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觀了謝歡威脅崔府君的全過程,馬麵隻能說,謝歡此等凡人,膽子真大!
連府君都敢威脅……怕是要上天。
偏偏,府君好像還真被謝歡威脅住了。
頓了下,崔府君道:“如你猜測的一般,在我帶著上回的頭骨回去之後,新任的酆都大帝,為此事做了補救措施。”
謝歡問:“做了什麼?”
“這就是我們酆都的私事了。”崔府君不想告知。
謝歡,“做了什麼?”
“……”
崔府君瞧著謝歡打破砂鍋問到底,不得結果誓不罷休的儘頭,真的有點服了。
起初他還以為,這姑娘道心堅定,對酆都多有敬重,是個好相處的小道友。
現在看來……
怪他眼瞎。
崔府君悶悶地道:“酆都大帝去了當初畫血陣,封印他們的陰鬼坡,加固上麵的封印。”
“加固鬼帝的封印,與鬼神又有何乾係?”為什麼要說,鬼神再無出世的可能。
說起這個,崔府君的臉色,有點沉重。
“因為,大帝在處理過陰鬼坡的事之後,獻祭了一半神力,加強了對鬼神的封印,讓他再無可能出世。”
一半兒的神力?
謝歡一怔,一半的神力……
“那大帝豈不是……?”
崔府君沉著臉,“是,所以最近幾日,我酆都正在尋儲君人選。”
這一任酆都大帝,上任不過數百年。
在神族漫長的生命中,幾百年的時間,很短暫,彈指一揮。
酆都都沒來得及選儲君。
麵臨現如今這等慌亂且尷尬的境地,幾位判官,最近都忙翻了。
就怕遇到上次的情況,儲君繼任,反倒給了某些人,可乘之機。
“這本是我酆都之事,不願與旁人說,你便是知道,又能如何?”崔府君搖搖頭,不大喜歡謝歡一番逼問。
謝歡福身,“我隻是想求個明白,鬼神出世,最先受到傷害的,也是陽間,作為陽間之人,為求個安穩妥帖,我想我並無錯處,得罪府君之處,還望海涵。”
“罷了,將那兩個頭骨給我吧。”崔府君一擺手,不想再計較,隻想趕快拿了頭骨,回到酆都,再尋處置之法。
謝歡卻沒有立時將頭骨交出去,而是拿出,蕭長煜那塊家傳玉佩。
“今日請府君來,我其實還有一事,想求府君。府君可曾見過這枚玉佩?”
崔府君接過來看了一下,麵色嘩然一變,聲音都有些顫抖:“這玉佩你從何而來的?”
“意外得來的,發現其內有符咒,與鬼帝頭骨上的相似,便想問問府君。”謝歡沒把蕭長煜給說出來。
不管是理智上,還是潛意識裡,謝歡都不想,把蕭長煜捅到陰府的麵前去。
“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呢……”
崔府君望著玉佩,雙眼漸漸失去焦距,滿是惶恐。
謝歡一看,就知道這玉佩肯定大有文章。
“府君,這玉佩到底是何來曆?”
“當年鬼神被封印,先大帝在其丹田之內,加了一道封印,封他所有力量,便是此符咒……”崔府君的手,微微有些發顫。
除此之外,那符咒沒有,再出現在任何場景。
可這玉佩上的符咒,卻是那麼清晰……
這隻有兩個可能。