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歡也忍不住蹙眉:“什麼門派的道士?”
“我聽他們說過,說是玄天派門下,雲陽觀的人。”明惠道人說:“不過,還有長春門下的道士。”
長春門?
謝歡記得,她在清平學館處理鬼王時,遇到的穹陽道人,就是長春門的掌門。
穹陽道人看著不像是無禮的人啊。
謝歡下意識地問:“你確定?”
明惠道人皺著眉,有些遲疑:“我聽他們是這樣說的……”
“他們身上穿的什麼道服?”謝歡又問。
明惠道人道:“長春門的人,穿著藏藍道袍,雲陽觀的人,穿的是湖綠白底的道袍,上麵還有雲紋。”
打過幾天交道,這些明惠道人記得很清楚。
“是我玄天派的道袍。”
明惠道人的話音剛落,就見玄真道人走過來。
他是見謝歡和明惠一直站在門口說話,特意過來看看,正好聽到這麼一句。
這形容,確實是他們門下道觀的道袍。
玄天派勢大,名下道觀眾多,道服屬於大多相似,但小細節不同。
方才明惠所說的,正是他們玄天派雲陽觀的道服。
“你們說起這個作甚?”玄真道人不明所以地問。
謝歡看了明惠一眼,“這位是玄天派的天下行走,你把你剛才所說的話,再跟他說一遍。”
“是。”
明惠心下吃驚,連忙向玄真道人行了一禮。
然後他把自己最近的遭遇,都告訴了玄真道人。
他一開始很謹慎,略有些害怕。
畢竟眼前這位是玄天派的天下行走。
但是,真正說起來的時候,明惠忍不住越說越氣道:“玄天派好歹是第一大派,為什麼就不能寬容為懷?我又沒偷又沒搶,也沒害人,非得殺了我不可嗎?”
“這件事,我會去調查。”玄真道人聞言,眉頭緊蹙,透著慍怒。
他素來不喜門下的弟子,在外行事囂張。
但凡他能管的,必然會去管。
見他都這麼說了,明惠道人不好再說什麼。
玄真道人卻看了看他,狐疑地問:“不過,你為何來謝家抱怨?”
謝歡聞言,接過話:“他是我徒弟。”
“你徒弟?”玄真道人下巴都快掉下來了,滿臉愕然。
完全沒想到,眼前這看著比謝歡大了一輩的人,居然是謝歡的徒弟。
玄真道人嘴角抽了抽:“你師父知道嗎?”
謝歡道:“這是我自己的私事,還未與師父說。”
玄真道人捋著胡子,一言難儘:“你還是先跟你師父說吧,他若同意,再納入門下不錯。”
“不必了。”謝歡收下明惠,壓根不是用的玄天派的名義。
便是連她,都不算是玄天派的人。
她和單陽子的師徒名分,隻是掛名的。
她是九玄派的人,明惠道人拜在她名下,自然也是九玄派的人,不必讓單陽子過問。
語畢,謝歡唯恐玄真道人繼續追問,便將話題撥了過去。
“話說,天一派一直盤踞在江南附近,怎麼會突然來金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