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興蘭手頭上有事可做,就不會總閒著在家裡替她擔心。
且趙興蘭性格在這,謝父也埋在這兒,若讓她搬去金州府或者京城,她必然是不肯的,那索性在汜水鎮深深紮根。
“包子鋪……好像還不錯。”趙興蘭聞言,開始琢磨起來。
確實如謝歡所說的那般,隻要有事情可做,她便高興了。
見趙興蘭在那想,謝歡也不開口。
趙興蘭在汜水鎮上呆的時間長,她更了解哪裡有好的鋪子和市口,讓她自個兒去想也好。
……
等到了吃完飯的時候,謝歡跟大家介紹了一下,自己的徒弟明惠。
玄真道人聞言,不由一直看著單陽子。
但單陽子卻沒什麼反應,似乎任由謝歡怎麼做都行。
玄真道人心裡覺得奇怪,卻沒說什麼。
趙興蘭覺得不大妥當,但知道謝歡向來是有主心骨的,便沒有吭聲。
明惠望著一桌子人,莫名有些羞澀,在謝歡介紹後,拘謹地坐下來,跟他們一塊吃飯。
說起雲陽觀和長春門的人,在金州府鬨事時,單陽子才開口向玄真道人問了一句:“這件事你打算怎麼做?”
“等我去查問過後再說,若情況屬實,我自然嚴懲不貸。”玄真道人厲聲道。
單陽子點點頭,又問:“那我跟你一塊去?”
“不用,就這點小事,我自己還處理不了了?”玄真道人一聽,打趣地笑了起來。
單陽子倒是沒再說什麼。
……
翌日一早,單陽子就送玄真道人出了汜水鎮,望著玄真道人往金州府的方向去了,他便轉身回了謝家。
在他走後沒多久,謝歡的身影,出現在汜水鎮的城門口。
她懷裡抱著虎妖,望著玄真道人離開的方向,她抬步先回了一趟鳳陽村的果樹林。
桃樹精見謝歡來了,有些意外和欣喜:“大師今日怎麼來了?”
“我來問你個事兒。”謝歡道:“昨天我走之後,你之前說過的,那個奇怪的人,有來過嗎?”
桃樹精點了點樹枝:“來過的!我昨日看到他的時候,本想和大師說的,正巧大師今天來了。”
“是白發白須,右耳有紅痣,穿著道袍的人?”謝歡眯著眼,問的很仔細。
桃樹精的樹枝又點了點:“對的,跟大師說的一模一樣,大師也見過他?”
謝歡扯了一下唇角:“好像見過,但不敢肯定,特意來問問你。”
“我見過的那個人,就是大師所說的這個人,大師知道他是誰嗎?”桃樹精好奇地問。
謝歡搖頭:“不知道。”
語畢,她又道:“暫且不提他了,我今天來,會在這地方布個禁製陣法,若他再來,就會被陣法所困,到時候我會來處理,你無須插手。”
桃樹精極為乖巧:“嗯嗯,我都聽大師的。”
謝歡略一頷首,轉身在桃林內,布下了禁製咒,在離開時,她手指一點,藏了一抹玄氣,隱匿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