜就冷靜不下來,整個人的血液,似乎都從腳底板,湧上了大腦,刺激著他,想要他不管不顧,將謝歡帶走。
但他又不能。
他知道謝歡的性子,要強的很,也堅定的很。
斷然不會因為他這一番猜測,便跟著他去京城,反而因為他這一番猜測,更會以身冒險。
謝歡聞言,微微一怔,莫名想到各地鬼王棺的事情,猛地縮了一下瞳孔!
難不成,這些事背後主使,都是一個人?
因為她接連破壞了兩處已形成和未形成的鬼王棺,所以背後的人按捺不住了,鬨出現在這些動靜,要麼是想絆住她,讓她無暇分身去管其他鬼王棺的事。
要麼就像蕭長煜說的一樣,對方擺了一個陷阱,慢慢跑出線索和誘餌,等著她上鉤,再將她一記擊殺?
如果是這樣……
謝歡掌心裡出了一層薄汗。
如果是這樣,那鬼王棺背後一定還有陰謀,一個更大的陰謀。
糟了!
謝歡立即想到了單陽子和玄真道人。
如果她插手了鬼王棺,已經被人盯上,那單陽子和玄真道人都不安全!
思及此,謝歡下意識地轉身就往屋裡跑,她得傳信給單陽子和玄真道人。
“你要去哪兒?”蕭長煜見她急吼吼的樣子,一把扣住她的手腕。
謝歡這才想起身後的人,急忙轉過身來,“我,我有點事要去處理,等會兒再跟你說。”
語畢,謝歡便甩開蕭長煜的手,跑進了屋子裡。
蕭長煜望著空蕩蕩的手心,微微蹙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